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課時,原本安靜無比的教室裡,突然響起了學校廣播的聲音。

“體檢時間即將開始,請各班負責體檢的組長儘快前往教導處集合。”

昨天晚自習的時候江義並不在場,也沒有人告訴他,所以他剛剛知道這個訊息。

因此,他心裡有些疑惑:不就是一次普通的體檢嘛,為什麼還需要挑選組長呢?難道不能讓班長直接帶領大家去完成體檢嗎?

江義意識到,萬一學校已經將自已任命為組長了呢?

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真的出現這種誤會導致沒能及時履行職責那就麻煩大了。

於是,他開始向周圍的同學們打聽起來:“這次體檢的組長都有誰啊?”

其中一名同學帶著戲謔的表情回答道:“放心吧,肯定沒有你。”

緊接著,另一個同學也跟著附和,並笑著催促道:“你還是趕緊去吧!”

“別聽他的,他在逗你玩。”

面對這樣的回應,江義並沒有輕易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他覺得也許這些同學是在故意捉弄自已呢。

江義想要問葉萱,但好巧不巧,葉萱請了假。

不會有人真誠地告訴他實話,所以他去了班主任辦公室,又發現班主任不在辦公室。

他又選擇前往教導處一探究竟。

雖然可能會面臨一些尷尬場面,但與正事相比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江義費力地從五樓徑直衝向一樓的教導處。當他到達目的地時,卻感到自已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疲憊不堪。

教導主任板著臉,故作威嚴地問道:“你也是組長吧?”

面對主任的質問,江義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地愣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我……我不知道啊。”

主任見狀,露出一副不滿的神情,皺起眉頭追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江義。”江義低聲回答。

主任用充滿鄙夷和嫌棄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居然連自已是不是組長都搞不清楚,這個學生可真行!”

對於主任的批評,江義並沒有過多理睬,而是繼續追問:“主任,站隊的時候,12 班應該站在哪個位置呢?”

“操場最東側!現在人還沒走呢,趕緊去!”主任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語氣十分煩躁。

折騰了這一趟,教學樓裡變得空蕩蕩的。江義不敢有絲毫耽擱,腳步匆匆地朝著遠處的操場奔去。

\"江義!你跑到哪兒去啦?我們找你找了半天啊!就差你一個人了!\" 班主任滿臉怒氣衝衝地喊道。

江義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剛……剛才廣播裡說要組長去教導處一趟,有人……有人說我是組長,所以我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班主任氣得直跺腳,忍不住抬腿踹了江義一腳。

可憐的江義本就身體有些虛弱,這一腳踹得他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又被絆倒在地上。

頓時,四周傳來陣陣竊笑聲和議論聲。不僅自已班上的同學投來異樣的眼光,連其他班級的學生也紛紛側目注視著這個狼狽不堪的少年。

江義的手掌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手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鮮血混著灰塵與細菌,毫不留情地侵入掌心的傷口之中。

儘管只是個小小的傷口,但疼痛卻異常明顯。

班主任見狀,心中不禁一緊,臉色微變。然而,出於教師的威嚴,她並未向江義道歉。

看著江義自行從地上爬起後,她才稍稍恢復了鎮定。

到了體檢中的抽血環節。護士一臉冷漠,語氣生硬地催促道:“動作快點,下一個!”江義默默走到臺前坐下。

護士拿著針管在江義手臂上摸索許久,始終未能找到合適的血管,不由得心生煩躁,抱怨道:“你這血管到底怎麼回事?”

江義伸手指了指自已手臂上的一條靜脈,輕聲問道:“扎這裡可以嗎?”

“你說的那個地方?那麼細的血管,怎麼扎得進去啊?!”護士瞪了他一眼,反問道。

江義恍然大悟,感嘆自已真是燒糊塗了。

“也是。”江義自嘲地笑笑,彷彿一瞬間想通了許多事情。

既然無法改變既成事實,又何必苦苦糾纏於那些不快之事呢?倒不如將它們統統拋諸腦後,不去理睬。畢竟,讓自已快樂才是最為重要的。

發生的事情有時候不能完全決定一個人會不會開心,心態才是最重要的。

江義感到自已的病情似乎越發嚴重了,甚至連從校門口走到教學樓這短短的路程都變得如此艱難。

他暗自思忖:\"倒黴蛋對自已好一點吧。如果請假休息一下,最多也就是被老爸罵一頓,但畢竟身體要緊,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麼了。\"

來到班主任的辦公室門前,江義輕輕敲了敲門。進去後,他向班主任說道:“老師,我發燒有點嚴重,想請個假。”

班主任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江義,帶著些許不滿地說:“前兩個月你才剛剛請過假,你怎麼這麼多事呢?”

江義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解釋道:“可能是身體不太好吧。”

班主任迅速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面無表情地遞給他,並補充道:“給你爸打電話,還是那句話,限時兩分鐘內打完電話。”

說實話,當江義撥通父親的電話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緊張情緒。

“喂,爸,我發燒挺嚴重的,讓王叔過來接我回家吧。”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簡短而不耐煩的回應:“事兒真多!知道了。”緊接著便是嘟嘟嘟的忙音,父親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儘管如此,江義並沒有過多糾結於此。只要能成功請到假,對他來說就算是一件好事兒了。此刻的他只想儘快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

老師一臉嚴肅地將假條拍在桌子上,語氣生硬地說道:“你自已填假條,應該知道怎麼填吧?”

江義低聲回答道:“知道。”

聽到這話,老師沒再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讓他趕緊動筆寫。江義拿起筆準備開始填寫,但由於身體太過虛弱,連握筆的手都止不住顫抖著。

寫到日期那一欄時,江義不得不停下筆來,轉頭詢問班主任:“老師,請問今天是幾號啊?”

班主任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沒好氣兒地道:“13 號!你能不能快點寫,別這麼磨磨蹭蹭的!”

江義沒有再多耽擱,連忙繼續往下寫。終於,他把假條上所有需要填寫的資訊都完成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紙筆遞給班主任,並輕聲說:“老師,我已經寫完了,該班主任簽字了。”

班主任顯得很不耐煩,她一邊擺手一邊嘟囔:“行了行了,你來籤你來籤,真是麻煩死了!”說完便不再理會江義。

江義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走回家中,周圍一片靜謐祥和,這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與其他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年截然不同,歷經種種困難後,此刻的他只渴望找個安靜角落默默待著,讓內心重歸平靜安寧。

江義很清楚自已需要服用何種藥物,也曉得如何照料自已,畢竟沒人有餘暇關心呵護他。

他輕車熟路地生火燒水,然後慵懶地爬上床,嚴嚴實實地蓋上毛毯。

室外溫度直逼四十攝氏度,哪怕僅蓋一條薄薄的毛毯,也會酷熱難當。然而,為了照顧好自已,並且省下看病買藥的錢,江義不得不迫使自已迅速發汗。

在此期間,剋制住不踢開毯子對他而言亦非易事,但好在他有著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愣是苦苦支撐了整整一個小時。儘管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且無事可做,江義依然咬牙堅持著。

隨著體力逐漸恢復,江義靠坐在床頭拿起一本書包裡的書看。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內,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他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宜人,便決定出門去散散步,放鬆一下自已。

走進附近的公園,江義看到不遠處有一位年輕的寶媽正蹲在草坪旁,耐心地教導著一個年幼的孩子學習算術:\"寶寶,媽媽來考考你哦,一加六等於多少呀?\"

小男孩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一邊認真思考,一邊伸出稚嫩的小手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數。終於,他算出了答案,興奮地抬起頭對媽媽說:\"等於七,媽媽!\"

寶媽微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表示讚揚和鼓勵:\"哇,我們家寶貝兒可真聰明啊!\"

江義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溫馨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這樣簡單而純粹的幸福對於他來說似乎已經變得遙不可及,但卻又如此真實地展現在眼前。

那對母子溫馨地笑著,他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彷彿也感受到了那份來自家庭的溫暖與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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