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看著皇太孫如此霸道地處理了往日囂張跋扈的西李,內心一陣五味雜陳。

本還想利用西李一番,從而提升他在新君心中的分量,看來是沒戲了。

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皇太孫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而且身邊還有如此多的大內高手隨身護衛?

對了,去年皇太孫出宮守制的時候,曾向神廟爺要了方正化教他練武。

再之前,魏朝還告訴過自已,皇太孫曾問過他誰的武藝最好。

想到此,王安心中一陣悔恨,自已之前怎麼就不能多重視下皇太孫呢?

自已通知皇爺駕崩訊息的時候,皇太孫馬上讓人封鎖了寢宮,還問自已是否告知了他人。

來到皇爺寢宮後,把不相干之人馬上趕到了懋勤殿看押,同時找人去拿印璽,之後快速安排了一連串的事情。

現在想來,皇太孫處理事情是如此的凌厲迅速,而自已之前完全被皇太孫的障眼法給矇騙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王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神情凝重的朱由校,好像要穿透他的身體,重新認識一遍似的。

而方從哲看著雷厲風行的朱由校,心中一陣歡喜,同時感嘆自已之前對皇太孫的認識還不夠全面。

有了這樣的皇太孫,朝廷或許又有了新的變數。

真不知該為新君的突然駕崩難過,還是暗自慶幸。

劉一燝與韓爌兩人同王安一樣,皆是滿臉不可置信地望向朱由校。

這皇太孫可與他們之前得到的資訊完全不一樣啊。

皇太孫不是一個身居深宮,長於婦人之手的少年皇子嗎?

怎會如此雷厲風行?

對待西李又怎會如此粗暴?

難不成中間還有自已不知道的隱秘?

看來,回去後還得好好請教下王安王公公。

至於在一旁一直看戲的英國公,心中除了竊喜還有慶幸,真希望皇太孫能一直如此霸道下去。

只有皇帝強勢,他們這些武勳才能有重新翻身的機會。

更為重要的是,自已家可是早早就入股了皇太孫的產業。

想到此,英國公真想大笑三聲。

但馬上想到此刻正在大行皇帝的龍體前,只能努力地憋著,繼續裝出一副哀傷的表情。

處理完西李,回頭就看到了表情怪異的幾人。

朱由校也是無法,西李的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避免歷史上的“移宮案”在自已手上重新上演。

移宮案可是被東林黨人充分利用,賺足了所謂的從龍擁立之功,真正實現了他們所謂的眾正盈朝。

有了十五個月的充足準備,還不能處理一個深宮潑婦誘發的“移宮案”,他朱由校還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解決“移宮案”,是他作為大明新主宰邁出的第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在西李的聲音徹底消失後,朱由校這才開口道:“劉閣老,通知禮部準備父皇的喪事!”

說完,接著朝王安道:“王公公,你去通知鐘鼓司報喪,並配合禮部準備几筵的事情!”

劉一燝與王安一同躬身答道:“是,殿下!”

不一會兒,宮鐘被敲響了四十五聲。

緊接著,京城各道觀、寺廟由近及遠地接連敲響了喪鐘。

因一個多月前剛經歷了萬曆皇帝的駕崩,所以京城官民對於皇帝駕崩的喪鐘聲,是十分的熟悉。

各家各戶不用五城兵馬司催促,紛紛自覺地掛起了白幡。

聽到喪鐘聲的鄭貴妃,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埋藏心底多年的濁氣,總算得到了釋放。

而被綁在養心殿西配殿的西李,嘴上雖然被堵上了白布,但還是一邊嗚嗚大罵一邊淚涕直流。

她費盡心機,以為好不容易成功了,卻沒想到來得快去得更快。

至於泰昌帝其它妃嬪,一邊啜泣著前往乾清宮哭喪,一邊十分擔憂著自已今後在皇宮的生活。

那些有孩子傍身的自然不怕,但那些沒有孩子的妃嬪,只能在皇城內某個角落,孤獨終老。

居住在慈慶宮的朱由檢,在得到王安的通知後,趕忙跟隨著東李前往乾清宮哭喪。

朱由校好奇地看著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朱由檢,心想這小子這麼小就頗有心機。

泰昌帝杖斃了他的生母,還能在泰昌帝的遺體前嚎啕大哭。

要真是為失去父親而傷心,打死朱由校都是不會相信的,看來以後得防著這小子一點。

妃嬪、皇子哭完喪後,緊接著住在十王府的三位在京親王也匆忙趕了過來,接著又是一陣假哭。

泰昌帝跟他們沒啥兄弟感情,要真能傷心,才是咄咄怪事。

不久之後,代禮部事的禮部侍郎孫如遊,帶著負責帝后喪事的禮部祠祭司官員趕了過來。

在王安的配合下,他們在仁智殿設了几筵,之後再把泰昌帝的龍體轉移到了仁智殿,陪著一個多月前剛駕崩的萬曆皇帝。

設好幾筵,這才正式接受文武百官的哭奠。

之後,在內閣的主持下,朱由校在文華殿接受了百官朝拜,並由司禮監掌印盧受,當場宣讀大行皇帝的遺詔。

相比屁股站在東林黨那邊的王安,朱由校更信任萬曆皇帝留下的司禮監掌印盧受。

讓其與王安形成短暫對立的局面,他自已人才能順利接掌內廷。

接受百官朝拜並宣讀完大行皇帝遺詔,宣示著朱由校已經是事實上的新君,並且當場確定了九月初六日在皇極門舉行登基大典。

離開文華殿,與內閣三位大學士簡單交代了幾句後,朱由校便重新回到了乾清宮。

準備在乾清宮正殿接見十二監、四司、八局的掌印、司正、大使,以及自已的隨侍太監方正化、李鳳祥、劉時敏、王承恩、褚憲章、高宇順、劉應坤、張國元與魏進忠。

曹化淳與王永祚正在從西山趕回京城的路上,而高時明還遠在灤州負責鋼鐵廠之事。

朱由校之所以在剛見完群臣,就急不可耐地召集二十四監的負責人。

因為他深刻明白,要想掌控內廷,必須先從接管二十四衙門開始。

面對著濟濟一堂的內廷二十四衙門負責人,高坐龍椅之上的朱由校,在深吸一口氣後,大聲說道:“大明接連失去兩位先帝,而孤,一個半月內,接連失去兩位至親。國喪期間,希望諸位能恪盡職守,平穩渡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輕咳兩聲後,朱由校接著道:“孤是個賞罰分明之人,有功就賞,有過便罰,希望諸位謹記!”

“奴婢謹遵殿下旨意!”

朱由校的話音剛落,內廷眾大太監一齊高聲跪拜,拜見他們的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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