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十幾只喪屍正向屍堆旁的兩個小孩跑去,其中那個女孩緊緊的抱著比她小一些的小男孩,目光恐懼中又帶著些許憤恨。

從難民抵達城牆處時,雷亞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讓她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已。

朝著小女孩撲去的喪屍雖然被槍林彈雨的子彈打中,但並沒有全部打中腦袋,有兩隻喪屍已經離兩個孩子不足3米。

在千鈞一髮之間,雷亞從天而降,一腳就把正要對女孩開膛破肚的喪屍踢飛了出去。

“你們還能走嗎?能走就跟在我身後。”雷亞蹲下身來對著兩個孩子說道。

小女孩聽見雷亞的話,從地上站了起來,拉著小男孩的手堅定地跟在她身後。

剛才被雷亞踢飛的喪屍又朝她撲了回來,其他周圍的喪屍也朝他們湧了過來。雷亞摸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遞給小女孩,拿著槍“突突突”的走在前邊開路,帶著兩個小孩向著城門的方向殺出了一條血路。其他倖存的人見狀彷彿看見了生的希望,都團結起來朝著雷亞的方向拼命而去。

然而喪屍實在太多,雷亞的子彈沒過多久便打完了,現在地她僅僅是依靠手裡的刀在與喪屍搏殺。倖存者也越來越少,能有幸走到雷亞身邊的也不過只有二十來人。

雷亞拖著體能快耗盡的身體,依然衝在最前面為普通人開路,她知道一旦她倒下這裡所有人都會死亡。她強撐著身體一路廝殺到了電網旁邊,轉頭對兩個孩子說道:“我扔你去電網那邊,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已了。”

小女孩沒有說話,而是用堅定地目光看著她,狠狠的點了點頭,她知道眼前這個姐姐是真的想要救她。

雷亞一手拿著刀驅趕著靠近的喪屍,一手把小女孩扔進了電網另一邊,接著拎起地上的小男孩就是朝女孩的方向一扔。

兩個孩子在地上滾了兩圈,似乎受了些傷,艱難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電網外的雷亞喊道:“姐姐你快進來!”

雷亞沒有聽見女孩的呼喊,因為在剛才扔他們進電網裡邊的時候,幾隻喪屍趁她分神之際一把咬住了她的脖子。雖然她反應極快,一把就把咬住她脖子的喪屍削掉了腦袋,但自已的脖子也被咬傷,鮮血從她的脖子處流了出來。

附近的幾隻喪屍聞見人的鮮血,瞬間變得異常狂躁和興奮,更加瘋狂的朝著雷亞的方向撲來。幸好得到城牆戰友的掩護,她才能甩開喪屍進入電網內。

看著搖搖欲墜的電網,隨時有被喪屍壓垮的風險,她帶著兩個孩子猛敲城門。

“開門!”

城門開啟,雷亞帶著兩個小孩快速進入城內,同時與開門的吳山背靠在城門處長吁了一口氣。

“厲害呀美女,孤身闖屍群呀!你哪個隊的?”還沒等雷亞回答,“轟”的一聲巨響在城門外炸開。

“我靠!伍隊該不會是用了射程炮吧?”說完,吳山好奇的從門縫向外看去,只見剛才還齜牙咧嘴的一群喪屍瞬間被炸飛了老遠。

接著又是一聲“轟隆”在遠處炸開,然而這次巨響卻是從避難城城內。

吳山原本以為伍隊要用射程炮快速消滅這群屍群,心裡還在吐槽伍隊奢侈,畢竟射程炮這種東西,在這個被封鎖電子訊號的城裡,那都是屬於緊缺軍事武器,一般對付地底生物才會使用,然而現在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敵軍突襲。

反應過來的他,瞬間抱頭躲到了城牆的三角區。

城內的防空警報聲也瞬間拉響,聲音傳遍整個避難城。

雷亞這時也反應過來,拉著兩個孩子躲在了城牆與城門的連線處。

此時,避難城上空盤旋著十幾架轟炸機,“嗡嗡”地在避難城上空來回穿梭,朝著避難城城內密密麻麻地投下無數炸彈。瞬間震耳欲聾地爆炸聲從避難城城內各個地方傳來,每一次爆炸都讓人膽戰心驚,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城內“快進防空洞”地緊急播報。

雷亞緊緊的把兩個孩子護在胸前,就像十二年前那個姐姐把她們姐弟護在胸前一樣。當她在喪屍群中看見這對姐弟之時,她彷彿看見了曾經那個無助又弱小的自已,又彷彿看見了那個為他們姐弟犧牲了的姐姐。無論是作為中州軍人,保護中州百姓的職責,還是因為幼時的情感寄託,她都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孩子死在她面前,即使她會因此死掉。

轟炸還在繼續,城牆外的電網由於城內的電路被轟炸機破壞,已經失去了電網的功能,變成了普通的護欄。那些喪屍雖然在轟炸的餘波中被炸死了一部分,但絕大多數依舊齜牙咧嘴的在電網外圍抓來抓去。

這些喪屍沒有靈智,也感覺不到疼痛,在沒有了電網的阻攔,開始撕扯護欄,有些護欄已經被他們扯得歪歪斜斜。剛才又因轟炸機墜落而被砸到的電網已經完全形成了一個缺口,無數的喪屍如洪水一般朝城門處湧了過來。

無數雙鋒利的爪子在城牆上抓來抓去,“吱吱吱”的抓撓聲聽得人頭皮發麻,接著城門處也響起了“吱吱吱”的劃門聲。

同時,避難城上空一連串爆炸聲響起,隨即一架轟炸機“哐”地一聲砸在了離她不遠處的城牆下,塵土飛揚地濺起一陣巨浪,嗆得雷亞和兩個孩子不斷咳嗽。

沒過一會兒天上的十幾架轟炸機紛紛被什麼東西擊落了下來,有的砸到了避難城城內,有的砸到了喪屍群中,有的直接在空中爆炸得粉身碎骨。

很顯然,轟炸機地威脅已經解除。

發現城內上空沒了轟炸聲後,雷亞迅速站起身,把兩個孩子交給吳山,自已向城樓上跑去。

城內,吳山從一個坍塌的樓房走過,看見一個大約兩歲左右的孩童,穿著一件破爛的衣服坐在廢墟之上哇哇大哭,他的身邊躺著一具四肢不全的女屍。

女屍周邊是隨處可見坍塌的房屋,塌陷的石橋,橫七豎八栽倒的電線杆,被轟成渣的電纜車,還有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四處都瀰漫著濃烈的火藥味。

一些倖存下來的人正在急切的尋找生還者,與此同時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從塌陷的廢墟中抬了出來,很多屍體都已經殘缺不全,有的甚至血肉模糊不似人樣。

被雷亞救下的小女孩拉了拉吳山的手,祈求的眼神彷彿在問:能不能救救那個孩童?

吳山摸摸小女孩的頭,走過去抱起了廢墟上的孩童。

雷亞跑到城樓上,看見城牆上到處是被轟炸的慘像。之前潛伏在城牆上的30多個狙擊手,現在活著的不足10人。伍隊因為在城牆三角區,只是受了些輕傷。但汪振雲卻因為給雷亞壓陣,暴露在外,受倒了重創,倒在城牆邊上。

“我去叫軍醫。”雷亞把倒在地上的汪振雲扶了起來說道。

“先別管我,趕緊讓後補隊上來,共生會應該要大舉進攻了。”

雷亞沒有猶豫,轉身去傳達命令。

然而城牆外,原本不動的毒蠕,開始瘋狂吸咬喪屍。沒一會兒,喪屍群便變成了乾屍,倒了一地。

同時吸飽後的毒蠕,快速蠕動向著城牆處奔來。

薩瓦邊界處的某處叢林裡,十幾個穿著機械鎧甲的小隊,正快速的穿梭在叢林。明明看上去是很厚重的機甲,但他們所過之處卻沒有明顯的腳印。如果眼力好的人在這兒,就會發現他們幾乎是藉著雜草那微弱的支撐力,踏草飛行。

與此同時。

一陣如哭如訴的笛聲正響徹在避難城的每個角落,雖然聲音並沒有被刻意放大。但每個人的腦子裡都響起了旋律,一個個皆抱著頭痛苦的掙扎著。

同時,毒蠕吐出陣陣白霧,白霧過處,之前那些被喪屍殺死的人們,一個個從地上站了起來,扯著喪屍的頭顱就啃了起來。就如同之前喪屍啃食他們一樣。就連那些四肢不全的屍體也如同有靈智一般把自已拼湊了起來,向著喪屍就是一頓剜心爆頭,場面極其血腥。

隨著白霧越來越濃,那些屍體變得越來越狂暴,更是不知何時,戰場上出現了一個人形巨人,穿梭在屍群中“咔咔咔”的收割著屍頭。不僅如此,那些被擰下頭顱的喪屍在倒地之後,又重新站了起來,幫著那些被笛聲操控的屍體一起對付有頭顱的喪屍。

慢慢地,有腦袋的喪屍越來越少,白霧也越來越濃,廝殺的聲音也越來越弱,到後來整個戰場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而之前那如哭如訴的笛聲也戛然而止。

王刑松到達時,只看見一個巨大的人形怪物,在濃霧的遮掩下,正樂呵呵的推著三輪,裝撿著倒在地上的屍體。

那人形怪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一個火球朝自已飛來。

他趕忙拿著手裡的推車抵擋,卻也被火球的衝力擊飛出去,摔進了坍塌的房屋裡。

與此同時,王刑松和他的隊員已經站到了城牆上。

“還是......來晚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回道:

“不晚不晚,時間剛剛好。”

眾人向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剛才人形怪物掉進的那處廢墟中,再次傳來了那人的聲音:“王隊長怎麼還欺負小孩呢?一聲不吭就給我家如花一頓打,也不知道我家如花哪裡得罪了你?”

王刑松皺著眉沒有說話,在聽清到男人聲音時,他的臉色就變得異常嚴肅。一行人緊緊盯著那處廢墟,片刻之後,迷霧散去,廢墟中出現了一道人影。

只見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根竹笛,頭上戴著一頂大斗笠,穿著一件青色寬鬆布衣,一個閃身就到了玄武軍面前。

“師叔?”

“好久不見,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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