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楠姐,我的姜父。
我短暫生命裡極其重要的兩個人,最重要的肯定是我自已啦。
當我得知我已經離開了的時候,是我坐在教室裡看到那把木南傘,我好痛心呀,我還以為我活著呢。
我小時候經常被叫做小木蘭,所以喜歡用滑板耍帥啦,不是學壞了呀,我還記得當時姜父看到我在廣場上帶個墨鏡扎個高馬尾,戴個鴨舌帽,熟練地耍著滑板那個時候表情怪異的臉,然後莫名其妙就把我的滑板課給取消了。我當時真的很生氣,又很心疼。然後去問楠姐,她才告訴我,害怕我被旁邊那些不三不四的小男生帶壞了。
我給你們說,我最近想學放風箏呢,要不你們先試試,試過後再教我。還有還有,楠姐,蛋糕可不能少了我的啦,我特批我的生日跟你同一天啦,我要在楠姐過生的時候看楠姐吃蛋糕啦。還有我的姜父,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如你所願了,沒有騙子來騙你家乖寶女兒了,不用擔驚受怕了(不用擔心我來鬧床了),所以睡得很香了吧。
我有我的楠姐陪,有我的姜父寵。可還是看到別人都是成雙成對有伴的時候,有點難受。我其實很想要一個哥哥姐姐陪著我,說要個弟弟妹妹,你們又好像是害怕我會吃我弟弟妹妹的醋。
要不你們生一個弟弟妹妹吧,名字我都替你們想好了,叫做姜初。要是他\/她聞起來,就給他\/她說,木蘭姐取的啦。然後給露露這個孩子說一下,就說是我的命令,我的弟弟妹妹她必須照顧,不準嫌棄。
楠姐,是你定的字數嗎?我感覺我要寫不下來了,不過我覺得在這邊我會寫日記的啦。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我原本想寫很多關於回憶的事的,又怕你們傷心;又想寫好多我想吩咐你們去做的事,畢竟聽人們說,要有盼頭嘛。
對不起,我害怕我再寫,就真的忍不住了。忍不住想過來,過來看看你們。我真的也捨不得你們。”
我看著對面發過來的文字,“就這些嗎?不再多一點?”
“你想幹嘛?”
我,不是字數不夠啊。“交不了差。”
“怎麼可能?”
“要不你再寫一點,要求的是一千個字。”
“是嗎?”
“嗯。”
“那你把,對不起寫一百道,我愛你,寫一百道,捨不得寫一百道。”
我怎麼,愛咋咋地吧。
“算了我把你說的這幾個字分排加在這後面吧。”
“隨你。”
“你不會在哭吧。”
“哦。”“你要安慰我嗎?那打電話?”
得,算了,我去影印了。
“你寫的呢?”
“我不打算寫。”
“你敢!”
“你本人都在這,有什麼東西給你直接說,誰還寫信啊。”
“必須寫。否則後果自負。”
“我怕了,我怕了。要不這樣,我今天屬實不想寫了,而且我們認識時間也不長嘛,要我寫我不是在敷衍嗎?”
“你不是說字數不夠交不了差嘛。”“再寫一份就夠了呀。”
“不想寫。”
“那你忙啥?”
“玩遊戲。”
“你會玩遊戲?”
額,我又不是弱智,怎麼不會玩遊戲了。不對,玩不玩遊戲跟智商沒關係。
“那你覺得我該做啥?”
“陪我聊天。”
“恕不奉陪。”
不伺候了,這個姑娘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不過我當真要把這個文章給她的父母嗎?哎,又不是我做的決議,我在這糾結什麼呀。就是那叫啥皇帝不急,呸;狗拿耗子,我呸。沒有一個是好的,我這應該叫樂善好施。
姜楠不會在哭吧,或者在難受吧,這都不發訊息,算了,萬一是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