影衛帶著他來到裝潢華麗的房屋前。

晏風軒觀察了一會半信半疑的問道:“這是主臥吧?”

影衛面色不變平靜道:“是的,青主就是這麼安排的,你快進去吧想必我主該著急了。”

縱使晏風軒腦子轉的飛快,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安排,難道將他捉來的目的是為了侍寢。

其實也不是…

影衛見他愣神且磨磨唧唧,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推入房中後消失不見。

晏風軒回頭看一眼被關上的房門,轉身向房中走去。

本以為今天一定要有人做點什麼的時候,卻看見景穆已經換上裡衣躺在床上睡著了。掃了周圍一眼,也沒看見第二張床。

嗯…這是什麼意思?那他睡哪?

不多時他將目光移向了唯一一張床。

天光傾瀉進房間,小將軍依然賴床。

晏風軒已經醒了有好一會了,他發現自從和這人一起睡覺後也不想早起,甚至不想從被窩裡爬出來。

但他肚子又在叫了,在萬青居這種地方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等人醒給他準備吃的。

要不然用輕功去廚房偷兩個也行。

時間一點點過去晏風軒躺在被窩裡百無聊賴,旁邊人他不敢亂碰,只能隨便想點事打發時間。

算算日子今天還是上朝的時候,這回三公代表皇帝抉擇大事,這三人一個比一個精概是不會出什麼大事。

呃…等等,三公?所以景穆怎麼還不起。

就算不怕錯過什麼重要情報,難道不怕讓我這個掛失的皇帝餘黨鑽了空子,到時候可就有趣了。

不過這些都是浮雲,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在某懶蟲醒前不被餓死。

又等了一個時辰不見人醒,晏風軒決定去借點東西吃。

走正門是肯定不行的,所以他將目光投向了窗戶。

暖陽下木窗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條縫,一隻鴿子趁機鑽進一隻頭來。

“咕咕。”

晏風軒將亂叫的信鴿抓住扔進房間,又將縫隙開得大些,籠統一眼就看到三四人在盯著他。

面無表情的將木窗緩緩關上,看來今早上沒飯吃了。

忽然他轉頭看向身一直好奇打量著他的信鴿。

“咕咕。”

四目相對晏風軒眼裡充滿了渴望,可惜他不會做飯不然高低吃頓烤乳鴿。

為自已已逝去的早飯嘆口氣,伸手將綁在鴿子上的紙條展開。

“青主,東南十二郡這月共儲存一百萬石糧食,新收購一個莊園,屯兵千餘。已達到計劃預期,請主定奪。”

看完信條晏風軒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小將軍的勢力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私自引戰可是重罪萬一有大臣捉著此事不放…

不過要是景穆…那他和他的家人應該活不到第二天。

他怎麼就忘了自個還失蹤著呢,現在朝堂上下哪還有敢說太尉大人的不是。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地上又映照出一道陰影。

“陛下好看嗎。”

這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沉穩中帶著一點剛睡醒的沙啞。

晏風軒聞聲就知道是某個懶蟲終於起床了。

於是他將身體向後靠去並自戀的擺弄自已未梳洗的長髮。

“好看,當然好看,朕最好看了。”

景穆看著懷裡比自已高整個額頭的人一把將其推開。

“信紙還我。”

被推開的晏風軒不情不願的將紙遞給他,那委屈的神情好像與自已心愛之物被迫分別一樣。

他真是不明白印象中狡猾詭計多端的新皇,怎麼就突然變成這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算了,無所謂。

只要還有安神的作用在,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其拿到手,只因他不想再承受徹夜難眠的痛苦。

接過信紙將其在燭火上燃燒殆盡。

如今西北之地鬧得厲害,徹底惹惱了他。原本擴充疆土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下來。

“陛下再盯著臣看,臣可就要挖下您的眼睛細細觀賞了。”景穆再也受不了直勾勾的目光出聲提醒道。

他已經將回信綁在鴿子腿上了,身後晏風軒全程盯著他一動不動。

他雖對此地看守有十足的信心,但凡事都有個例外。若是讓人逃了去,以他的狡猾程度必定會帶來諸多不順。

晏風軒十分清楚現在的身份不該知道更多,但就是管不住眼睛。

眼中人未經梳洗的長髮散落腰間,臉上還呈現著未睡醒的慵懶。

讓晏風軒完全移不開眼,就算這人嘴裡真吐刀子他也心甘情願被扎。

“嗖。”

一柄小刀帶著破空聲飛去,卻只割下一縷青絲。

側身躲過的晏風軒看向牆壁上深嵌其中的飛刀,心裡是說不出的複雜。

房中沉默許久才有聲響起。

“你到底為何抓我來此。”他低沉著眉眼叫人看不清楚,只抓著那縷禿半截的長髮。

景穆則是完全不屑隱瞞,理所當然道:“抓來睡覺。”

“啊?”

他本來還在因心上人無端下死手而悲傷,聽到回答愣在原地。

景穆怕他沒聽清特意重複了一遍,只是他好似沒有更多反應。

可能是接受不了從皇帝變成陪睡的身份吧。

景穆沒再管他,只透過窗紙感受著陽光的溫暖,想來現在已不是早上。

將木窗輕推開準備呼吸新鮮空氣,入眼卻是三隻“咕咕”亂叫的信鴿。

他不假思索的一把將鴿子扔進屋裡繼續呼吸新鮮空氣,過了好一會才將紙條拿出來看。

第一條是西北地區發現皇帝失蹤正推動謀反。

第二條是千尋樓在瘋魔般尋找什麼東西,並給萬青居分居造成了一點損失。

第三條是平西侯府二公子離家出走,半路讓劫匪捉到了,郡守發信問要不要救。

這群笨蛋這也要問救什麼救,那劫匪也在我勢力範圍內,怕是某人思妻心切提前截了去。

他提筆就要將人罵一頓,毛筆在硯臺裡戳了半天才發現沒墨水了,剛想手動研墨卻被人攔住。

“朕幫你研墨吧。”

景穆:?

修長纖細的手指將墨條搶過,不急不緩在硯臺上划動著。

景穆不可思議的神情就快要溢位眼眶,十分不理解他這是什麼行為。

難道是接受不了現實瘋了?

不能吧?這一路都鎮定的很甚至還有心思摁他,不應該啊。

晏風軒研好了墨,見人遲遲不動手於是將筆也奪過來沾好墨放回原處。

“怎麼了?寫啊。”

只一瞬間景穆突然罵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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