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秋他們見無法喚醒小五子,只得故技重施,在他臉上扇了幾巴掌。但是,沒起任何作用。他還是在拼命的掙扎,口中亂叫著 “ 竹青 !”

見沒有任何效果,凌雲秋抓起小五子的左手手指就咬了一口,心想把你咬出一點血你總得痛醒吧!

可惜,仍然無濟於事,癩子頭說道 : “ 我曾聽人說茅山術裡有一種方法。就是把舌尖咬出血,此血為至陽之物,喚作“ 真陽誕 ” 可破邪氣浸身,但不知是否屬實。

凌雲秋聽後,立即上下牙咬住自已的舌尖使勁一用力。“ 噗!” 的一口鮮血,吐在了小五子的額頭上,小五子還在不停叫嚷 : “竹青,我不要離開你,竹青。”

然後又在叫 : “ 公孫曉蝶,我警告你,別多管閒事。我不會離開竹青,也不會離開我的三個孩子……。”

凌雲秋他們聽後,都萬分擔心小五子,同時心也有點想笑,這小五子夠搞得快的,只一會兒時間,孩子都有了,而且還是三個,呵呵呵!

這時,又聽小五子在憤怒地吼道 : “ 公孫曉蝶,你給我滾開,誰要你管我的事?” 接著,他 “ 啊!” 的慘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一會兒這後,他悠悠地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彷彿已明白還是在那王太傅的墓中,心中頓時無比的失落。

口裡還在喃喃地叨唸著 : “ 竹青,竹青,還有我那孩子們,唉!原來竟是夢一場。”

凌雲秋他們幾個人圍著他,無比關心的神情讓小五子十分感動,內心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凌雲秋這時問他 : “ 你口中不停呼喊的竹青是啥呀?是人的名字嗎?我似乎隱約在哪裡聽過一樣。”

這時,癩子頭答道 : “ 我感覺好像是聊齋裡面的一個人吧!”

凌雲秋一拍腦門,“ 唉呀!我是覺得這詞語有點印象,原來如此。”

若瑤說道 : “ 哼哼!好你個小五子,我們在此處為你擔心得要死,可你卻跑到聊齋裡和狐狸精恩愛去了,真的太沒良心啦!你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小五子聽後,一面往前走,一面慢慢地描述起來。

原來,他正和凌雲秋一起往前走時,但卻不知怎麼回事,一下就到了一個赤地千里的世界,天上的太陽火辣辣地炙烤著大地,而他自已則成了一名衣服破爛的莊稼漢。

他根本不知道自已是誰,只是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鋤頭,不停地挖著地。這時,汗水早已浸溼透了他身上的破衣服。

口實在太乾了,他雙手捧起旁邊地上的爛瓦罐,美美地喝了一口裡面那渾濁的水。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又是災旱之年,這哪裡能長出禾苗呀!

這時,遠處慢慢地走來一個四十多歲滿是滄桑的婦人。

她來到了自已身邊,愁容滿面地說 : “ 魚容呀!家裡的米缸都見底啦!你考取功名又屢試不中,這莊稼一時半會又哪能種得出來。”

那婦人又說道 : “ 要不,你到江西你姨父家去找點事情做吧!他們家是開綢緞鋪的大商人,你去投奔他們,有口飯吃,孃親也就放心啦!”

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時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已的孃親,自已叫魚容。他聽見孃親的話後,仔細一想,確實如此,自已若呆在家中,只有一起餓死。

於是,他和孃親一起回到了那破爛的茅草屋,收拾妥當後,揹著一個破包袱出了門,向著江西而去。

也不知經過多少次跋山涉水,無數個日日夜夜。他終於到達了姨父家的府邸前,向看門小廝說明來意後,小廝進去通報。

誰知人家說沒這號親戚,魚容怕搞錯了,又向小廝反覆確認了這家人的姓和名,沒錯啊!就是孃親說的這家人,可人家還是堅持說魚容搞錯了。

魚容心想,唉!都怪自已一窮莊稼漢,人家不認也屬正常。想到此處,魚容也毫無辦法,內心滿是失落懊喪地往回走。

當他經過一個叫富池的地方時,已是口袋空空,身無分文了,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四處尋找,看能否找到一點事做混口吃的。

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四處向人打聽,有沒有需要僱人幹活的地方,工錢低都無所謂,只求有口吃的,待攢夠路費,好回家鄉。

可是,問來問去,人家都說不需要人,魚容已是餓得不行了,心中發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而下,他只得無力地靠著一處土牆邊的玉米杆休息。

這時,有兩個三十歲左右,面板黝黑手臂上滿是紋身的大漢,走到了他面前對他說道 : ″ 聽說你要找事做嗎?”

魚容無力地回答 : “ 是的,我想找點事做。”

對方聽完後,隨手扔了兩個饅頭在他的面前。魚容一面連聲說著謝謝,一面狼吞虎嚥地往肚子裡吞嚥。

待他吃完後,那兩名黑大漢說了聲 : “ 走吧!” 魚容吃完饅頭後,體力頓時恢復了不少,連忙起身,跟著他們往前而去。

這時,已是月亮初升,魚容隨著前面的兩人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走了很久,待到達一間茅屋後,裡面同樣有兩名黑大漢,另外還有八九個人,坐在地上,看樣子也和自已差不多。

這時,一名大漢說道 : “ 你們先躺在這稻草上休息,待到夜半時分你們吃點東西后就出發。還有,你們之間不準說話,更不準相互打聽對方的姓名。”

大家看見那大漢的神情,誰敢違反呀!都只能答應一聲 : “ 好的!”

大概子時左右,魚容他們被叫醒,又一人吃了兩個饅頭,喝了幾口水後,一名大漢指揮他們出了茅屋。

茅屋外,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鋤頭,鐵鍬和鋼釺這些工具,他們也不知道要幹啥!只得在黑大漢的示意下,一人拿了一兩件工具後,跟著他們往前走。

他們在山路上走了一會兒,便到了一片墳地,在這半夜三更,魚容他們見到周圍的情景,心中早已怕得要死,但又不敢相問。

一會兒之後,他們一行人便停在了一個大土丘前。一黑大漢找準位置後,就指揮大家開挖。

魚容他們這才明白,這些黑大漢用四個饅頭就把他們騙來盜墓。天啦!這玩意兒可不是逗著玩兒的,一旦被官府抓住,腦袋都得搬家。

他們幾個頓時就吵著不幹了,誰知那幾名黑大漢從旁邊草叢中,拿出了幾根事先準備好的木棒,威脅他們,要麼開挖,要麼被弄死後拋屍荒野。

看著幾名黑大漢手中碗口粗的木棒,他們幾人只得屈服,拿著工具就挖起來。

魚容他們幾人在不停地把泥土挖松後,然後又鏟來扔在旁邊,動作稍慢一點,那些黑大漢便凶神惡煞般的非打即罵。

這時,魚容心中在想,必須想辦法逃走。不然的話,如若事後官府追究起來,自已小命難保。

想到此處,他一手捂著肚子,“ 唉唷!唉唷!” 叫個不停。

一名黑大漢過來問道 : “ 你他媽怎麼回事?”

魚容假裝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回答 : “也許是餓得太久的原故,先後吃了四個饅頭又喝了生水,現在肚子痛得受不了啦!我估計可能是要拉肚子。”

“ 你他孃的,懶牛懶馬屎尿多,那還不趕緊去,完事啦快點回來接著挖!” 那黑大漢吼道。

魚容趕緊答道 : “ 好的!”

然後,他一面解著褲腰帶,一面往旁邊草叢裡跑。到了草叢後面,他蹲了一會兒,趁黑大漢眼睛看著別處的時候,忽然提起褲子,拼命的往前奔跑。

這時,後面的黑大漢發現了逃跑的魚容,立即有兩人提著木棒追了上來,一面追一面憤怒的辱罵。

在月光的照耀下,魚容沒命的奔逃,但可惜他本就餓了幾天,只有今天剛吃了一點東西,身體發虛,哪裡跑的過那兩名黑大漢。

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眼看馬上就要被抓住了。誰知他的前面是一處懸崖,由於是夜晚,根本看不太真切,他又是在慌亂之中逃命。

等他發現後卻為時已晚,一隻腳踩空後,一頭栽了下去。

他的身體失去重心,只聽得耳旁呼呼風響,緊接著,又是 “噗!” 的一聲。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瞬間碎了一般,重重地跌在懸崖半空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嘴巴鼻子和耳朵眼睛裡都有鮮血不斷湧出。

清晨,天剛矇矇亮,魚容感覺自已的身體輕飄飄的,他一下爬起來坐著,才發現另一個自已還繼續趴在那石頭上,頭下身下全是早已凝固的暗紅色血液。

他不知怎麼回事,十分焦急地用手去推那個地上趴著的自已,可是卻發現不起任何作用,地上的自已連衣服都沒動一下。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難道自已已經死啦!對!一定是已經死了,誰摔成那樣還能活的話,才怪了。

魚容回想起自已悲哀的一生,數次考取功名不成,回鄉耕種,又遇乾旱之年顆粒無收。

去遠方投親不成,現在又客死他鄉,成為孤魂野鬼,他越想越氣,越覺得蒼天不公,命運捉弄。

他的眼淚頓時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越哭越傷心,最後,可以說是哭得肝腸寸斷了。

這時,他忽聽空中有人在問 : “ 年輕人,大清早的,你在哭啥呀?”

魚容聞聲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半空的雲霧中,有一隊黑衣人經過。

隊伍正中是一乘八抬大轎,隊伍後面是一些敲鑼打鼓的隨從,而問他的那名黑衣人應該是隊伍中的差人。

魚容雖覺得很奇怪,但別人關心自已,他便趕緊將自已的一切遭遇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那人回答 : “ 既是你無處可去,待我奏明大王,看看能否為你謀一差事。” 說完後,他轉身飄向那頂八抬大轎,十分恭敬地站在轎子旁邊向內彙報。

一會兒之後,他又飄了過來,對魚容說道 : “ 大王已瞭解你的情況,他十分同情你的遭遇。我們黑衣隊還有一空位,不知你是否願意補上?”

魚容正愁無處可去,當時立即就答應道 : “ 我願意!”

那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件手掌大的黑簑衣,往魚容身上一披,魚容的身體馬上縮小,就在黑簑衣裹住身體的一瞬間,他立即變成了一隻黑烏鴉。

這時,山谷中飛出一群烏鴉,還在遠處就不斷的歡快地歌唱,好像是在歡迎魚容的加入,魚容雙翅一振,立即飛入了它們的中間。

仙樂又開始奏響,黑衣人抬著那頂大轎漸漸地消失在了朦朦朧朧的雲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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