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些,客印月的淚珠子不要錢似地往下直落:“奴婢謝殿下恩裳,要是娘娘還在就好了,奴婢還能時常進宮陪娘娘說說話!”

朱由校見此,哪還不知道客印月不知足,心裡的膩煩再新增幾分。

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朱由校淡淡地說道:“是啊,可惜孤的母后不在了,以後只能寄希望於未來的皇后了!還好孤還有舅舅,對孤還算照顧有加!”

見朱由校如此說,客印月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直接詢問道:“殿下,奴婢習慣了伺候殿下,奴婢以後還能經常進宮來伺候殿下嗎?”

朱由校強行壓住要爆發的脾氣,仍用和緩的語氣說道:“不了,你這麼多年照顧孤,自已孩子都給耽誤了,侯國興該有孩子了吧,客媽媽不妨在家多看顧下兒孫!”

客印月見朱由校將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了,便只好回道:“是,殿下,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嗯,正化,安排人送下客媽媽!”朱由校朝方正化說道。

並不是朱由校不想重用客印月一家,歷史的記錄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

但歷史上朱由校的幾個兒子與女兒一個都沒有活下來,由不得朱由校不防著客印月。

而且從今天客印月的表現來看,客印月並不是一個安分守已之人。

更主要的是,他已經不是歷史上的那個朱由校,對於她並沒有多少牽絆,而且身上還住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靈魂,一個早就習慣了父母早逝的靈魂。

並不是一個不到十五歲就先後失去了生母、皇祖母、皇祖父與父皇的深宮皇子,並沒有感到多麼的孤獨與缺乏安全感,自然就不再需要客印月的心靈慰藉。

待送走客印月,朱由校朝留在暖閣的王承恩與劉時敏道:“登基大典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王承恩與劉時敏互望了一眼後,劉時敏站出來答道:“回殿下,禮部與光祿寺回覆都準備妥當了,殿下登基時的冕服與儀仗也都準備妥了!”

“嗯,如此甚好,明天的登基詔書還是由盧公公宣讀,時敏你等會去起草一份關於‘永不加賦’的詔令,明天盧公公宣讀完登基詔書後,你就接著宣讀此條詔令!”

壓在明朝老百姓身上的擔子,除了層層攤派的糧稅,還有不斷加碼的賦役,朱由校能給自已子民做的,目前只能是由他這個新帝頒佈停止繼續增加賦役的詔書。

雖然地方上很可能視他的詔書於無物,該加徵的加徵,該攤派的繼續攤派。

但有了這份詔書後,就給了底層百姓帶去了一個希望,同時也給他今後清算那些不聽詔令的地方官吏,提供了一個由頭。

“是,殿下,奴婢遵旨!”

劉時敏激動地跪下回道,雖然他沒有宣讀登基詔書,但能宣讀千古仁政,心裡還是非常與有榮焉的。

“明早你就同盧公公一起準備登基大典的事情,就不用來伺候孤了,穿戴冕服的事情,由承恩負責!”

對於劉時敏激動地神情,朱由校自然能夠明白,但他還是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是,殿下!”兩人一起跪拜道。

“嗯,都起來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孤就不繼續看題本了,今晚只處理一些緊急重要的題本,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可有得忙了!”

說完,朱由校不由微微輕嘆了一口氣,內心不禁想起前不久朱常洛登基時的場景,一個字累,兩個字很累。

並不是說事情太多,而是必須穿著厚重的冕服一動不動地坐立大半天,只要稍微動一下,頭頂上穿著五彩玉珠的十二旒就會來回擺動。

這玩意兒,真是一輩子帶一次就夠夠的了。

用完晚膳,照舊給兩位大行皇帝上香磕頭後,回到暖閣發現今天的題本比往日少了許多。

可能想到明天就要舉辦登基大典了,內閣很配合地沒送來多少題本。

朱由校早早地處理完今日份的題本後,難得地在三大殿溜達了一會兒,而且簡單地進行了晚上長久未做的晚練。

回到乾清宮,在王承恩的伺候下,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之後直接選擇了回寢宮睡覺。

“承恩,養心殿收拾得如何了?”

臨睡前,朱由校想起養心殿也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

“回殿下,已經收拾妥了,殿下隨時可進去居住!”

“嗯,明天舉行完登基大典,回乾清宮更換常服後,便去看看!”

不知道新收拾的養心殿有沒有什麼甲醛之類的東西,必須得先確認後再考慮搬進去居住。

有人說,明仁宗朱高熾與明宣宗朱瞻基的早逝,與新建成的紫禁城甲醛超標有很大關係。

雖然這種說法沒有明確證據,但還是不得不防。

“是,殿下!”

等朱由校躺下後,王承恩等了一會兒,便走到外間的床上躺了下去。

明天王承恩也是忙碌的一天,必須得養足精神才行,而守著朱由校睡覺的人,則交給了能讓他放心的少監。

晚上做了一晚李自成入京、野豬皮入關、大明淪陷的噩夢,第二天一早,在王承恩的輕聲呼喚下醒來後,朱由校腦袋嗡嗡地一直響個不停。

王承恩見朱由校精神不是不好,便讓人去準備了參湯,而他先給朱由校揉了揉太陽穴,之後再簡單幫朱由校做了下頭部按摩。

見朱由校精神好很多後,則開始伺候朱由校洗漱,洗漱完先讓朱由校喝完參湯,再開始用早膳。

用完早膳的朱由校,繼續在王承恩的伺候下,開始穿戴冕服。

在王承恩穿戴冕服的時候,朱由校則抓緊閉著眼睛睡個回籠覺,同時在溫習登基大典時自已該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快到巳時,劉時敏進來提醒朱由校可以動身了,朱由校睜開雙眼,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已,確認儀容儀表沒問題後,深吸一口氣,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乾清宮。

看著早已等候在乾清宮正門前露臺的御輦,在方正化的牽扶下,朱由校走上御輦,待坐穩後,劉時敏高喊道:“起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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