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讓人省心了,人家穿越都有靠山,我一過來就給我個老頭當大侄子。”

躺在躺椅上,感受著搖晃帶來的舒適感,我的的思維開始發散。

“小叔父,你大侄子我來看你了。”

一聲吆喝自大門外傳來,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我那不省心的大侄子來了,一下子蹦了起來。

“又來了,老李,快拿繩子過來把他綁咱家裡。”

其實這也不能怪朱明仁激動,誰讓這大侄子自從走了之後,就老是在自已的腦海中蹦噠,還是趕緊的把他關到家裡的好,到時候等胡惟庸被處理了再給他放出去,省得害自已。

“叔父,你…這是作甚?我是小八呀。”

剛進門,聽見我那迫不及待的聲音,朱元璋懵了,還以為自已被當成賊了,趕忙表明身份。

“這便是自已的叔爺?這也太他孃的年輕了吧!”

不怪朱標有這樣的想法,正常情況下小叔父已經很離譜了,更何況這還是爺爺輩的。

雖然早就在腦海中想過了,也儘量的將自已叔爺想象成那種學識淵博,帶有一股子謫仙氣度的人,可是這和現實的差距太大了,帥倒是比我差點,但是怎麼帶著一股子悍匪的氣息呢?

感受到想象中的叔爺和眼前這人的差距,朱標還是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已爺爺輩的。

“你說呢,我上次怎麼跟你說的,自已嘴巴本來就大,還喜歡瞎溜達,我都說了如今的京城不太平,你這不是找死的嗎?”

看著那張菊花臉,我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經過這幾天的瞭解,這大侄子就是個嘴裡把不住門的,誰知道會給自已惹什麼禍事。

“嘿嘿,小叔父,您看您這話說的,咱是那麼不識時務的人嗎?您看你大侄子幹得漂亮不漂亮?內閣制度我已經跟陛下商量過了,他馬上就要實施了。”

看著自家那小叔父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老朱也是嘿嘿發笑,趕忙邀起功來。

“大侄子,這位是?老李咋沒來?”

在朱元璋的身後,站著一位溫潤如玉的君子,他的眉宇間透著慈祥與和善,彷彿春日暖陽般溫暖人心。

他的微笑如微風拂面,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怎麼看都是一個優雅且親和的貴公子,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親和力,讓人願意與之親近。

事實就是如此,朱標有著一顆寬容大度的心,對待他人總是充滿理解與包容,從不輕易發怒或計較。他的智慧和謙遜使他成為眾人敬仰的物件。

此刻,看著這跟大侄子有些相像的容貌,但氣質卻截然相反的青年,我不由得出聲詢問。

“小叔父,這位是咱的大兒子,叫祝大,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您的侄孫子,您怎麼稱呼他都行。”

提起自家兒子,老朱像極了跟長輩介紹自家好大兒的炫耀模樣,說完之後還一副等著誇獎的樣子。

“這是幹嘛呢?自家父皇出來後,怎麼會變得這麼…諂媚?只不過,爹,您這名字也起得太隨意了吧?”

朱標極少看到這樣的老朱,就算是在自已母后面前,也沒怎麼表露過這樣的舉止,這真是稀了個奇。

“叔爺好,早就聽我父親說了您的才華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朱標一拱手,標準的晚輩拜見自家長輩的禮儀,謙謙有禮,從容大度。

“哦,對了,小叔父,咱家這一枝姓祝,祝融的祝。”

想起了些什麼,朱元璋趕忙補充了一句,他生怕自已好大兒說錯了點什麼,把自家身份給暴露出來了。

“你這名字起挺好的。大侄子自已叫小八,他兒子叫祝大,這不搞笑的嗎?誰家好人能給自已兒子起這麼個名?”

“算了算了,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沒什麼重要的。”

“再說了,當今的聖上也才叫朱八八,人家不照樣當了皇上嗎?還行,大孫子,你別介懷,你老爹沒文化。”

我看了看祝大,再看了看大侄子,挺好的人,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爹了。

“那叫朱重八,重八不就倆八嗎?我說八八錯了嗎?”

一聽此言,老朱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立馬跳腳,隨後,又瀉了氣。

“我……,好好好,您是叔父,您是長輩,咱不跟您爭。”

飯桌上。

“好久沒吃的這麼過癮了呀,要是咱全大明的百姓能夠都吃到這火鍋,想必,一定是要到盛世了吧。”

朱元璋這一番話,是發自肺腑的。在他眼中,盛世就是人人能吃飽,人人有衣穿,都能吃上火鍋,那真的是盛世了。

“你想多了吧,天下的百姓如今能吃個飯飽都算差不多的了,想要全讓他們吃上火鍋,再等個一千年吧。”

我則對他這想法嗤之以鼻,如果沒有外力介入,大明的百姓想要人人都吃火鍋,那得到現代了。

“如今的聖上確實不錯,可是他輕徭薄賦對吃不上飯的窮人有什麼用呢?真正窮苦的百姓連田地都沒有,你輕徭薄賦下放到了誰的身上呢?別開玩笑了,甚至沒那麼容易達成的。”

“再說了,那勤政也是什麼事都幹,不知道把握大方向,只知道抓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還讓官員都沒有工作的積極性。”

這話朱明仁說的是一點都不錯的,就說勤政那一塊,他絕對是古來今往最為勤快的皇帝,肯定是不可否認的。

有時候朱明仁甚至都一度懷疑雍正是不是就是跟老朱學的,但是這對官員一點都不友好了,天天讓你兩三點鐘起床,然後去上早操,你心情能好啊?

最主要的,而且還是每一天都要去,鐵打的身體都不一定扛得住,更何況是人了。

“那叔父你有什麼辦法嗎?”

看著自家叔父當著自已的臉罵自已,朱元璋有點不服,但他覺得小叔父說的有道理。

這會,他已經在心中瘋狂檢討了。

“咱本來之前就是農民,自然是知道窮苦的百姓根本就沒有土地,早就賣給他孃的地主了,咱家之前不就是這樣嗎?”

“因為沒錢交租,搞得自已最後連下葬的錢都沒有,要不是人家可憐自已,自已連個草蓆都弄不出來。”

“但那個抓細枝末節就太離譜了吧?咱可是事必躬親,宵衣旰食,怎麼到了叔父這裡就變成了不知道把握大方向,只會抓細枝末節呢?”

“辦法嘛,肯定是有的。”

我微微一笑,開玩笑,作為一個接受了九年義務打野的漏網之魚,自已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哦,叔父,難道你真的有?”

老朱用狐疑的眼光掃視著微笑的朱明仁,這個土地兼併可是困擾了中華大地幾千年了,就連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沒能解決,自已的叔父能有這能耐?

“那可不,要想徹底解決土地兼併的問題,只有八個字——清丈土地,攤丁入畝。”

是的,朱明仁直接把雍正朝實行的攤丁入畝之策給拉了出來,而朱標和朱元璋也是對視了一眼,然後面面相覷。

這八個字他們兩個確實沒能夠搞懂,每一個單獨拎出來,他們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可能需要一個翻譯。

“攤丁入畝?何為貪兵入畝?”

“叔爺,您這個清丈土地我還能懂,但是那個攤丁入畝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由不得朱標有此疑問,這完全是跨時代的知識代溝,相差幾歲都會有代溝,更何況這跨越千年的馬裡亞納海溝了。

看著茫然失措的二人,我決定給他們普及一下義務教育。

“歷朝歷代,朝廷最為重要的稅收來源莫過於人丁稅,無論你貧窮還是富貴,也不管你是居無片瓦還是良田萬頃,一切都只按照戶籍上的人丁來收稅。”

“這樣的稅收制度就非常的不合理,畢竟有些農民拖家帶口的,但是人家又沒有分毫的土地,那你不是在逼人家去死嗎?”

說到這,我有些咬牙切齒,按理來說當皇帝的應該能想到這才對,為何到清朝才出臺了相關的政策?

“而那些大地主的家裡本來就佔據了大量土地,只用交家裡幾口人的稅錢就夠了,這就使得貧富差距愈發的巨大。”

“而如今直接廢除掉人頭稅,直接改徵收土地稅,這樣就能夠解放大批次的農民出來了,也就是說,土地多的多交稅,土地少的少繳稅,甚至是不交。”

努力回想自已腦袋中殘存不多的知識點,再儘量讓自已的話語更淺顯易懂,朱老師,真的盡力了。

“我操,真他孃的奇才啊,說實話,非不利民間疾富者不可得,但是還要這人有著極高的天賦才行。”

“畢竟稅收的事情千頭萬緒的,想要看清楚根本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哪怕是我日思夜想,也只不過是輕徭薄賦罷了。”

“可我這小叔父,竟然在談笑之間就將這等千古難題又給解決了,就算是周公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也不過如此了吧。”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這朱明仁開局就點到了稅收這一根本痛點,然後還給出了相對應的解決方案,老朱的心都顫抖了。

“這攤丁入畝,咱大明必須推行下去,這樣的話能夠福澤萬世,甚至是讓咱大明國的永續啊。”

“如此一來的話,那百姓就不會有餓肚子的情況發生了,叔爺當真大才啊,孫兒佩服!”

平常喜怒不形於色,溫文爾雅的大明皇太子此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隨後激動地對著朱明仁說道。

我被他這一舉動給嚇到了,這一老一少什麼情況,怎麼整的跟他倆就是皇帝一樣,看了看手裡的水,我陷入了沉思。

“我也沒上酒啊,幾個菜就喝成這樣?”

“你們兩個,激動個雞毛啊,難道鍵盤俠屬性還能夠遺傳?”

“叔爺,您可能不知,孫兒從小就飽讀聖賢書,而父親又是貧農出身,您的這個政策如果真的在大明推行下去,您可知道能夠造福多少的百姓嗎?這可是澤被萬世的大事業,這是要載入史書的呀!”

“自已這叔爺實在是有點離譜了吧,這才短短的兩天啊,真就一天一條千古奇策唄,明明和自已差不多大,真就什麼都懂唄?”

看了看朱明仁那和自已一樣年輕的臉龐,朱標不由得懷疑,這真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郎?

“叔爺,孫兒觀您不過與我同齡,可是這政策您到底是如何想出來的啊?”

“那還是我在夢中一個老道士說的,我們兩個聊天聊地,搞到最後,我醒了之後,夢裡就剩下這攤丁入畝了。”

“我他孃的難不成告訴你我在歷史書上看到的嗎?”

這話也就在心裡說說而已,真說出來了,那這後果……

“傻小子,你沒看你叔爺在忽悠你嗎?在家不挺聰明的嗎?怎麼到了這兒連這都看不出來了?”

看著有點呆愣的朱標,朱元璋此刻也有了看著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感覺了。

“我哪裡忽悠了,大侄子你不信算了。”

看著大侄子在訓斥大孫子,我帥臉一紅,趕忙狡辯…辯解道。

“哼,上歷史課的老師不就是老神仙麼!”

“如此的年紀輕輕就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懂得藏拙,就是不知自已這小叔父身上到底還藏了多少好東西。”

“而且這攤丁入畝之策,雖十分的精妙,但是涉及太廣泛了呀,要是實行的話,恐怕還是需要徐徐圖之的呀。”

朱元璋只當我在藏拙,也是給自已加了不少的分,隨即在心中推演起了此策的可行性。

“大侄子,其實你上次來時有句話我就一直想提醒你,但由於你走的匆忙,一直沒來得及說。但今天我覺得是時候了?”

我盤算了一下日子,想著那一天也快到時候了。

“哦,什麼事?你上次問我有沒有入朝為官的打算,但大侄子,如果我告訴你,就連你或許在不久的未來都自身難保,你相信嗎?”

聞言,老朱的興趣再次被調動了出來,能被自已這小叔父如此在意的,那必然是大事。

“這是為何?”

“大侄子,你還真是當局者迷啊,眼見著他胡惟庸即將倒臺,到時將會牽連出一大批的官員。”

“雖然大明朝開國至今,朝局一直相對安穩,但這種局面很快就將不復存在,就算你能僥倖逃過胡惟庸的牽連,但最後怕是依然難逃一死,所以還是儘早找個機會辭官吧。”

我嘴巴張了張,隨後還是決定將這個訊息告知大侄子,雖然很惋惜,但生活還要過。

“因為最多不到三年,一代賢后終將隕落什麼?”

一語落下,整個房間落針可聞,安靜的可怕。

下一秒,大侄子宛如沉眠了萬萬年的火山,剎那間便噴發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大兒子,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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