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晏風軒在臥房裡面無表情的吃著他唯一的零食——苦蘋果。

經過長時間的薰陶他好似對苦免疫了。

只是一直想不明白小將軍說的抓來睡覺,就真的只是睡覺嗎。

如果不是這樣那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要說是掌控朝堂那就太優柔寡斷了,他完全可以選擇弒君拋屍荒野,然後獨攬大權。

經瞭解這些事他完全做得出來,所以抓他來的目的總不能真的是單純的睡覺吧。

晏風軒腦中一片混亂,下意識到想撫琴卻摸了個空。

他怎麼又忘了,前些天撫琴時景穆嫌他太吵已經被沒收了。

“陛下,不是說好餓了自已找飯吃嗎,別再啃那破蘋果了。”

景穆現在對晏風軒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再說他自已買的蘋果他能不知道嗎,而且經過長時間的放置已經有不少爛掉了,但這人依舊堅持啃爛蘋果。

再不阻止早晚要吃出毛病。

“挺好吃的。”

對方如此平淡的一句話在景穆心中泛起一道名為愧疚的漣漪。

人都讓他整瘋了還天天吃豬食,他屬實過意不去。

一個翻身下床快速將爛蘋果搶到手,連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隨手就給扔出去了。

“別吃了,真愛吃我叫管家天天給你摘新鮮的。”

晏風軒看著一陣風般飛過來搶東西的小將軍忽然笑了。

“朕就喜歡吃你買的。”

殺了吧,沒救了。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這妥妥的是失去味覺了,他買的蘋果可以說狗都避之不及更別說人了。

“沒得吃,我已經叫人處理了。”

看眼晏風軒對角落那破蘋果依依不捨,景穆眉頭不展那破東西有什麼好吃的,怎麼瘋完還降智。

不想晏風軒一雙眸子水汪汪的看向他,“真的沒有了嗎。”

景穆呼吸一滯,自從小皇帝瘋了後好像整個人都變得柔弱可欺。但就算這樣也掩蓋不了比他高三指的身高。

看他滿懷希望的眼眸,景穆也不由臨時改了嘴。

“地裡的莊稼剛收完,這堆爛蘋果種地裡更好。等過幾年結了果再吃也來得及。”

聞言晏風軒樂呵呵的走出臥房後,景穆趕緊把管家叫來。

“那些爛蘋果已經扔出去了嗎。”

“回青主,已經扔出去了。”

“很好,撿回來吧。”

管家忽然覺得自已似乎變成了某種動物,不過主子的命令他哪敢不從,領完命就急匆匆向外跑去。

景穆吩咐完看著窗邊的暖洋惋惜般嘆了一聲。今日他就要趕回京主持秋獵了,一想到又要好幾日睡不好就心煩的很,想把所有人都殺了。

此時一臉幽怨的面孔出現在視野裡,“怎麼還不來吃飯,朕都等好久了。”

“陛下等急了可以自已先吃。”

晏風軒看著他不說話,他算是發現了對於皇位這個東西小將軍還真是執著,連那些如流水賬般的破摺子還能每天廢寢忘食一字不落的看。

捫心自問他是做不出來的,非要批的話他甚至想殺盡天下人。

只是小將軍每天都只吃一頓晚飯就睡覺,循此往復身體哪能承受得了。

於是他如發現什麼大秘密般興奮道:“原來大人是不需要吃飯的嗎,太好了那朕也不吃了。”

景穆:……

最後在某人糾纏下無奈陪同吃了一頓午飯。

酒足飯飽後又叫人上了溫茶才去書房批摺子了。

經過一波降職已經很少有明目張膽寫廢話的奏摺了。

進來並無大事倒是有負責秋獵事項的摺子越來越多。

隨即他抬頭看了一眼在旁邊自娛自樂的晏風軒嘆口氣。

離開這些日要多派些人手看管了,倒不是怕人跑了,而是怕這人趁他不在把自已作沒了,到時他哭都沒地哭。

安排好事宜後景穆便啟程進京,恰好的是小皇帝對此一無所知。

等他發現時只能對著幾隻“咕咕”亂叫的信鴿發脾氣。

等景穆翻過半山腰時暮色已至,街道旁家家戶戶亮起燈火照亮夜歸者的路。

景穆原本是帶著兩個護衛的,可惜他們騎術尚待提升被遠遠甩在身後,乾脆就讓他們慢慢走好了,反正也沒啥用。一個人一路縱馬回了太尉府。

原本雜亂的景象在那些家僕井井有條的打理下恢復了原本模樣。

當初那一架屬實打壞了不少東西,就差點就把房子也拆了。如今還能看到完整的太尉府,本官甚是欣慰。

剛推開門就聽一人訓話道:“這這這,都換了。麻溜的務必在主子回來之前恢復原樣。”

景穆掃了一圈府內,狗啃的草坪、歪斜的燈柱以及破碎的房門。

好,看來是欣慰早了。

管家看到推開大門的人正是自已主子,他趕忙上前哭訴道:“哎呦我的小主子你可算回來了,家裡招了莽賊辛虧你沒事啊。”

景穆一手拎起眼淚鼻涕一齊向他身上抹的人,嫌棄的扔到一旁。

要說這人跟他的年歲還有點久遠,貌似是剛被先皇賞賜將軍府是就有這麼個人在了。

只不過他當時作為毫無背景的新晉將軍,為了躲避各種權謀總以出征為藉口,很少留在府中。

對府里人沒什麼印象可言。

倒是有傳聞說將軍府日日都有竊賊潛入,對於這些他從不深究只小心翼翼積蓄底氣等待時機。

被扔開的管家立刻擺出引路的姿勢,滿臉笑容道:“主子哎,老奴老早就吩咐人把主臥打掃乾淨了,絕不會打擾您休息。”

景穆揮揮手示意他可以住嘴且滾蛋了,管家便一路倒退極速消失在視野裡。

穿過長廊終於得見自已的一畝三地,卻是有個不速之客此時正若無其事的從他屋子裡走出來。

“久聞景大人光明磊落,如今一見倒覺傳聞誤我,不過也是蠅營狗苟之輩罷了。”

此人身著銀白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金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手持象牙摺扇,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人家中。

一片夜色中忽然出現一抹白,剛進院的景穆覺得扎眼極了。

“閣下倒是一身浩然之氣,深更半夜偷入景某府中也不過行同狗彘之徑,難道也有資格在此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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