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學校安排江義他們全班同學在升國旗的時候,在國旗下演講。為此,班主任提前帶著大家來到操場做準備工作,並在最前方負責指揮調整隊形。

“江義,你往他那邊靠一靠。”班主任站在隊伍前方喊道,但並沒有指明具體的方向。江義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已與兩邊的同學距離都挺近的,他也看不出來要往哪裡靠。

班主任見狀,不禁皺起眉頭:“往右面一點!往周圍看什麼?動作快點!”聽到指示後,江義連忙小心翼翼地向右挪動身體,卻不慎碰到了身旁之人的肩膀。

被碰的人立刻斜眼瞪了江義一下,還用力拍了拍自已的肩膀,彷彿江義身上沾有什麼汙穢之物一般。

那個人終於忍不住對老師說道:“老師,給我換個位置吧,我不想和他站在一起。”

江義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站在一旁的葉萱,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如果能把葉萱換到自已身邊來,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就在這時,江義聽到劉越突然開口說道:“葉萱願意挨著他,老師。”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江義耳邊炸響。

江義不禁臉色大變,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劉越也要針對葉萱了嗎?想利用自已這個備受全班冷落的人去噁心葉萱。

江義最擔心的就是葉萱會附和道:“我也不願意挨著他。”那樣一來,不僅會讓劉越得逞,更會令江義陷入極度尷尬的境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葉萱此時輕聲回應道:“我挨著誰都可以。”言語間透露出一種淡然與聰慧。她巧妙地避開了可能引發衝突的局面,既不得罪人,又避免了讓江義難過。

班主任似乎並未過多理睬劉越的話語,繼續安排其他事宜。

儘管這件事並沒有朝著更為惡劣的方向發展,但江義心裡清楚,葉萱日後恐怕還會遭遇其他不順心的事情。

江義現在心亂如麻,就像自已馬上將要有麻煩了一樣。

他深知當初剛剛被眾人孤立時那種難以言喻的不適和痛苦。

葉萱將要默默承受別人冷淡的目光和歧視甚至是侮辱和毆打,將要伴隨著痛苦慢慢學會沉默和自我療愈心裡的傷口,就像江義一樣。

江義光是想象就覺得無法忍受,而且他覺得,這對於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女孩子來說,確實過於殘忍。

隊伍解散之後,劉越走到葉萱旁邊,“你是不是喜歡江義啊?”

葉萱微微顫抖著身體,不敢抬頭直視眼前這位在班級裡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劉越。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沒有……”

劉越冷笑一聲,似乎早已料到葉萱不會輕易承認。

劉越緊盯著葉萱,繼續追問:“問你你也不可能承認吧!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上課時老是偷偷往那邊瞄,還有我記得那次你還拿溼巾給他解圍?你還真是愛他啊,我都感動了。”

葉萱的頭埋得更低了,雙手緊緊揪住衣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還是堅定地小聲回答道:“我真的沒有……”

其實江義從未奢望過葉萱會喜歡自已,然而此刻聽到她一遍又一遍地否認,心中竟莫名湧起一股失落感。

江義心裡很清楚,即使葉萱真的對自已毫無感情,她也難以擺脫劉越的糾纏與威脅。因為劉越這個人向來固執已見,一旦認定一件事情,即便明知不是真的,也會強行將其變成事實。

劉越依舊不依不饒,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你說說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呢?大家都巴不得離他遠點,好多人都特別反感他。難道你就不怕他有啥毛病嗎?再說了,他那個爹的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說不定他以後也會有家暴傾向,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被他欺負嗎?”

聽到劉越的話,葉萱已經火冒三丈,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劉越則死死地抵住她的肩膀,語氣咄咄逼人:“你說話啊?!”

此時此刻,劉越臉上那令人厭惡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兇狠凌厲的神情。

儘管葉萱的內心對劉越是有點害怕的,但她的怒火已然蓋過了恐懼,腦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脫口而出:“你憑什麼打我?!我就是喜歡他又怎麼了?”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令江義驚愕不已,但眼下的局勢危急,容不得他有喜悅之情。

眼見劉越被徹底激怒,竟猛地將葉萱推倒在地。然而,劉越似乎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打算。

眼看著葉萱慘遭毒打,江義心急如焚,根本無暇去找老師求援,否則葉萱恐怕會被打得遍體鱗傷。

千鈞一髮之際,江義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緊緊拉住劉越,“別打了,別打了。”

劉越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冷笑著說道:“你也喜歡她?”

江義承認了他對葉萱的喜歡,畢竟葉萱被針對這個局面已經改變不了了,不如和她在一起,在她旁邊盡力地保護她,也比她自已一個人面對這些強。

劉越說,“我就是要打她。”

眼見拉不住劉越,江義直接擋在葉萱面前,硬生生地捱了一拳。

“你們還真是情深啊。”

江義努力地讓劉越平息怒火,“你該打也打完了,熱鬧你也看了,就先住手吧,你有事別打女生行不行?”

葉萱在為自已遭受不幸的同時,也被江義感動到。

\"狗男女!\"劉越罵一聲後,才罷休離去。

江義見狀,連忙將目光轉向葉萱,並安慰道:\"別聽那傢伙胡說八道。以後咱們兩個儘量在一塊,如果有人來向你找事,你就躲到我身後。\"

葉萱早已哭得梨花帶雨,哽咽著說道:\"抱歉,都是因為我當時太沖動了,要不然你也會捱打。\"

江義微微一笑,試圖緩和氣氛,\"往樂觀一點想吧,如果沒發生這件事,咱們倆沒準還不會在一起了呢。\"

然而,江義內心實則並非如表面那般輕鬆,他也對自身實力遜於劉越而感到懊惱不已。

眼下保護葉萱周全的不二法門,似乎只有自已多承受些委屈與磨難了。

面臨這般困境,想要保持樂觀積極絕非易事,光靠江義嘴上說說是遠遠不夠的。

江義也無可奈何,只有默默等待葉萱自行挺過這段痛苦難熬的時光,逐漸學會釋然。

體育課上,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江義和葉萱難得地找到一個人少的並且離監控遠的角落坐下,開始閒聊起來。

葉萱輕輕擺弄著衣角,眼神閃爍地看著江義,問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你甚至可以替我捱打。”她的聲音略微低沉。

江義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嗯……好像也沒有什麼原因吧。”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葉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說道:“也是,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很微妙。就像我喜歡你,可能並不僅僅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如果只是因為外貌,那遇到其他帥氣的男生,或許我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但事實並非如此。這種感情很難用言語來解釋清楚。”

聽到這裡,江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從小到大,似乎只有長輩們誇讚過他長得好看,而同齡的孩子們似乎並不太懂得欣賞他的長相。

此刻聽到葉萱這麼說,他感到有點驚訝又有許多欣喜。

他好奇地追問:“你覺得我長得帥?班裡的那些女生不都說咱們班裡沒有長得帥的嗎?”

葉萱堅定地搖了搖頭,目光緊緊鎖定在江義身上,認真地說:“在我眼中,全班同學裡沒有誰比你更好看了。而且,我曾經在自習課時無意間聽到兩個女生悄悄議論,她們說其實你長得很帥。我覺得‘其實’這個詞完全就是多餘的!”

說完,葉萱的臉頰泛起了一層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般可愛動人。

江義聽了葉萱的話,心情格外愉悅。他從未想過自已在葉萱心目中的形象竟然如此美好。

這份突如其來的讚美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時也讓他對葉萱的感情越發深厚。

葉萱將嬌俏的小臉湊近江義身旁,柔聲問道:“那我好看嗎?”聲音甜膩如蜜,彷彿能融化人心。

江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輕聲回應道:“必須的啊。”

然而就在這時,葉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追問道:“那你在家裡,你爸對你是怎樣的呢?”

江義不想讓葉萱太過擔憂,於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安慰道:“沒事,只是那天爸爸心情不好,打我的時候下手稍微重了一些而已,平時他不會這樣。”他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來掩蓋過去。

葉萱顯然並不相信江義的話,秀眉緊蹙地質問道:“那你爸說過什麼‘在家打你的時候你沒哭’是什麼意思?”

江義不禁愣住了,他沒有料到葉萱竟然對當時的場景記憶如此深刻,甚至連父親說過的話都記得一清二楚。自已卻早已淡忘了那些痛苦的回憶。

緊接著,葉萱繼續說道:“而且,劉越也說過你爸脾氣很暴躁的。”言語之中滿是關切與憂慮之情。

江義深知再也無法隱瞞下去,無奈之下只能笑著安慰道:“沒事,我又不會被他打死。”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裡明白,父親的暴力行為曾經給他帶來多少深深的傷害。

葉萱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憂慮之色,她深怕江義將所有不如意之事都深埋心底。她輕聲說道:“我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你不要顧慮太多。如果遇到難處,一定要坦誠告訴我。要不然,我真的怕你抑鬱了。”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珍視,這種感覺甚至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內心充滿了喜悅與幸福。

擁有這樣一個善解人意且三觀端正的女友,無疑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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