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雨淅淅瀝瀝落在窗沿上,G城依舊是一個陰雨天。

基礎熱身鍛鍊完的常笑,站在窗旁休閒地嘬飲起豆漿,豆漿是拿黑豆新鮮磨的,十分濃郁的豆香味,她喝一次就愛上了,當然,她也製作了五十多杯放在了空間裡。

透過水蒸氣觀望著屋外斜風細雨,微風吹拂起了她的髮絲。

“叮咚--”

提示音響起,常笑拿起手機就看到地產中介發來資訊。

【常小姐,早上好,您委託我司放盤的天御灣跟年璽灣兩套別墅,我們這邊已經找好了賣家,請問您方便明天來我司洽談一下合同細節嗎。】

【沒問題。】

【那明早九點,常小姐您方便嗎,還是需要另約時間?】

【就九點吧。】

【好的,明早九點順發地產總部,那我先不打擾您了,明日到達大門聯絡我就行,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剛好今天她打算不出門,除了日常訓練外,藥品購置,房屋加固,車輛購買全都沒開始做。

正在頭大時,腳腕處,黃芪一大早就甩著長毛圍著她轉圈撒嬌,祈禱貓條能從天而降。

摸了摸它身上軟乎乎的毛,莫名就想起,是不是可以將它跟杜仲放進空間適應適應。

說做就做,把正在甩著頭瘋玩的杜仲招來,仔細地跟它倆交代:“杜仲,黃芪,等下要帶你們去另一個地方玩,但是媽媽晚點到,別害怕。”

“汪汪... ...”杜仲的耷拉著舌頭,狗臉傻笑,得,只怕它就聽懂了“玩”這個字。

轉向黃芪,只見小貓矜持地舔著腳腳,瞥了她一眼。

常笑被可愛到,又瘋狂地擼起它得毛。

然後,常笑集中注意力,一下子把它倆吸進空間。

空間小屋內,兩小隻被陌生的場景嚇得狂叫不止。

傲嬌的黃芪嚇得全身的長毛都飄忽了起來,像只炸毛的小獅子。

但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邁著輕盈的貓步跑到了窗臺臥下,伸著爪子在慢悠悠地洗臉。

而杜仲則是警惕地巡視著小破屋,巡查了兩遍,嗅到到了常笑的氣息,就安靜了下來。

常笑前兩天已經將父母房間裡的物品,整個移進了空間,所以,小屋內也有常家人的氣息。

屋外,杜仲的犬吠聲也嚇得小羊一頓瞎跑。

黃土地還沒開始種植,牛羊還是在吃著飼料,喝著溪水。

要是打算開始種植,就算牛羊不吃菜,雞鴨鵝會溜達進去啄菜苗。

還是的將牛舍,羊舍建起來,還有小破屋為了舒適也要修整一下,至少地板得貼上瓷磚。

... ...

安置完兩小隻,將蒙朗的教學影片投影在牆上跟練起來。

左右橫跳,髖部深蹲左右直拳,深蹲橫肘,交叉提膝各個動作分拆,蒙朗連要領也仔細提示,比對上輩子她的半桶水攻擊,蒙朗的教學能用更小的力氣達到最大程度的的暴擊。

看著蒙朗的精品教學,常笑不合時宜的想,要是他轉行做正經教練,怕是一堂課能收很貴。

將所有動作合在一起,雙腳與肩同寬,開啟一個腳掌的距離,右腳向後邁一步,雙手抬到眉前虛握,雙腳開始前後交替移動,左右直拳交替打出,配合腳步動作,一整動作從生疏到流暢常笑只用了一上午。

雖說蒙朗提議是十五分鐘為一套,上下午各三套就行了,怕一開始太猛會肌肉拉傷。

但是常笑害怕時間不夠,自已增加練習了兩個小時,連續踢腿都上千次。

結束完早上的練習,常笑等著外賣的間隙,打電話給了各個醫藥代表。

溝通中,所有的醫藥代表都需要提供相關資質才能進行下一步採購,但她根本連最基本的藥品經營許可證都沒有。

常笑只能無功而返,藥品的囤貨根據她自已根本不可能完成最終量。

本來不打算出門的,下午她也要開車從另外一個城市少量多次地囤貨。

突然,一個私人電話打了進來,居然是剛剛義正言辭拒絕了她的業務員。

這家藥廠是知名藥廠,G城無人不知。

“你好,女士,我是剛剛拒絕了您的桑雲山藥廠的業務員,公司電話不方便多談,請問您還需要藥品嗎。”

“需要,我這邊也是做慈善的,但是你也知道我沒有資質證明。”

“女士,沒關係,我這邊能安排的資質給您,您那邊只需要提供藥品清單跟資金就行。”

“你為什麼要幫我,而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

業務員本來不想說的,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他以為不用多問是成年人預設的規則。

但常笑態度強硬,寧願不要也不能花錢買到沒用的藥品。

步步緊逼下,業務員才說出實情。

他在藥廠公司一直有固定的大客戶,但是最近這條線斷了,大客戶打算關掉藥房,不再營業,但他距離銷冠的獎金只剩最後一個月的營業額,房貸車貸孩子學費壓迫得他只能鋌而走險,冒用大客戶的資源販賣藥品。

他也不多賣,只要這個月的營業額達標,在他小心掩蓋下還是能瞞得過去。

見常笑依舊不吭聲,他咬咬牙加上了聯絡方式,將他身份證照片發給了常笑,以作擔保。

看到了廖柯的誠意,常笑答應了跟他購買。

為了不被發現,廖柯希望能現金支付,常笑趁機壓價,但藥品價格已經是最優惠的了,要是再給折扣,需要更大的批次。

常笑表示可以,雙方約定了時間,地點等常笑租了倉庫後再行通知。

常笑轉身就將廖柯的資訊發給了蒙朗,拜託他動用他的勢力幫忙查一下廖柯。

只聽一面之詞不是常笑的作風,好幾百萬道的錢可不能買到過期藥品。

... ...

藥品的事情完成了一大半,吃著小龍蝦喝著啤酒,常笑美滋滋地看著重播的古裝宮斗大劇。

畫面一轉,電視劇切換到了緊急新聞報道。

X市的颱風經過一天的肆虐,並沒消散,甚至逐漸增強為最高階別的超級颱風。

電視臺出動到最強體重的記者外出採訪。

記者渾身溼透,髮絲還在滴水,被風吹的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眯著眼睛去報道。

受災現場,街道的水都淹到身高一米八記者的腰側。

鏡頭一轉,一對夫妻懷裡抱著已經發硬的孩子軀體在嚎啕大哭,村裡的民房被洪水衝出了裂痕。銀絲皺臉的老人家看著家裡發芽的麥田被毀於一旦,滿臉是淚的嚎哭不止。

這種種慘況,常笑變得食不下咽。

心理的天平在左右搖擺,一邊是洪水肆虐大地的慘況,一邊是暗無天日的實驗室。

懷抱的空間的重生者,對於權利頂端的人來說是多麼的誘惑,她上輩子就已經知道了。

這輩子難道還要因為心善而將自已推入深淵?

她一個人對抗不了全世界,說她膽小也好,怕死也罷,她不敢,也不能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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