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空曠的房間沒有開燈,只有城市的光亮透著那扇沒有簾子的窗透進裡面,但不同於如此寧靜夜色的,是兩個激烈爭吵的人。

“你為什麼要離職!為什麼要接近我又丟下我!為什麼……”

男人抓著青年的手高舉頭頂,聲音由一開始十足的中氣逐漸變得微弱

“求求你了,不要丟下我”

到最後甚至變成了哀求。

青年的手在水泥面上摩擦,因為男人的激動逐漸磨破了皮,方邊綿笑了笑道

“哪有那麼嚴重啊寶貝,這是常有的,不適合了就是要分開的。”

“再說了,禁止辦公室戀愛啊,老大!”

方邊綿扭動著手腕試圖掙扎開禁錮,好好的襯衫因為兩個人的推搡變得皺皺巴巴,配上此情此景盡顯得旖旎起來。

“你又在講什麼屁話!我不准你用37度的嘴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何步觴話剛落,便吻上了那不停發出刀子的唇。

男人雙眸飽含著愛與恨,他愛死了眼前這個將要拋棄他的人,但這人總是用那開玩笑的口吻說出最殘忍的話。

“真的,別離開我好嗎……”

明明何步觴才是強制的那一方,這時卻低頭埋在方邊綿頸窩處渾身顫抖,像寒冬裡無法獨活的幼獸祈求神能予它一些光亮。

“啊,寶寶,你又要哭啦,那這樣吧,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利慾薰心。”

方邊綿收起了他的笑,無比認真的看著那突然停止顫動的人,他知道說什麼能傷害這個人,這樣也好。

何不觴抬起頭,露出那雙似要滲出鮮血的眸子,他安靜極了,若不是還有薄弱的吸氣聲,方邊綿都要以為世界按下了暫停鍵。

“好啊,既然你不愛我,那我不管對你做什麼都沒關係的對吧”

到了這時,男人也不激動了,就像剛剛他的哀求全是做戲。

他放開了方邊綿的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塊方巾,何步觴的呼吸又變得急促了起來,高大的男人此時卻為將要做的事顫抖著。

‘我這樣做,他會不會再也不願意理我了,但他那麼殘忍,我做的不及他的萬分,但我……罷了,我不准他離開我半步!’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何步觴伸手用方帕捂住了方邊綿的口鼻。

方邊綿沒有掙扎,他似早就知道結局默默等待審判的罪人,只是將要渙散的眼裡不再是剛剛的戲謔,而是——解脫。

方邊綿再次醒來時,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他頭痛欲裂,嘴唇乾澀,正準備下床的時候發現自已動彈不得。

“嗯?!”

方邊綿震驚的看著自已手上和腳上的鐐銬,稍加思索便知道了緣由,於是他不再掙扎,安靜的等待著。

房間裡開著燈,但並不晃眼,光柔柔的照在青年赤裸著的身軀上,竟有些神聖的味道。

在方邊綿眼神巡視了房間好幾遍之後,門終於起了點動靜,方邊綿立馬就露出了受傷屈辱的神色,倔強的勾起那不太陽光的笑。

來人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帽簷遮擋了神色,只露出那白皙瘦削的下巴以及抿的過久而顯得有些充血的嘴唇。

“你醒了。”

何步觴把手上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俯身摟住青年微微有些冰涼的身軀。

“你跟我服個軟,不走,我就放開你。”

“放了我?不,您可別,別人說不愛你了你就把別人綁起來,有本事您更硬氣一點,這點手段可不夠看。”

方邊綿陰陽怪氣,越說越激動,嘲諷的看著面前的人,男人聽到這話更難過了,連那鴨舌帽也擋不住的悲傷。

“你為什麼總是要講這種話,不夠用是吧,那我如你所願……”

男人撫上了青年的臉。

“我會讓你後悔的”

男人只顧著悲傷,卻沒見到身下人在他埋頭的一瞬間就變了臉色,那是滿眼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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