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且靜寂的囚牢深處,水滴聲依稀可聞,滴答滴答地不斷迴盪,彷彿是時間在囚室中無聲地流轉,週而復始。

每一滴水珠都似乎在敘說著一個被束縛的靈魂的悲鳴,引人陷入沉思的深淵:難道牢房之內的人就註定是罪惡的嗎?

順王嘴角微翹,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蔑的嘲諷:“翠兒身上的傷痕和河岸邊散落的珠寶玉器,無不昭示著她並非失足落水,而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謀殺。”

熹貴妃心頭一震,但她很快平復了情緒,聲音略顯沙啞地問:“殿下既然已經洞悉真相,那能否告知我,這背後操縱的黑手到底是誰?”

在牢房幽暗搖曳的燭光映照下,順王示意熹貴妃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這手法太不專業了,一看她就是被謀害的,目的是為了切斷你的線索,讓你無法洗脫自已的冤屈,我覺得,你甚至都不用動腦就能猜出來是誰。”

聞言,熹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與怒火。她雙手緊握,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激盪:“殿下,我想我已經猜到幕後黑手了!”

順王點了點頭,眼神深邃如海:“我清楚賈德年是清白的,我也知道你們之間那段不為人知的情感。在宮中,這早已不是秘密。過去的御膳房就有過吳楚庸與仁妃的韻事,最終都沒有好結果。今夜我來此,只想知道一件事——傳位詔書到底在哪裡?”

“傳位詔書?”熹貴妃愣了一下,眉梢微微挑起,以反問的語氣回應著順王,然而在她心中,卻早已洞悉了順王的真正意圖。

傳位詔書,這份至關重要的東西,不僅關係到朝廷的穩定與權力的順利過渡,更牽動著無數朝臣與皇族的神經。作為皇子,順王對這份詔書的關注自然是理所當然。

但更為關鍵的是,當今皇帝膝下僅有二子,除了眼前的順王,另一位便是遠在北境大營戍守的遂王。

隨著皇帝龍體日漸衰弱,朝野之中關於皇位繼承的猜測與議論也愈發熾烈。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個人都在為自已的未來進行深思熟慮。

熹貴妃,作為靖帝的寵妃,陪伴在皇帝身邊的時間甚至超過了皇后。因此,她對詔書的內容也略知一二。然而,她並不想直接將這一機密透露給順王。畢竟,一旦輕易洩露,她的價值也就隨之消失。

熹貴妃深知這個秘密的重要性,同時也清楚自已因後宮干涉朝政而身陷囹圄的尷尬境地。傳位詔書如此重大之事,她豈敢再輕易涉足?稍有不慎,便可能為自已招來滅頂之災。

因此,她深吸一口氣,每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後才緩緩說出:“殿下,關於傳位詔書的事情,我確實是一無所知,皇上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從未提起過半句。”

順王緊緊盯著熹貴妃,似乎在揣摩她話語的真實性。

“只要你告訴我詔書藏匿之處,我保你和你那位姓賈的情人安然無恙。”

熹貴妃沉吟片刻,說道:“殿下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已這次難逃此劫。”

順王輕笑一聲,說:“這世上沒有不能被收買的人,如果有,那隻能說明籌碼還不夠。”

“殿下此話怎講?”熹貴妃不解地問。

“你們這次雖然犯得都是死罪,但行刑時,我可以安排兩個死刑犯替你們受死。之後,你和你的情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只要不踏足京城,便可保一生平安。”順王信誓旦旦地說。

話音未落,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順王的貼身侍衛卜韋急匆匆地闖了進來,臉上寫滿了焦急。

“殿下,出大事了!”卜韋氣喘吁吁地報告,“我剛剛得知,賈德年他……死了!”

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讓熹貴妃和順王都驚愕不已。

順王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憤怒:“他……唉……到底是怎麼回事?”

卜韋搖了搖頭:“具體原因尚不清楚,只知道是藍葛理在審訊他。”

順王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可怕。

“賈德年,你怎能離我而去?”熹貴妃低聲喃喃,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不捨。

她的心彷彿被撕裂般疼痛,失去了所有的依靠。此刻,她忽略了順王的存在,情緒如洪水猛獸般失控,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

她坐在牢房的角落,昏暗陰冷的環境中瀰漫著絕望的氣息。回想起與靖帝共度的那些夜晚,雖然短暫卻曾帶來一絲溫暖。然而,那些溫暖的記憶遠不及與賈德年相處時的真摯與自由。

“啊……”這一聲長達三十秒的尖叫,是她對命運的抗爭與不甘。她不願再在這個充滿陰謀與權力的皇宮中苟延殘喘,不願成為命運的玩偶。

她決定結束這一切無盡的痛苦。

緩緩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決絕的光芒。她走向牢房的柱子,彷彿走向了生命的終點。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迴盪在牢房內,她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鮮血順著柱子流下,流向了四個不同的方向,猶如熹貴妃的名字般悽美。

卜韋慌忙跑過去,但一切已經太晚。

“殿下,熹貴妃她……死了!”卜韋驚愕地說。

急於離開大牢的順王憤怒地斥責卜韋:“你為何如此大意?就不能稍後再彙報嗎?!”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解。

“殿下,是我失職了!”卜韋委屈地回答。

“本來就有人懷疑我是這次投毒案的主謀,甚至說我企圖毒死皇上後取而代之。現在好了,一夜之間涉案的兩人都死了,而我還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大牢裡。這樣的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我殺人滅口。”

順王心知自已處境不妙,必須儘快洗清嫌疑,否則一旦皇上追查下來,他將與皇位徹底無緣。

他瞪視著卜韋,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趕緊善後!否則你也別想好過!”

卜韋嚇得渾身一顫,連忙低頭應諾:“是,殿下。”

當卜韋抬起頭來,他驚愕地發現順王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昏暗的牢門外,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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