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拼命廝殺,而那些活死人卻根本殺不死,紫蘇他們一行人都心驚膽顫,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又一個活死人張牙舞爪的向紫蘇飛撲而來。紫蘇後退半步的同時,手起刀落,手中的繡絨刀刀光一閃,瞬間將迎面撲來那活死人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那活死人才 “ 撲嗵!” 一聲,倒在地上不動了。這時,只見從那活死人的腦花之中,鑽出一條拇指粗細全身黑白花紋的六足飛蟲。

那條蟲子露出尖牙,“ 吱吱!” 叫了兩聲之後,身上那半透明的翅膀扇了幾下。猛地跳入了被咬死在地上的一名混混的口中,一下鑽了進去。

“ 天啦!” 紫蘇不禁尖叫了一聲。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蠱蟲,是寄生在人的大腦之中的蠱蟲,它在裡面控制著人的中樞神經。難怪,那些一兩千年前的工匠都復活了,並且還反向扭曲著關節瘋狂咬人。

紫蘇大概明白了是什麼原理之後,大聲喊道 : “ 攻擊腦袋,攻擊腦袋!”

大家聽到紫蘇的叫喊後,便嘗試著拿起手中的武器,儘量往那些活死人的腦袋上砍殺。果不其然,活死人的腦袋受到致命攻擊後,便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大家知道了活死人的弱點以後,內心終於踏實了一些。

但是,活死人太多了,那過道兩邊,幾乎有幾十上百名工匠,現在全都變成了那扭曲著的樣子,源源不絕地從那邊湧了過來。

而這邊,那些活死人的腦袋受到攻擊倒在地上以後。大腦裡的蠱蟲立即放棄這個寄生的宿主,重新鑽入旁邊剛被咬死的人口中。

而原本被咬死的那些人,被那六腳蠱蟲鑽入大腦之後,只一會兒,便會同其它活死人一樣,關節扭曲,眼睛內虹膜消失,爬起來後就咆哮著四處咬人。

秋桑紫蘇姐妹倆都是見多識廣的草鬼婆,但是,她們對於這種蠱蟲,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當然,更是毫無辦法。

這時,大家都已筋疲力盡,秋桑大聲喊道 : “ 我們不能戀戰,大家往洞口撤,先保命要緊。”

於是,他們幾人背靠著背,相互倚靠著一邊打鬥一邊往洞口移動。那些放在旁邊地上籮筐背兜裡的金銀珠寶等等東西,他們也無暇顧及了。

在這撤退的過程中,又有幾人被飛撲而來的活死人咬死。最後,就只剩下了秋桑紫蘇和他倆的兩個兒子,以及鑽地龍李志鵬。

大家背靠著背都在拼命搏殺,李志鵬對著朝自已衝來的一個活死人正在亂砍亂刺,卻瞥見左手邊又竄出一個,張著大嘴馬上就要咬著自已了。

他心中一慌,想要閃躲已是來不及了。本能的揮刀亂舞的同時,一把拉過背靠著自已後背的那人,擋在了左手邊。

那人毫無提防,被一把拉過來之時,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剛穩住身形,忽然,一個活死人瞬間咬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停地掙扎,嚎叫。

這時,李志鵬才知道,慌亂中拉過來之人,正是紫蘇的愛子付天一。

紫蘇剛好將正面衝來的一個活死人砍倒在地。身後卻傳來了兒子的慘叫聲,她回過頭時,正好看到自已的兒子被一個活死人抱著咬。

急火攻心的她,大喊一聲 : “ 天一!” 的同時,立即衝了過去。

一刀從那活死人的腦袋上劈了下去,那活死人的腦袋,一下成了兩半。活死人瞬間喪失了攻擊能力,但雙手還反抱著付天一。

付天一的一隻手捂著自已被咬的脖子,鮮血從他的指縫中不停地冒出。一隻手指著李志鵬,異常憤怒地說道 : “ 你!你!”

付天一話未說完,雙手還緊緊抱著他的那個活死人,剩下的那半邊腦袋中,也是同樣鑽出一隻六足蠱蟲。但是,卻一下鑽入了他正在說話的嘴巴中。

紫蘇見狀,馬上把付天一的嘴撬開,想把那隻蠱蟲摳出來。誰知,嘴巴張開時,那隻蠱蟲卻不見了蹤影。而付天一的手,還指著李志鵬,口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大家早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紫蘇恨不得一口吃了李志鵬,立即杏目圓瞪,大叫一聲的同時,一刀向李志鵬砍去。

李志鵬見紫蘇手中的繡絨刀一下砍來,本能的後退了兩步。哪知剛好被後面的一個活死人咬住了後背,他疼痛難忍,轉過身想反抗。

可是,剛轉過身,臉上又被咬住,只聽見 “ 噗嗤!” 一聲響,臉上的皮子都被扯下一大塊,李志鵬痛得大叫一聲,臉上頓時血流如注。

紫蘇憤怒已極,幾步衝過去,猛地躍起,凌空連環踢,“ 嘣!嘣!嘣!” 幾腳,正踢在李志鵬的身上。

頓時,李志鵬和抱住他咬的活死人,一起被踢飛一丈開外,跌倒在地,後面又衝出幾個活死人,一起按著李志鵬撕咬。

紫蘇心中稍微出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只見秋桑母子正扶著頸部不斷湧出鮮血的付天一。

付天一見自已的孃親已經過來,急忙抓住她們的手,使勁往洞口方向推。而紫蘇他們也明白,必須迅速往盜洞口跑,方有可能救活付天一。

於是,他們三人,拼死保護著付天一,經過幾番砍殺以後,終於衝到了盜洞口。

秋桑母子趕快推著付天一往盜洞內爬,當付天一鑽入了半個身子以後,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他突然又退了回來。用自已的身體擋在了活死人和她娘三人的中間。

他向那些活死人不停地發出吼叫,又轉過頭來,看著自已的孃親和秋桑母子,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口內迸出了模模糊糊的 ″ 快走!” 兩個字。

紫蘇見到自已兒子的模樣,心如刀絞,痛不欲生。而此時,付天一的眼睛,已經是一片白色,上面佈滿了灰黑色的蚯蚓狀血絲。

但是,他腦中還殘存的有一點人的思維,不停地發出野獸般的吼叫,像是在不停地催促紫蘇他們三人快走。

秋桑母子見狀,知道現在全靠變異後的付天一殘存的一絲執念,使他擋住了那些活死人。如果再不趁此機會逃出洞去,一會兒等他也完全喪失理智以後,就別想再出去了。

想到此處,秋桑母子倆拉過哭得死去活來的紫蘇,不管她如何掙扎,使勁將她推進了盜洞口。緊接著,他們母子倆也鑽了出去。

他們三人鑽出洞外後,紫蘇又萬分不捨地向盜洞內看去。

在那模糊的視線中。只見付天一的關節已經發生了扭曲,脖子也歪著。但是,他的雙手卻死死撐著洞口兩邊,將那些活死人擋在了洞內。

也許是已經變成了同類的原故,他身後那些活死人不再撕咬他,只是不停地想把他推開,鑽出來咬外面的人。

秋桑母子不停地勸說紫蘇,趕快離開洞口,他們好把盜洞口封起來。不然的話,假如那些活死人跑出來了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紫蘇早已失去理智,雙手牢牢抓住洞口邊緣不放。看著洞內的付天一嚎啕大哭,沙啞著聲音不停地大喊 “ 天一!天一!”

眼看付天一已經支撐不住,原本就扭曲著撐住洞口的雙手,在他身後無數活死人的擁擠下,手臂骨頭已經摺斷。而有的活死人正開始從盜洞內,不停往外爬。

萬般無奈之下,秋桑刀交左手,右手掌一用力,猛地砍在了紫蘇的後頸上,見她一下暈了過去。

他們母子倆趕緊將她拖到洞口的陡坡上,撿起旁邊地上的撬棍,三下五除二,將陡坡上堆碼的條石,全部撬了下來。

隨著一陣 “ 轟隆隆!” 的聲音之後,那些條石滾下去,將陡坡下的盜洞堵了個嚴嚴實實。

他們覺得還不穩當,又把旁邊的泥土鏟來倒在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條石上,用腳踩緊。

待到覺得完全沒有風險以後,秋桑母子倆才扶著昏迷過去的紫蘇到了旁邊的樹林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紫蘇悠悠醒來之後,得知洞口已封。想到自已的唯一的兒子付天一被永遠地困在了劉勳的陵墓之中,也成了那些活死人之中的一人。

思來想去,她越想越傷心,不停地痛哭流涕。任憑秋桑他們怎麼勸慰,她都聽不進去,並且,還越哭越兇。

最後,她眼淚哭幹了,人也不鬧了,就這樣呆呆傻傻的過了三天。

秋桑母子勸她走,她也不走,整天更不說一句話。晚上時,他們三人只能到附近一棵大樹下休息。

過了半個月左右,她忽然說話了,她叫秋桑母子離開,她想一個人在此靜靜地陪伴自已的兒子。

秋桑母子哪裡放得下心,更不可能讓她獨自呆在這裡,堅持要帶著她一起離開,到別的地方去生活。

誰知紫蘇開始不停地破口大罵,居然怪秋桑把她打暈了,才導致自已沒能救出兒子。不停地撒潑,不停地咒罵。

到了最後,甚至拿著刀揚言要地秋桑的兒子殺了,讓她也體驗一下失去兒子的痛苦。

秋桑實在沒法了,便帶著自已的兒子離開了寶華山。

而紫蘇,則一直在那山上,晚上睡樹洞,渴了喝山泉,飢餓難耐時,摘點野果吃吃。

後來,她開始搬一些石頭,壘成簡易的牆壁,去山下農民地裡,搬了些稻草回來,搭成了簡易的窩棚。

住的地方解決了之後,她又用竹子做了簡易的弓箭。有時,打點獵物,下山與當地的農民交換一些紅苕,土豆及苞谷之類的東西。

年深日久,她的房屋就成了後來的樣子。她兒子從小就特別喜歡紅色的花朵,所以,她的房屋前後,都栽滿了雞冠花和雁來紅。

雖然紫蘇明知自已的兒子,已經不是以前的付天一了。可她還是幻想著有一天,自已的兒子高高興興地回到這裡,拉著孃親的手,一起欣賞著這紅彤彤的雞冠花和雁來紅。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她在這裡已呆了整整三十年。

聽完了紫蘇婆婆講述的經歷,凌雲秋他們幾人心中都是無比的沉重。

想那紫蘇婆婆她們的父親,原本為朝中重臣,只因不肯與奸臣同流合汙,便被栽贓誣陷而慘遭滅門。

紫蘇姐妹倆及其家人,原本可以榮華富貴過完一生。誰知身遭橫禍,家破人亡。

真是寧做太平狗,莫當亂世人。兵荒馬亂的歲月,人命真的如螞蟻一般低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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