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將江義拽到眾人面前,恭維地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小子酒量實在太差,我這就帶他跟他妹先回家了。”

此時,一旁有個年輕小夥子陰陽怪氣地插話道:“喲呵,才這麼會兒功夫就喝醉啦?我們可都還沒開始上頭呢!行吧,就讓他先去歇著去吧。”

面對這種冷嘲熱諷,江義始終一言不發。因為他害怕自已酒喝太多會當眾出糗,更擔心嚇到在場的小孩子們。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江義再也支撐不住。醉酒再加上一路顛簸,他早已頭暈目眩得厲害,一下子便癱倒在沙發裡。

“你看看你,還有啥本事能拿出手哇?讀書也讀不好,連喝酒這麼點小事兒都能把你難倒了?”

父親怒不可遏,一把將江義從沙發上拎起來,用力地搖晃並推搡著他。

然而,或許是由於酒精的作用,江義此刻竟然毫無感覺。

經過一夜充足的睡眠後,江義感到頭腦清晰多了。

然而,當葉萱走近時,一股淡淡的酒氣撲鼻而來。她好奇地問道:“你昨晚喝酒啦?我印象裡你好像不是那種會輕易喝酒的人啊?”

江義聞言,先是嗅了嗅自已身上,然後略帶疑惑地問:“我身上有酒味嗎?”

葉萱肯定地點點頭回答道:“嗯,確實有,但不算太濃烈。”

江義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老師不會發現這個情況,否則說不定又要遭受何種責罰,而同學們則可能借此找到新的嘲笑話題,那場面可就尷尬了。

接著,葉萱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麼會去喝酒呢?”

面對這個問題,江義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解釋說:“昨天隨了份子錢。有些親戚非得拉著我喝酒,推脫不掉啊!”

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也許只有他自已知道,昨夜醉酒後的痛苦與煩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將他徹底淹沒其中。

那些無法言說的愁苦滋味,葉萱難以從江義的那句話中體會出來。

“最煩隨禮了!”葉萱憤憤不平地抱怨道:“表面上客客氣氣,暗地裡卻在互相放冷箭!一旦真遇到事,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可不是嘛!”一旁的江義深表贊同地點點頭,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花露水之類的東西啊?”

“哦,有的有的。稍等一下哈,我這就拿給你。”

班主任邁步走進了教室。剛踏進門口,她便不禁皺起眉頭,嘀咕道:“怎麼這麼大一股花露水味呀?真是刺鼻!”

緊接著,班主任徑直朝著江義走去,質問道:“是不是你,江義?你噴花露水乾嘛?難道是早戀了不成?”

聽到這話,江義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疑惑不解之色——這和早戀又有什麼關係?

於是,他連忙解釋道:“沒有,老師。最近老是有蚊子咬我,我才噴點這個來防蚊子的。”

老師為了抓早戀,可謂是不放過蛛絲馬跡,但是對於欺凌這樣影響學生身心健康和成績的事,老師卻坐視不管了。

下課鈴聲響起後不久,江義正漫不經心地走過葉萱身旁時,聽到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坐在葉萱邊上的那個名叫張柔的女生,她正對著其他女孩子冷嘲熱諷地談論著葉萱:\"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像我們這樣的優質女生,怎麼可能會去喜歡那悶葫蘆呢,一天天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葉萱卻毫無徵兆地爆發了:\"你剛才說誰呢?有種你當著我面再說一遍試試!\"

面對葉萱突如其來的質問,張柔卻故作無辜地回應道:\"哎呀,我有提到你嗎?你幹嘛這麼激動呀?\"

然而,葉萱顯然並不吃這一套,她瞪大眼睛反駁道:\"少在這裡裝了,別以為大家都傻、好糊弄!我都忍你很久了!\"

那句\"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如同一把利劍直插江義的胸膛。

張柔也被激怒了,她不甘示弱地回懟道:\"是不是覺得自已找到個男朋友就了不起啦?實話告訴你吧,就憑他那樣子,根本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還妄想他能保護誰?\"

張柔猛地揚起右手,手掌馬上就要落在葉萱那嬌嫩白皙的臉頰上。

千鈞一髮之際,江義眼疾手快,如同一道旋風般迅速伸手牢牢抓住了張柔的手腕。張柔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已緊緊束縛住,任憑她如何掙扎也無法動彈分毫。

江義眼神堅定而有力,但隨後又鬆開了手。

他說:“你怎麼說我都行,但葉萱她沒得罪過任何人,你別打她行不行?”

他深知周圍人對葉萱心存偏見,只因為葉萱鍾情於他而已。

此時此刻,張柔意識到江義身體素質遠勝於已,且對方並未採取強硬手段咄咄逼人,於是選擇沉默不語,不再糾纏不休。

其實,江義沒有對張柔咄咄逼人,也算是給自已留有餘地。畢竟張柔心胸狹窄、有仇必報,而且極善於搬弄是非。倘若將來她結交不良之徒作為男友,那麼無論是葉萱還是江義本人恐怕都難以逃脫毒手。

事情結束後,江義皺起眉頭,關切地詢問葉萱:“她經常這樣欺負你嗎?還動手打你。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跟我提到過呢?”

“我是怕跟你說這件事說多了,你會不耐煩。我真的很害怕會失去你這個男朋友。”

江義笑了笑,溫柔地說道:“你這麼好。我怎麼能不耐煩?你可是非常重要的人啊!不要擔心太多,有什麼心事都要和我說。對我你還不放心啊?”

聽到江義的話,葉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主要是,我以前也曾經嘗試過向其他人傾訴,但她們卻總是不以為意,覺得這些事情根本不算什麼。甚至有時候,當我正在訴說自已的痛苦時,她們還會毫不留情地把話題扯開,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那種被忽視和冷落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江義默默地看著葉萱,眼中滿是心疼。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聽她們胡說八道。如果讓她們也受一次這樣的委屈,看看她們還能不能這麼輕鬆地說風涼話。對我,你可以放心。”

葉萱苦悶的臉又展開笑容,滿臉欽佩地向江義豎起大拇指誇讚。就這樣,他們開始了另一個話題。

“哥,你不知道剛剛簡直太帥了!”

然而江義苦笑著自嘲起來:“倒黴透頂還差不多,哪裡帥了。”

“你可不知道看到她剛才那副啞口無言的樣子時,我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葉萱興奮地說著,彷彿之前所有的憂愁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你痛快就好。”

轉眼間七夕節即將來臨。

有些情侶似乎天天都在過著甜蜜的情人節。相比之下,如果江義完全不做準備、兩手空空,他覺得實在有些不太好意思。

更為棘手的是,由於父親小氣吝嗇,加上自已尚未成年無法兼職賺錢,他根本無從獲取購買禮物所需的資金。

送花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對於女孩子來說,僅僅摘一朵花恐怕顯得缺乏誠意。

正當江義苦思冥想之際,一個絕妙的主意閃過腦海:妹妹如今正念小學一年級,有時會上手工課。而此刻正值暑假,家裡還剩下一些沒用完的彩色紙張。這豈不是上天眷顧?!

江義便趁著空閒時間,讓妹妹教他怎麼摺疊玫瑰花。

妹妹年紀小,記憶力也好,學東西也快。然而,教江義這種手殘黨簡直讓她費盡心力。

只見妹妹滿臉笑容地“嘲笑”著他:“哎呀,你真是個大笨蛋啊!我都跟你說了要對齊,你看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居然連對齊都不會。”

江義也笑了笑。雖然自已也不過才十幾歲而已,但和妹妹比起來,竟然生出一種“歲月不饒人”的感慨來。

終於,第一個成品完成了。可是妹妹卻毫不留情地嘆息道:“你疊得好醜啊。你瞧看我疊的,多漂亮!”

江義試圖為自已辯解:“這不才是我第一次學嗎。”

妹妹輕哼一聲,表示不屑:“我第一次學的時候,可沒有像你疊得這麼醜。當時老師還把我的作品拿出去給同學們展示了呢。”

江義故意擺出一副諂媚的模樣,用賤兮兮的語氣說道:“哇哦,你好了不起喲!”

妹妹氣鼓鼓地捶打著他的胳膊,嘴裡嘟囔著:“我本來就厲害,你幹嘛這樣嘛!”

江義見狀,連忙停止了玩笑,轉而用溫柔的語氣安慰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別生氣了。”

而此時此刻,正值一年一度的七夕佳節,恰好也是學校放假的日子。

在中午放學前的那段時間裡,江義向葉萱走去,並特別留意地打了個招呼,讓葉萱放學在指定地點等他。

他得將自已親手摺疊的花朵送給她,給她那份不能缺少的儀式感。

江義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精心製作的紙玫瑰遞到葉萱面前,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說道:“今天是七夕節,但我手頭實在有點緊,拿不出什麼錢買禮物,希望老婆大人能夠多多體諒。但是,我特意折了這個紙玫瑰送給你,代表我對你的愛意。”

葉萱看著眼前這精緻的紙玫瑰,不禁被江義的用心所打動,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心中湧起一股幸福的暖流。

江義似乎察覺到了葉萱的感動,連忙補充道:“我這個人手比較笨,跟我妹學了好半天才學會的。她都忍不住罵了我好幾遍‘大笨蛋’。你說,我夠不夠有誠意?”

葉萱聽了,笑得更開心了,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輕聲回應道:“你還真是個大笨蛋。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老實本分。你都沒想過讓你妹替你折嗎?”

江義輕輕拍了拍自已堅實的肩膀,自信滿滿地說:“那多沒誠意。沒辦法,誰讓我擁有鋼鐵般的正直品格呢!”

葉萱再次被逗得開懷大笑,重複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大笨蛋。”

看到女友如此開心,江義的心情也格外舒暢,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江義打趣道:“你舅也喜歡笨蛋啊。”

葉萱輕輕踹了他一腳,笑著說:“你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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