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走在林間小路上,聽見不遠處有不少人群談論的聲音,遠遠的,看不清是什麼人。

再走近些,姜元忻突然就緊張了起來。張晗煜和掌門在和張天師聊天。

她突然感到腿軟,晏文耀注意到身邊人的反應,關心道:“怎麼了?是走累了嗎?”

姜元忻渾身冒出了冷汗,張晗煜注意到她了,還看見她和別的門派的男弟子走在一起。

不用說她也瞭解,一會會被他怎樣陰陽怪氣。

還是晏文耀率先打破了令姜元忻尷尬的場面。

“師父好,張掌門好,師兄好。”他一個個作揖過去。

這一干人都注意到他倆的到來。

張天師首先笑咪咪地對他這徒兒開口道:“我說呢,你怎麼突然跑開,原來是嫌棄我身邊的風景不好看,自已去尋美景去了。”

姜元忻聽到這話,耳朵和鼻尖咻一下地變紅了。手緊緊攥著。

張昭源看著他倆,心裡好似明白了什麼,看向晏文耀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但面上依舊掛滿了禮節性的微笑。

就你小子?

張晗煜瞥了晏文耀一眼,又看向姜元忻。姜元忻心虛地躲避她師兄的眼神。

她大概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姜元忻在心中暗叫不好。

還是老天師開口說道:“文耀,帶著客人再去逛逛別處吧,我和張掌門還有話要談。”

如釋重負的姜元忻聽到這話,就趕忙要走。拉著晏文耀快速退出眾人面前。

他倆跑到一處殿堂前,暫停了腳步。姜元忻趕忙對晏文耀說道:“今日多謝晏兄帶我參觀,我有些疲乏了,就,先行回房休息了。告辭了,師兄。”

說完就腳下一溜煙地跑了。

晏文耀想阻攔的手終究還是沒攔住,他摸摸腦袋,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便也回自已的屋裡休息。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他的大師兄,張明遠。已經坐在椅子上恭候他多時了。

晏文耀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和他玩笑道:“師兄,不去忙典儀的事情,怎麼有空到我這來坐坐?”

張明遠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我今日,都看到了。你貌似很喜歡那個清奉派的師妹。”

聽到師兄這話如此這麼直白,晏文耀暫時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

“啊…哪有,不會吧…我平時樂於助人,師兄,你也是知道的!”晏文耀為自已辯解道。

張明遠再次喝了口茶,嘀咕了句:“這茶,一般。”

“你別這麼激動,我也沒反對你不是,只不過,你剛認識人家,就這樣趕上去殷勤,再喜歡,你該拿捏些分寸。”張明遠勸解道。

“…是,師兄。”晏文耀低下頭,開始反思自已之前做過的事。

休整完一夜,明兒就是十五,舉辦羅天大醮的第一日。

一大早,各廂房的修士就開始醒來,梳洗,整裝。收拾完畢,就去找自已門派的負責人。

姜元忻昨晚早早就睡了,臉色紅潤,細膩光澤。張晗煜見她走來,說道:“怎麼,還是天師府的環境養人。在自已家,天天睡不醒,起不來。如今爬也爬的起來,精神氣也與往常不一般了。”

待姜元忻走近身旁,在她耳邊又小聲補充一句:“怕不是昨天見到了那位,睡的也香了。”

姜元忻招架不住他這樣問,只得向張晗煜求饒。

“師兄,饒過我,饒過我,算我求你。”今日她心情尚好,實在是不想和他拌嘴。

隨著經樂演奏了一波又一波,參與的修士們踏著變化多樣的步伐,儀式舉辦的過程也漸入高潮。

天空不知何時突現數道雲彩,直衝入天。

“祥瑞之兆。”人群中不斷有人口中說道。

這幾日天師府舉辦羅天大醮,引得不少善男信女前來朝拜,殿外的廣場上站滿了不少人。

羅天大醮如期舉行了五天,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末尾第五天之時,修士們都集聚於內場,等待香燃盡,這場盛大的儀式,也就能完整結束了。

臺上的香,燃的只剩小半截,張天師和各派掌門以及他們的親傳弟子,皆站在內場。

一聲輕微的,不惹人注意的清脆聲,被一些五感敏感的修士,捕捉到。

他們指著臺上的香,或是驚訝,或是惶恐地說道:“香,香斷了。”他們為了不使場上引起慌亂,小聲地互相告誡。

姜元忻和張晗煜站在張昭源身後,他們也聽到身後傳來的響動。姜元忻不解地回過頭去,想聽得仔細些。

忽的,又一聲巨響發生,場上的經幡,倒了一幅。附近的人又立馬將其扶起,不多會,經幡又攤倒在地。

沒有一個人曾上前觸碰過經幡,接二連三的異動,使得場上的修士們格外的緊張。

現場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多。

老天師清了清喉壠,開口說道:“大家莫要奇怪,這並不是災禍之兆。各位繼續觀禮,觀禮。”

老天師發話後,現場的震動瞬間消下去不少。

煎熬的時刻終於結束了。各派掌門遣散各自的弟子出去,又不約而同地向前詢問老天師。

“各掌門,請移步乾清堂。”老天師對他們輯了輯。

乾清堂外,好奇的弟子們正圍在一旁。被天師府的長老們發現,驅趕著離開。

堂內,律禪派的掌門率先向老天師發問:“天師,來的路上,我已經算了一卦,卦象所言,甚是不妙啊。”

“如今這平靜的日子,恐再將其打破。”他憂心說道。

“羅天大醮乃是祈求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出現這樣的徵兆,任誰都會覺得不對勁啊。”

“是啊,是啊。”

各派掌門相互討論了起來。

還在沉思的張昭源,突然開口道:“這十年太平,來之不易。今不祥之兆,日後恐生事端。”

他想了會,將自已的猜想說與眾人聽。“當年,那魔頭蕭景暉雖被重創,但,是死是活,我們也不得而知。是該打起以往的警覺來,防止悲劇再次發生。”

聽到蕭景暉這名字,大多數人都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

閉著眼睛聽大家討論的老天師,睜眼開口道:“張掌門,並沒有思慮過度。蕭景暉只是重創消失,並不是死了。各位,應該還沒有忘記當年損失的精英吧。”

“張天師說的是,敵人尚且在暗,我們在明,無端恐慌,先亂自已陣腳,豈不是給敵人制造弱點。”法度派的掌門應和道。

“天師,我有一想法。”張昭源向他輯了輯。

“照今日的徵兆來看,各門派乃至這天下都將面臨一場無法躲避的災難。趁各門派新一代的精英弟子都集聚龍潭山,何不再舉行一場演武大會。將我們的實力顯露於天下,叫那躲在暗處的老鼠,不敢輕舉妄動。也好為我們應對這場危機,留些時間應對。”

張昭源的提議,得到了不少門派掌門的認同。

“就是!那蕭景琰重創之後,再恢復也難以恢復到十年前的狀態了吧。”

“讓那些人看看,我們這些新弟子有何等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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