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臨近冬日,晨間空氣都涼得刺骨。

仇時音猛地起身,發了一身的冷汗,被褥搭在一邊肩膀,她不解低頭。

衣領大開。

仇時音瞪大了眼,扯了扯衣襟飛速穿好衣服闖進內間,等自已立在葉昔哲床前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葉昔哲一睜眼一個人立在床邊嚇了一大跳,“啊!”

仇時音有些不好意思得看著縮成一團的葉昔哲,“昨夜……麻煩你了。”

葉昔哲瞥見仇時音凌亂的衣領,明白過來,“你是本少主的人,自然不能讓你出事。”

仇時音點點頭,出去了。

葉昔哲的聲音追著仇時音,“衣服!”

仇時音一拍自已額頭,真是!

早膳氣氛有些尷尬,白銀睡眼朦朧,“少主,谷主帶著夫人出谷去了。”

葉昔哲夾了一口小菜,嚼著,“哦。”

“什麼?”葉昔哲一拍桌站了起來,“本少主不是吩咐過誰也不準出谷嗎。”

白銀把葉昔哲按下,“少主,咱也管不著谷主不是。”

仇時音默默聽著,幾口白粥下去,胃裡充實了不少。

葉昔哲扯了扯嘴角,“去哪兒了?”

白銀想了想,“不知道。”

仇時音感到身旁葉昔哲周身有一股熱氣,就聽他帶著怒氣的聲音,“不知道?”

白銀放下碗,麻利的跪下,“屬下知錯。”

仇時音懵懵的,慢慢放下碗,“屬下,知錯。”

葉昔哲差點氣笑了,“你知什麼錯,吃你的。”

“是。”仇時音重新端起她的碗,夾了塊小菜。

“等等,這個太辣,你不能吃。”葉昔哲攔下仇時音的手,將她手腕一翻,菜掉回小碟裡。

“哦。”仇時音眼巴巴望著那碟小菜。

白銀瞄了一眼又一眼,“少主……”

“起來吧,收拾收拾,本少主親自去找。”葉昔哲看著面前的空氣,彷彿谷主就在眼前,憤憤得瞪了他一眼。

“是。”白銀又麻溜兒得跑了。

仇時音看向葉昔哲,“少主。”

“何事。”葉昔哲嚼著小菜,乾脆一碟都倒進自已碗裡。

仇時音嚥了咽口水,“我什麼時候能吃這個。”蘿蔔丁泡得正好,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葉昔哲調笑道,“想吃?”

“嗯。”仇時音望眼欲穿,不自覺分泌了口水。

葉昔哲收了笑,“不準吃。”

仇時音眼神委屈,垂頭用筷子戳自已的空碗。

葉昔哲轉過頭去偷笑。

谷外馬車已經備好,那倆小廝一如既往一臉生無可戀,聲音也虛得一批,“少谷主一路平安。”

葉昔哲進了馬車又出來,糾結好一會兒,“算了。”

仇時音坐上車伕的位置,牽起韁繩。

白銀揮揮手,“擋著我了。”

仇時音冷眼看去,白銀立馬慫了,“我走另一邊。”

葉昔哲坐坐好,“仇時音,你進來。”

仇時音回頭,又看了一眼弓著身子要進去的白銀,腦袋向手裡韁繩歪了歪。

白銀暗自翻了個白眼,“我趕車我趕車。”

仇時音放下韁繩一個翻身進了馬車,在葉昔哲側邊坐下。

“白銀,老地方。”葉昔哲喝了口仇時音倒的茶,愜意極了。

“是……”白銀認命得趕車。

“方才少主想說什麼?”仇時音回想起剛才葉昔哲看著守門那倆小廝欲言又止。

葉昔哲閉目養神,“就突然想到他倆該換班了。”

仇時音遲疑的點點頭。

一路上動靜不少,可以說一出谷,四周埋伏的人就開始動作了。

仇時音警覺,倒茶動作一頓,“少主。”

葉昔哲睜開眼,懶懶伸了個腰,“口渴了?”

仇時音搖搖頭,看著葉昔哲擺弄馬車上的小物件,威脅不大,暗處應該有人保護。

葉昔哲趁仇時音撩開簾子往外看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手探進衣袖,裡邊有個木盒。

“有些無聊。”

仇時音放下簾子,“少主想做什麼?”

“少主,您要下來走走嗎?”白銀仰著頭躲風沙。

葉昔哲嘖了一聲,“趕你的!”

“哦。”還怪委屈的。

葉昔哲整了整衣襟,“不如交代交代你的底細。”

仇時音一愣,眼前人救下她卻並不知道她的身份,竟這般單純嗎。

“您不知道嗎?”仇時音還是不確定。

葉昔哲一臉茫然,“知道什麼?”

“您沒查屬下的底細嗎?”仇時音靠近了些。

葉昔哲疑惑臉,“所以本少主現在在問啊。”

仇時音一臉嚴肅,“少主,下次不可如此行事。”萬一救了個殺手賊人的,他這般柔軟公子豈不是要將小命交代了。

葉昔哲眨眨眼,“啊……放心,藥王谷不進外人。”

仇時音暗自鬆了口氣,坐回去,“屬下名叫仇時音,家父仇霜,家母萬渺茹,家姐仇青黛,遭仇人張……”

“等等。”葉昔哲抬手製止了仇時音的話。

仇時音乖乖閉嘴,不明白葉昔哲的意思。

葉昔哲按了按太陽穴,頭疼,“仇時音,你知不知道天下只有一個仇霜。”

“屬下知道。”仇時音認真道。

葉昔哲抿唇,“本少主的意思是……哎呀,你,你交代的太多了。”頭痛,一個仇霜就能把仇時音的生平都查出來了,這般輕易就交代了,真是……

仇時音懵懵了,“少主,不是您想知道嗎?”

“雖然是,但是,你也不該這般輕易全交代了啊。”葉昔哲氣沖沖的。

“哦。”仇時音點點頭。

葉昔哲捂臉,太可愛了!!!

“往後不論誰問,萬萬不可再說了。”葉昔哲的聲音悶悶的。

仇時音點點頭,“屬下知道了。”

天底下姓仇的很多,但仇霜只有一個,望門宗宗主,天奕閣閣主,都是他。

望門宗,天下第一宗,四大宗門之首,仇霜當年橫空出世,創立望門宗,帶領宗門勢如破竹一路衝到了宗門之首,混戰那年更是一劍斬下魔族首領的頭顱,當之無愧的英雄,傳聞說他早已練就人劍合一,一劍破蒼穹不在話下。

望門宗勢大,仇家甚多,可無人能闖進望門宗,這要多虧了天奕閣,天奕閣行商,生意做到了三界各處,無人敢得罪天奕閣,兩重身份之下,仇霜二字盛名遠揚,但也因此他不得不坐鎮望門宗,輕易離不開。

仇時音是仇霜的小女兒,天賦異稟,年紀輕輕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為保仇時音安全,從未告訴過外人他與仇時音的關係,可僅僅只是關門弟子,也慘遭追殺。

葉昔哲收緊拳頭,“你如今是藥王谷的人,誰也動不了你。”

仇時音抬頭,與之對視,少年清澈真誠的眼眸裡,印出了她的模樣。

“好好保護本少主,少不了你一頓飯。”葉昔哲抱胸,仰起頭來。

“那午膳可以吃蘿蔔丁嗎?”仇時音雙眼發光。

葉昔哲嘴角一抽,“不可以!”

“好吧。”

“噗!仇時音,你要不要這麼沒追求啊。”白銀探頭進來,正要接著嘲笑,對上自家少主的眼神,立馬收斂了。

“蘿蔔條才好吃。”白銀聲音弱了些,“少主,到了。”

葉昔哲點點頭,向仇時音招手,“走。”

剛下馬車,四周冷箭密密麻麻射來,仇時音白銀兩人立馬擋在葉昔哲身前,赤手空拳也攔下了這波冷箭。

“少主小心!”白銀拔劍擋下黑衣人的刀。

仇時音緊了緊手,她的劍不在身邊。

葉昔哲後退一步,手在背後打了個手訣,還未施展,仇時音抓過他那隻手,“少主,躲起來。”

葉昔哲被迫躲到屋子裡觀戰。

仇時音守著葉昔哲,一雙眸子認真得看著白銀和十幾個黑衣人纏鬥。

“白銀雖然傻了些,以一敵十不在話下。”葉昔哲靠在門框上,毫不在意。

仇時音伸手,“少主,劍。”

葉昔哲一愣,撓了撓頭,“忘記帶了。”

仇時音無語一瞬,“少主可有利器傍身?”

“匕首倒是有一把。”葉昔哲取出匕首遞給仇時音。

仇時音接過,如風閃到白銀身後,匕首擋刀,一腳踹在那人胸口,人飛出幾米遠,重重砸在樹幹上,死了。

葉昔哲撫上胸口,感覺自已的胸也有點痛是怎麼回事。

“別動。”葉昔哲垂眸,一把刀正架在他脖子上。

仇時音與白銀表情一變,周圍黑衣人也不與兩人纏鬥了,退後幾步盯著兩人動作。

葉昔哲眯了眯眼,“你受何人指使,竟敢挾持本少主。”

那人聲音低沉,“藥王谷少谷主葉昔哲,你的名聲很大。”

“本少主知道,用得著你說?”葉昔哲挑眉,倒是猜不出啊。

“放開我們少主!”白銀劍指那人,神色並不緊張。

仇時音看了看周圍,十幾人,不難解決。

“少谷主,不如,隨在下走一趟?”那人說得禮貌,刀卻動了,葉昔哲不得不跟著走。

仇時音擰眉,形如鬼魅立在那人身側,匕首撞開架在葉昔哲脖子前的刀,一把推開葉昔哲。

白銀衝上前去,遭那十幾個黑衣人攔下。

葉昔哲就硬生生一屁股坐倒,“仇時音!”你這傢伙!

仇時音將那人打退至幾步開外,匕首如箭般射出,直直插進那人喉嚨,當場斃命。

白銀擋下身前三把刀,卻不料一人衝向葉昔哲。

仇時音回頭正欲舉劍揮去,可雙手空空,讓那人劃傷了葉昔哲。

葉昔哲捂著屁股躲避,“白銀你個蠢貨!”

白銀折了馬車上的箭矢甩飛鏢似的射中那人心口,手中劍劃過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脖子,才衝向葉昔哲。

葉昔哲喘著氣,咬牙切齒得看著仇時音,“貼身保護!懂不懂,貼身保護!”

仇時音一臉無辜,立在葉昔哲三步以外,“屬下沒有趁手的武器。”

白銀預感自已要被罵,先一步轉身。

果然,葉昔哲衝著白銀就是吼,“本少主讓你收拾東西,仇時音的劍呢,你收拾到哪兒去了!”

白銀欲哭無淚,“少主,那東西太重了,屬下搬不動……”

仇時音看著葉昔哲流血不止的小臂,抿唇,“藥呢,先包紮吧。”

白銀躲過葉昔哲的巴掌跑去馬車取藥。

葉昔哲調整呼吸,氣死了。

仇時音抬起葉昔哲的手臂,“嘶!”

葉昔哲疼得臉色都白了幾分,“輕點兒。”

仇時音小心掀開衣袖,好在傷口新,衣服還沒有粘黏在傷口上。

白銀熟練得為葉昔哲包紮好,乖巧得笑著。

仇時音突然看著葉昔哲,“少主。”

“幹嘛。”葉昔哲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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