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春燕在前姬羽在後,進門後找到一個民警,春燕說道:“警察同志,我是苗春燕,昨天我男朋友汪偉傑,因腳踏車相撞引起打架糾紛,被扣押在這裡了,這位是我的同學姬羽,他幫我們買了新收錄機,賠給糾紛的對方,過來辦理相關手續。“

姬羽沒等對方說話,連忙拉住對方的手搖了兩下,滿面微笑:“警察同志,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了這麼大的麻煩,俗話說不打不相識,請抽菸。”

說著拿出一盒長健煙放到了對方手上,又不等對方說話,開始滿屋子發煙,4個穿制服的男警察每人一盒長健,兩個女士每人兩大塊德芙巧克力。

發完禮物,姬羽再次來到第一位警察身邊笑著說:“警察同志,我們完全同意派出所領導的處理意見,收錄機買來了,是剛從友誼商店買來的,型號跟對方那臺完全一樣,說明書合格證發票齊全,就在外面的車裡,您看我是不是把收錄機搬進來,您檢查驗收,處罰款也帶來了,麻煩您幫忙把手續給辦了吧。”

眼前的警察把煙扔在桌子上,嘆了口氣說:“要是你們昨天就把事情處理完就好了,現在出了新麻煩,昨晚李衛東在家頭疼,連夜送進醫院檢查是腦震盪,要住院治療,對方提出要汪偉傑付住院治療費,誤工費,營養費,護理費2600元,人家有透視片、腦電圖和醫生診斷書為證,交通責任汪偉傑負90%的主要責任,你們除了要陪對方一臺新收錄機,交50元治安罰款,還要賠付對方2340元的治療休養費用,才能把汪偉傑領走。”

苗春燕一聽就急了:“李衛東這是訛詐,昨天他摔倒後起來就把我男朋友打了,力氣大的很,頭腦也清楚,到了派出所也做了檢查,除了臉上有輕微刮傷,其他沒什麼損傷,大家都看到了,汪偉傑的傷比李衛東重得多,汪偉傑沒得腦震盪,李衛東回家後倒腦震盪了,誰信啊。”

警察笑了:“人家有醫院證明,你說誰信?打起官司法院以證據為準,你跟我說沒用,你不賠錢,人家就要去法院告你們,到時候還得照樣賠錢,而且肯定賠得更多,不信你就試試,我也是看到這位姬羽同志挺上路才多句嘴的,按你那個男朋友的態度,我就公事公辦了。”

姬羽輕輕碰了碰春燕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對警察道:“警察同志,錢我們有,別說再賠對方兩千,四千也沒問題現在我就能拿出來。”說著從皮包裡掏出了四沓大團結:“但是,這筆錢我們不交,收錄機再貴我們照賠不誤,如果昨天你們派出所檢查認定他摔傷了,就該跟我們一起去醫院診斷,診斷確定他腦袋出了問題,多少費用我們都認,可昨天派出所的同志檢查認定他沒有問題,不用去醫院檢查,他出了派出所回到家腦袋就有問題了,誰知道是真是假,我懷疑他在醫院有熟人,偽造傷情和診斷書,我請求現在就把他送到我們部隊總後醫院進行復查,複查結果他沒事,我們就要告他訛詐罪,複查結果他確實得了腦震盪,那我們也不認,誰知道他昨晚出了派出所後又出了啥事?我們只認你們派出所昨天的結論,那個結論是派出所的定論,糾紛雙方都認可簽了字的,哪能單方隨意撕毀?李衛東不把人民公安的尊嚴放在眼裡,我們可是尊重公安尊嚴的,我們要是認可了對方的訛詐,就是對公安民警尊嚴的踐踏,只要我們付出了這筆治療費我們就承認了打傷李衛東的事,以後他就可以以留下後遺症的藉口沒完沒了的糾纏騷擾訛詐汪偉傑,從李衛東的所作所為,我認為他絕對做得出來。說真的,我們認可昨天派出所出得結論也是為了息事寧人,不願多找麻煩,你們也能看出來,我們不是普通家庭的子女,這位苗春燕同學的父親是江南軍區的司令員,汪偉傑的父親是江南省委副書記,雖然他們都是地方幹部,到了大軍區、省部級領導層面,在京城不可能沒有實權的朋友,我就更不用說了,國級領導這個姓氏的只有一個,我也不用提我家長輩的名字了,說出首長的名字大家都不方便,這是我的學生證,這是燕雲省省圖書館的借書證,省圖書館普通借書證是紅色的,藍色借書證是小範圍高幹專用書證,如果你們不信,你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證實,這是省圖書館的電話,一分鐘就能證明我的身份。”

姬羽把兩本證件放在警察面前,一個女民警臉色微變,過來拿起借書證跟男民警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姬羽沒問女民警要做什麼,接著跟男民警說:“我們服從派出所昨日的判罰不是說我們理虧,也不是我們怕了李衛東,我們是不願意驚動我們的父母長輩,讓我們的父母知道了,父母會生氣,我們會捱罵甚至會被禁足,我們在圈子裡也丟面子,所以,能幹淨利索處理事情,別擴大影響這是我們的初衷,花點小錢現在就把汪偉傑領走,影響面越小越好,但真要是事情鬧大我們沒了面子,我們也就用不著忍讓了,一旦我們的長輩知道了這件事,你不會認為長輩只教訓我們一下就算了吧,就算我們長輩不說話,但長輩們的下屬、秘書們就會看著首長的孩子受欺負嗎?雷霆之下,或許市局領導能扛得住,你們分局領導能扛得住嗎?你們這小小的派出所能扛得住嗎?現在我們把收錄機和罰款交了接著帶走汪偉傑,這件事我估計你不敢拍板,你去跟你們所長彙報吧,所長要是也不能拍板就向分局或市局彙報,我們學校明天就要期末考試,汪偉傑今天要是出不來,曠課加掛科,學校會處分他,那家長一定會知道,我們想要壓事也壓不住了。”

男民警頭上冒了汗:“你們兩位先坐著等會兒,我去向領導彙報去。”說完匆匆出了屋子,另一名年輕女民警拿了兩個水杯,用暖壺的開水涮了兩遍,倒了兩杯茶水笑著放到姬羽兩人的桌子附近:“兩位同學,喝點兒熱水,消消氣,放心,事情一定會圓滿解決的。”

姬羽微笑著點點頭:“謝謝,本來也沒怎麼擔心,人民公安原本就該公正,這點兒自信我還是有得,不過,還是要謝謝警花姐姐,沒想到學院路派出所的警花這麼漂亮,颯爽英姿啊!”

女警察滿面春風:“呵呵呵!過獎了,你這位學姐才是真漂亮呢,這件皮大衣真華貴,穿在身上比昨天那件呢子大衣氣質提了好幾個層次。你這麼帥,大學生高幹家庭還這麼有錢,女朋友想必也很漂亮吧?”

“哪裡有,我還不到20歲,剛上大學不到一年,學校不允許,家長也不讓早戀,怕影響學習,其實我們這種家庭的子女在婚姻大事上,真還不如普通家庭,沒有多少選擇自由,基本上都是父母包辦,自已找物件能成的少之又少。”

女警察感慨道:“能理解,不同階層有不同階層的煩惱。唉!”打消了內心奢望,警花嘆了口氣落寂的回到了自已的座位。

沒多大會兒,最先出去的女民警進了屋子,把借書證還給姬羽說道:“姬羽同學,苗春燕同學,請跟我來,我們所長要跟二位談一談。”

姬羽收好證件和桌子上的錢與春燕跟著女警察來到所長辦公室,所長滿面微笑站起身迎過來,跟姬羽、春燕握手,請他們坐在沙發上,又招呼女民警給二人沏茶倒水,自已也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抱歉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天剛亮就接到住宅小區的失竊報警,處理完回來才聽說李衛東昨晚到醫院檢查的事兒,切!這種人什麼心思我們見多了,不就是見派出所判了汪偉傑同學擔負了交通事故90%的責任,覺著有機可乘想多弄些錢嗎?利令智昏,痴心妄想,我讓兩個民警去醫院了,問問李衛東到底服不服昨天派出所的判罰,如果不服,我們民警立即帶他去市人民醫院複查,複查如果他是裝病,不但刑拘還要追究區衛生院的責任。聽說你們已經把新收錄機買來了?唉!也是這三洋收錄機太先進了,配件難買,否則的話把摔壞的收錄機修好就行,哪裡用買新的。按說汪偉傑同學付90%的責任,如果用錢賠付的話,可按新收錄機價格的90%賠付,現在你們買了新收錄機了,讓李衛東再拿10%的錢出來也很麻煩,爭爭吵吵到晚上也不一定完結,我的意見,這事兒按民事糾紛調解程式辦,你們賠李衛東一臺收錄機就行,打群架的事派出所這邊就不留案底不做處罰了,你們經濟上吃點虧,但對汪偉傑以後有利,你們二位覺著行,咱就這麼著,要是不滿意再商量個合適的辦法。”

不等姬羽說話,苗春燕高興得說:“還是您考慮的周全,能這樣處理我們非常滿意,謝謝所長了。”

姬羽當然也很滿意,這個結果再好不過,不留案底,汪偉傑屁股乾乾淨淨,那李衛東就絕了糾纏的念想。姬羽站起來跟所長握手感謝,表示欠了所長一個人情,把皮包裡的那一整條健牌進口煙掏出來給所長表示感謝。

姬羽的身份,所長已經跟燕州省圖書館證實了,確實是高幹無疑,他就尋思著跟這些官二代留份香火人情,以後說不定就用得上,欣喜中暗贊這姬家公子辦事大氣,他抽菸是懂煙的,英國健牌香菸不但超貴而且有錢也難買到,在京城,口袋裡裝有健牌香菸的人非富即貴,眼前的貴公子出手就給了他一整條,這可是好幾倍罰款的錢,這場糾紛案能有如此結果,讓他很是滿意,把煙放進寫字檯抽屜裡,又拿出兩張名片給了姬羽二人,希望他們以後能多聯絡。

結果皆大歡喜,姬羽、春燕出派出所到計程車上搬收錄機,春燕興奮的小聲說:“姬羽,沒想到你這麼能忽悠,拉大旗當虎皮,外交部長也敢搬出來唬人,不過效果真不錯,原來你買名牌皮衣是有目的的啊。”

姬羽笑道:“在京城我兩眼一抹黑,不靠唬能怎麼辦?春燕姐,一會兒把收錄機交給他們,我就不跟姐夫見面了,你自已去把姐夫接出來,找個賓館洗洗晦氣中午吃頓好的給姐夫補補,還能利用下午時間補個恩愛。你別跟姐夫說實情,說實情姐夫會覺著落面子,以後跟我犯隔閡,你就說你自已找的關係把他撈出來的,我一會兒乘這輛計程車去火車站坐下午的火車回燕州,今天的事兒你也別跟蘇蕊說,說了沒意思還可能起誤會,哦,你身上沒多少錢吧,這1000塊錢你拿著肯定用得上,咱姐弟倆用不著矯情,過了年開學後你再還我就是了。”說著姬羽把一沓錢放進了春燕的挎包裡。

春燕想了想覺著姬羽的話非常有道理,姬羽是看在跟自已的友情上才幫忙的,不圖汪偉傑的感激,讓汪偉傑知道了姬羽幫了這麼大的忙,肯定會猜疑自已跟姬羽的關係,就他那眼高於頂的性格知道了姬羽的家境身份,再說些輕浮的話讓姬羽產生厭惡反而不美,也就答應了,心內感動眼圈發紅,輕聲說道:“這樣也好,回去後我再找你。”

進了派出所,姬羽把收錄機從包裝箱裡取出來,當場放了段歌曲讓所長和民警們確認機器完好,又把發票交給所長,要所長把摔壞的收錄機拿來讓他帶走,以舊換新,天經地義,沒話好說,姬羽把舊機器放進包裝箱,跟春燕和民警們道了別,提著紙箱出了派出所。

派出所長把姬羽送出來,詫異的問:“姬羽同學為什麼不等汪偉傑出來,你們一起走呢。”

姬羽笑道:“要是喜事當然要跟朋友共享歡樂,可進局子蹲班房這等尷尬事情,甭管是誰沒人願意讓朋友知道,再說汪偉傑的女朋友在跟前,我當電燈泡也不是事兒,還請所長別跟汪偉傑說我來過的事情,省的尷尬。”

派出所長恍悟感嘆:“姬同學真是善解人意。”

告別所長,姬羽上了出租直奔火車站,跟計程車司機結算,司機挺佩服姬羽的做事風格,說才半天只收了姬羽200塊錢,姬羽爽快付錢並表示了感謝。

到了售票廳看看下午1點半有一趟普快,買票後,到快餐店要了份盒飯吃了,在候車室二樓等車,到燕州的時候將近5點,取了腳踏車,把旅行箱和收錄機箱捆在後座,回到學校實驗樓辦公室,放下東西,把皮大衣脫下裝進包裝袋,平常還是穿黃大衣得勁,又把春燕的呢子大衣從旅行箱裡拿了出來,找了個包裝袋裝了,騎著腳踏車又去了市裡,到乾洗店把呢子大衣放下,跟店員說好一週後來取,開了憑證,又去了兩家家電維修點兒,問了問都修不了三洋收錄機,姬羽也是無奈,想起大哥學的是無線電專業,興許能有辦法,決定放寒假回家時在天津待兩天,也讓奶奶和母親跟溫嵐家人見個面。

看看已經過了學校的晚飯時間,姬羽就在外面餃子店吃了半斤餃子返回學校,在辦公室給大哥寫了封信,燒了兩壺開水洗去頭上的髮膠,晚8點半下樓把信投進學校的郵箱,出了校園在大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火車站,給了司機10塊錢讓司機等著,9點鐘接到人再乘車去市裡,司機自然滿口答應。

9點鐘剛過,姬羽在出站口等到了蘇蕊和春燕,倆人見到姬羽都很開心,姬羽見春燕看著他微微搖頭,知道蘇蕊對汪偉傑的事一無所知。

三人出了車站上了計程車,姬羽讓司機開車先去棉紡廠生活區,在車上姬羽對蘇蕊說:“我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這些天我要抓緊時間複習一下幾門主課,臨陣擦槍不快也光,放假前這十來天就不找你了,你到家跟蘇伯伯秦阿姨商量一下,寒假我想帶你和我一起回老家過年,過幾天陪我媽和奶奶一起回去,路上你也能幫把手,等過完年,正月初二咱倆一起回來。”

蘇蕊一聽十幾天見不到姬羽心裡一陣失落,之後聽姬羽說要帶她一起回老家過年立刻歡喜起來:“好啊,絕對沒問題,不用跟我爸媽商量,我現在就能決定,今年就跟你和奶奶、阿姨一起回去,我爸媽不會反對的。初二回來是不是急了些?你半年沒回去了,過年不得串親戚拜年啊?要不咱們初五再回來吧。”

“初五回來當然好,我怕你去了不習慣,老家現在還沒電呢,到了晚上一家人守個煤油燈,解手也沒抽水馬桶,十幾天沒有熱水洗澡,你能受得了嗎?”

“你能受得了,我就能受得了,既然決定做姬家的媳婦,那就能習慣家裡的習俗。”蘇蕊回答的很堅決。

司機師傅笑呵呵的對姬羽說:“小夥子可以啊,把我們省城這麼好的姑娘拐到手,這輩子有福了。”

春燕也誇蘇蕊心地善良,愛的誠摯,說姬羽眼力好,蘇蕊心情很是愉悅。

把蘇蕊送到小區門口,蘇蕊下車,計程車返回學校,眼見快到晚10點,春燕不好再到實驗樓辦公室跟姬羽滾地鋪,獨自回了宿舍,姬羽則去了實驗樓。

第二天上午姬羽穿著黃棉大衣進了教室,低調如常,可苗春燕穿著超時髦超洋氣挺括的皮大衣進教室,立刻就亮瞎了數十隻眼球,更過分的是常年素顏的鐵娘子,今日還化了淡妝、劉海打卷,不論氣質還是容顏都把公認的班花李潔給比了下去,第一節的複習課一半女生和多一半的男生都不在狀態,複習效果大打折扣,下課後幾個跟春燕要好的女生抱怨了她好半天,隨後就開始深入研究她的皮爾卡丹和羽西化妝品。

週三就要正式期末考試,週一週二上午都是主課老師帶領複習本學期的重點內容,留下有針對性的習題讓學生用下午和晚上的自由複習時間答題加深理解,大部分學生都離開教室找僻靜地方進行復習。

姬羽的複習地點自然是自已的辦公室,吃完午飯,苗春燕就挎著書包找來了:“姬羽,這兩天我就在你這裡複習了。”

姬羽笑道:“你這大才女還用複習嗎?上午幾位老師講的重點那麼明顯,別說你了,我要是考砸了都該找塊豆腐撞死。”

春燕也笑了:“你還別說,上學期總複習時,老師領著總複習時歸納的重點也很集中,可該掛科的人仍就掛科。”

“呵呵!估計這學期掛科的還得多幾個,姐,今天你是不是成心啊,打扮的那麼妖嬈豔麗,攪亂一大半同學的心,淨看你了。”

“你當我願意啊,我的呢大衣不是還在你這裡嗎?頭髮這幾個卷我怎麼也拉不直,害得我第一節課差點兒遲到,快把我的大衣還給我,我換回來,這皮大衣實在太燒包了。”

“哈哈哈!沒辦法了,這個星期你得一直燒包下去,昨天我一回來就把你的呢大衣送乾洗店了,那麼一大片汙漬,根本沒法用毛巾擦乾淨,用水洗大衣就毀了,下星期天能洗好,到時候我給你取回來,不會耽誤你回家過年。”

春燕心裡一陣感動,走近姬羽身前雙臂環住他的腰身,頭伏在他的肩頭,輕輕說:“羽弟,你咋對我這麼好呢?我後悔跟汪偉傑訂婚了。”

姬羽腦子清明,對春燕的表白沒怎麼引起激情,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說:“是姐先對我好,我才對姐好的啊,我們的友誼,比大部分情侶關係還要真摯,這也很好啊,好些情侶熱乎一段時間就厭煩了,還有不少情侶都結婚了最後又分手了,咱倆的這種友誼卻不會冷卻,彼此永不相忘,也不會彼此厭倦,人生在世得一知已足矣!燕姐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知已,這份情誼值得我一生堅守。”

春燕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擦了一下眼角,不好意思的說:“壞蛋,說的那麼煽情,把人家的眼淚都說出來了,啥都不說了,讓我們一起守護好這份情誼吧。對了,昨晚蘇蕊在計程車上有句話我沒聽明白,回來後宿舍就要關門了,我也沒來得及問,憋了一夜一上午真難受。”

“是不是她說要跟我奶奶和我媽一起回老家那句話。”

“就是這句話,奶奶和阿姨不在老家嗎?在天津大哥那裡還是就在燕州。”

“你夠敏感的,判斷力不錯,我國慶節時不是回了趟老家嗎?回來時把我奶奶和我媽都帶來了,兩位老人都有嚴重的慢性病,我奶奶主要是哮喘,我媽生我時腰腿都受了寒,還有婦科病,一到冬天兩個老人都下不了炕,以前家裡沒錢,只能硬扛,現在我有錢了,就不能再讓親人受罪了,我把媽和奶奶都送進省中醫院,治療了三個多月,奶奶和我媽的病都有了很大起色,奶奶恢復的最好,入冬後就沒再咳嗽喘,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了,我媽恢復的也不錯,婦女病去了根,腿腳也能自已上下樓梯,就是椎間盤突出的毛病根治不了,但不影響正常生活,放寒假倆老人出院,我帶她們回家過年,回去時帶的東西多,我就想讓蘇蕊跟我一起回去,讓她幫我照顧倆老人。哎呀,姐,你咋又踢我?沒輕沒重的疼死了。”姬羽抱著受襲的小腿直吸涼氣。

春燕秀眉冷對氣呼呼道:“沒踢死你是輕的,奶奶阿姨來了三個多月,你對我不露一點兒訊息,還甜言蜜語叫我好姐姐親姐姐,還跟我談情誼有多深,我呸你個大騙子,根本沒把我當回事,枉我這麼相信你,有了困難第一就找你,你呢?把我當親人了嗎?我恨你。”說著眼淚撲簌簌的流出眼眶。

姬羽自知理虧,連忙道歉:“我的錯,絕對是我的錯,要不你再踢我兩腳解解恨,別哭了,我就怕女孩子哭,一直覺著你這麼強勢的女孩不會哭的,沒想到也是個淚包,偏偏今天還化了妝,你看看你臉上都是溪流地圖了。”

姬羽忙把手巾放盆裡,兌了些溫水,擰乾毛巾幫春燕擦臉,解釋道:“老人們得的是慢性病又不是突發急症、重症,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扎針烤電,醫生要求理療過程要安靜,心無雜念,不能打擾,我就沒跟你們說,蘇蕊是我未婚妻,不跟她說顯然不合適,跟你說早了,你是去看老人們還是不去?去了就在房間外看著不合適吧?我就沒告訴你,不過也沒想永遠瞞著你,出院之前結束理療就會跟你說的,你忘了昨天早上在火車上我還跟你說過,這兩天抽空陪你去中醫院找婦科老中醫給你看看,也是要領你去看看我家倆位老人的,那時候蘇蕊可沒說老人的事兒,是我主動要跟你去中醫院的對吧?你可不能生我氣。”

聽姬羽這樣說,春燕的心情暢快了許多,可還是餘氣未平:“雖然是這樣,你也不該瞞我這麼久,既然蘇蕊能知道,我就該知道,她不就是掛個未婚妻名頭嗎?又沒結婚,我還是你比親姐還親的姐姐呢?奶奶、阿姨治療怕打擾,可總不能24小時都在治療吧,她能認親我咋就不能認親了?看來你的心中蘇蕊的分量還是比我重,你這就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好啦好啦,你就別生氣了,不管怎麼說,未婚妻和超過親姐姐的姐姐還是有區別的,咱倆只是零距離接觸過,只是發生了表面關係,我和蘇蕊可是經常負距離接觸,關係比你深入多了。要說認親的事,我還委屈呢,上個月你爸媽來看你,你不是也沒讓我上前認親嗎?你要是真的把我當成親弟弟,那你爸媽就是我爸媽了,你自已說說,我能不能當他們的面叫聲爸媽?你也一樣,一會兒我帶你去中醫院,你敢叫我媽媽嗎?不敢吧?說一千道一萬咱倆的關係再好也只能搞地下工作,沒法見光,可這種地下關係更親近可貴,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咱倆這關係正是屬於偷不著的最高境界,相互愛慕,相互傾心,相互依戀,不越底線,完全超越血脈親情的世俗概念,是不是?”

春燕讓他繞的有些懵,世上有這種關係嗎?偷不著的關係?好像有吧,好像外國書有一種柏拉圖式愛情跟這差不多,其實,她也覺著眼前這個小男人,在她心裡比已經佔有她肉體的那個大男人的分量還要重些,要是這兩個男人現在那啥了,只怕自已給小男人的眼淚會比那個大男人還要多些。

春燕看著近在咫尺那雙黑白分明沒有絲毫汙濁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把雙唇印在了對方的唇上,跟以前稍觸既離不一樣,這次她雙手搬住姬羽的頭和脖頸不讓他離開,又用柔潤的小舌頭伸進對方的口中探查索求。

倆人都是過來人,對示愛都有經驗,姬羽自然而然的配合著吸吮著送進來的美妙香潤,並禮尚往來把自已的津液度進對方口中,倆人猶如連粘為一體,緊密結合難捨難分,享受著激情愛意,足足有10分鐘兩人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春燕俏臉佈滿紅暈:“這算是我對你的補償,現在我們倆應該是負接觸了吧?這次的事原諒你了,以後這樣的事不許瞞我,奶奶和阿姨來燕州是為了看病,我爸媽來燕州是出差路過看我,能一樣嗎?不是姐不把你介紹給我爸媽,是時機不對,我爸媽到咱們學校一共才一個來小時,大部分時間都讓院領導佔了,我也沒跟他們說幾句話,以後你去江南,我領你到我家認親,叫爸爸媽媽或伯伯阿姨隨你,真沒想到,你這人還小心眼。”

“逗你的,沒怪你,說真的就是你讓我上前認你爸媽我也不敢,其實認不認親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兩人是不是真心實意承認對方,真情實意的呵護我們之間的友情。”

春燕赧然:“姬羽,我是不是挺無恥,有了未婚夫還跟你這樣,有時候晚上我睡不著覺,就想你,想咱倆的關係,心裡就有愧疚感,覺著對不起你,對不起蘇蕊,對不起汪偉傑,對不起爸媽對我的教誨。”

“有個好辦法,到廟裡捐個門檻吧。”

“去你的,你才是祥林嫂呢,咱倆好,可並沒做夫妻間的那種事。”

“那你還愧疚什麼?咱倆這樣,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間不愧任何人,即使暑假前一天那晚,咱倆發生了超越普通朋友的親密接觸,我也沒覺著有啥不對,那時我跟蘇蕊,你跟汪偉傑,都沒明確關係,對蘇、汪二人,你和我問心無愧,如今,我跟蘇蕊明確了關係,我會盡到丈夫的責任,只要蘇蕊真心待我,我就會做到跟她不離不棄,對藍靈,我只是在朋友的基礎上又多了分同情,這時候她需要朋友依靠和幫助,我作為好朋友給她一份愛心,蘇蕊要是認同理解,那她除了是我女人還是我的知已,不理解的話,也沒辦法,實在不行分手就是,理念不同,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燕姐,現在你跟姐夫感情很好,我不會做超越底線的事,假如,聽清楚我說的是假如啊,假如有一天你跟姐夫掰了,內心空虛想男人了,儘管來找我,我必當義不容辭的奮勇獻身。”

“呸!去你的假如,就不盼著姐個好,還內心空虛,好像我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似地。”春燕作勢要出腳。

姬羽忙躲避:“是是是,我的假如就是個屁,姐姐大人大量放了我吧,你出腳太狠了,踢身上會死人的,你個姑娘家怎麼腿勁兒這麼大,練過功夫嗎?”

春燕得意的說:“猜對了,我爸我媽都會功夫,我和我哥三歲就站馬步打基礎,別看你人高馬大,我一人能打你兩個。”

姬羽不以為然:“你就吹吧?那麼厲害怎麼讓李衛東他們把汪偉傑打的跟花雞屎一般?到了還得靠警察解圍。”

“他們那是打群架,不按套路走,汪偉傑又不會功夫,我就是打傷他們幾個,他們惱怒之下,汪偉傑恐怕傷的更重,再說在人家地面上,我打傷李衛東他們能落什麼好?十有八九也得陷進派出所,連報信的都沒有,昨天你不是看見了,我這沒動手,李衛東他們還要訛我們呢,要不是你機智,那派出所的民警也不會讓汪偉傑輕鬆出來。”

姬羽點頭:“這倒也是,還是你聰明,走,咱們這就去中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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