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平浪靜,平靜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彷彿整個世界都進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狀態,連一絲微風都不曾拂過。

就連平日裡那些喜歡嚼舌根、說三道四的人此刻也變得異常安靜,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及過江義和葉萱的半句不是。

或許是因為那些長期以來一直欺負江義的人漸漸感到無趣了吧?畢竟長時間重複同樣的行為總會令人心生厭倦。於是他們選擇不再理睬江義,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事情上去。

然而,如果每天都能如此平靜該有多好啊!可惜現實總是殘酷的,這樣美好願望的實現幾乎等同於痴人說夢。指望那些人突然良心發現,悔過自新,恐怕比登天還要困難許多倍!

小學生尚且懂得要友善地與同學相處之道,可這些人卻已經讀到了高中甚至成為了教師,卻依然會做出欺凌他人的惡劣行徑。很明顯,他們並非不懂道理,而是故意為之。

世人常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事實往往並非如此。那些作惡之人似乎過得越來越順遂如意,而江義則依舊飽受苦難折磨。

所謂的因果報應,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句空洞無力的自我安慰而已。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善良的人常常被辜負,而邪惡卻大行其道。

江義回到家中。

爸爸對待妹妹的態度依舊冷漠如初,毫無改變的跡象。

爸爸開啟門,瞥見江義後,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滿,彷彿覺得江義過於清閒。他皺著眉頭說道:“你每天也就打掃打掃衛生,幹完活寫寫作業就睡覺了。你放學也早,以後放學直接把你妹妹一起接回來。”

曾經,爸爸熱衷於接送妹妹上下學,那時候他心中充滿了對女兒的思念之情,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此外,他似乎還能透過這種方式向外界宣告:江心是屬於我的寶貝女兒!

然而,如今這般情感已然消逝無蹤。現在的爸爸變得越來越懶散,能偷懶就絕不勤快,凡是麻煩的事情一律丟給江義處理。

緊接著,爸爸又補充道:“等會兒我會給你十塊錢,你拿去把需要買的東西都買齊了,可別再像上次那樣,又是錢被搶走了,又是自已搞丟了的。”

面對爸爸的吩咐,江義無奈地默默接受,因為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這一次,他一定要守護好這十塊錢。然而,他心裡很明白,生活中的意外總是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並不是單憑個人意願就能如意的。

往往就在風平浪靜的日子過後,各種事端便會接踵而至。

這天中午,江義端著自已熬好的小米粥,配上五毛錢一袋的鹹菜,朝著宿舍走去。沒想到今天中午放學時,班級門口被堵住了一會兒。

等他趕到宿舍時,發現劉越早已將衣服放置在自已的床鋪上。

此時,宿舍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或許是因為擺放不當,劉越的衣服順著床沿滑落下來。江義目睹了這一切,但並沒有打算彎腰撿起。

一旁的舍友看不下去了,指責道:“江義,你看到人家衣服掉地上了,怎麼也不幫忙撿一下呢?”

面對舍友的質問,江義找了個恰當的理由回答:“我平時只是碰到他,他都會一臉嫌棄,我沒法幫他撿衣服啊。”

那位舍友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親自替劉越拾起衣物,嘴裡還嘟囔著:“你這人可真行。”

劉越皺著眉頭從宿舍外走進來,一邊走一邊把手伸進衣兜摸索著什麼。

突然,劉越臉色一變,大聲嚷嚷道:“我的十塊錢哪去了?”

坐在床邊的室友聞言,抬眼瞄了劉越一下,隨口說道:“也許是你不小心把錢掉在哪兒了吧。”

劉越瞪大眼睛反駁道:“不可能!我記得清清楚楚,剛剛我把衣服放在床上時,兜裡明明還有錢。一定是有人趁我不在偷偷拿走了!”

說完,劉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上望去,落在了江義身上。

“該不會是你拿了我的錢吧?你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想要報復我?”劉越氣勢洶洶地質問江義。

江義一臉懵地看著劉越,回答道:“我可沒拿你的錢。”

一旁的那位室友卻煽風點火起來:“說不定就是他剛才幫你撿衣服的時候順手摸了你的衣兜呢。”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瞬間點燃了劉越心中的怒火。他怒目圓睜,衝著江義吼道:“誰允許你翻我口袋的?誰讓你碰我衣服了?”

江義心想,劉越這樣嫌棄自已,自已還嫌棄他呢,好像誰稀罕去碰他那沾滿汗水的衣服似的。

江義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那件衣服是他撿的,和我沒關係。”聲音不大不小,但帶著一種堅定。

那個室友聽後,頓時也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江義,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委屈:“你說的這話好像我偷錢了似的!我兜裡一分錢都沒有,劉越你可勁搜!”

說完,他像是要證明自已的清白一般,迅速翻開自已的衣兜,以顯示自已的衣兜確實空空如也。

此刻的江義,感覺自已彷彿成為了宿舍裡的大反派,而更糟糕的是,他的兜裡,恰好有爸爸給他的十塊錢。這讓他陷入了一個十分尷尬且被動的境地。

就在這時,其他舍友們也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宿舍。察覺到本應該不那麼吵鬧的宿舍變得熱鬧起來,他們臉上紛紛露出了事不關已的笑容,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吵什麼呢?”

劉越見狀,立刻指著江義說道:“江義這小子把我錢偷了。”眼神中透露出憤恨與篤定。

江義反駁道:“我沒偷。”

劉越冷笑一聲,不依不饒地說:“你把你自已的衣兜翻出來,我看看有沒有錢。”似乎想要當眾戳穿江義的謊言。

然而,江義緊緊攥住口袋,咬了咬牙,堅持說道:“這錢是我自已的。”

劉越心中的疑慮愈發深重,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江義,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別瞎扯了!這錢明明就是我的。當時還有人親眼看到你撿起我的衣服,除了你還會有誰?”

話音未落,劉越便毫不客氣地伸手抓住江義的衣兜,使出渾身力氣猛地一扯,將那十塊錢硬生生地從江義那裡搶走。

眼睜睜地看著劉越收起自已的十塊錢,江義感覺彷彿命根子都被對方奪走了似的。

事已至此,江義也無計可施,只能默默地在心裡安慰自已:“算了,回家挨頓打就挨頓打吧,忍一忍說不定就熬過去了。加油,江義!”

然而,劉越並沒有因為拿到了十塊錢而善罷甘休。

他惡狠狠地瞪著江義,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偷東西,不給你點厲害看看絕對不行!走,跟我去找主任,我要讓他好好整你一頓。”

說完,劉越昂首挺胸,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宛如電視劇中的男主角懲罰大反派時那般威風凜凜,等待著江義從床上下來。

面對劉越的咄咄逼人,江義反駁道:“我都已經把我自已的錢給你了,你還想怎樣?宿舍裡又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去找主任能有什麼用?”

他們激烈的爭吵聲,甚至淹沒了宿舍裡清脆的午睡鈴聲,導致同寢室的其他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午休時間已經到來。

正在巡寢的宿管老師聽到唯獨這個寢室傳出喧鬧聲後,徑直走過來檢視情況。

\"大中午的不好好休息,在這裡鬧騰個啥呢?\"宿管老師面露不悅地問道。

江義反應迅速,搶在前面說道:\"劉越冤枉我偷他東西。\"

劉越瞪大雙眼,被江義“倒打一耙”的行徑驚得瞠目結舌。

他憤憤不平地指著江義辯駁道:\"明明是他惡人先告狀,我衣兜裡的錢確實不見了,而且還有人親眼看見他偷了我的錢。\"

這下子又成了有人看見江義偷了錢,而不是撿衣服。

江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向宿管老師全盤托出,為了自已爭取一下。

然而,宿管老師顯然沒太多耐心聽完冗長繁瑣的敘述,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說:\"我才懶得理會你們之間那些破事兒呢,但你們大聲喧譁打擾到其他寢室同學休息,這一點沒得商量,必須給你們記下來!\"

面對這樣的冤屈和不公對待,江義索性擺出一副破罐破摔、愛咋咋的無所謂態度。

“等著班主任罰你們吧,罰死你們!”宿舍老師咬牙切齒地說道,並帶著一絲惡毒的詛咒意味。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的自習時間,班主任將江義和劉越兩人從教室裡叫了出去。

一見到他們倆,班主任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其他同學都在午休,為什麼你們兩個還在說話?”

江義毫不猶豫地指向身旁的劉越,回答道:“是他冤枉我偷錢。”

然而面對江義的指責,班主任卻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搖著頭說:“別人又冤枉你了?江義啊江義,你這個人,我心裡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聽到這番話後,江義只能選擇保持沉默。

緊接著,班主任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命令:“下節課立刻到我辦公室去寫一份檢討書,字數不得少於 1000 字,如果沒有完成就別想回到班級上課。”

顯然,班主任故意挑選在下節課有課時讓他們寫檢討,目的就是要讓江義當眾丟盡臉面,好讓他明白自已屬於特殊群體,不配與其他正常學生一同接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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