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趙厭向前一步。
果然又問不出來……公子喜有些無奈。
據他的情報推測，趙厭應該具有某種加速學習技藝的能力，代價是每天都必須殺死一定量的生命。
不然的話，就算是嗑了藥，世上也沒有這麼快強大起來的煉氣士。
“當初就不該辛苦研究出引氣術，結果好處都被你拿走了。”公子喜嘆了口氣。
“研究？”趙厭緊隨其後問道：“這就是你的能力？”
“當然，我為了這種超凡的能力，可是死了十多次。”
公子喜信口說著，毫不在意話裡夾雜著什麼不得了的句子。
這人原來是瘋了。
圍住公子喜計程車卒們面面相覷。
“你們懂什麼？”
公子喜有些憤慨的看向人群：“只有親身經歷，用肉體去感受，才能一步步推斷出這個技藝！你們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辛勞、受了多少的痛苦嗎？”
最開始只是聽到練氣士的名頭，身為穿越者就有著本能的激動，以為抓住了超凡的體系。
結果後來就發現名不符實。
但引氣術已經創造出來了，為了不浪費，他只能拿來佈局。
十多年發展的成果，就是株連閣這個存在。
“最後的最後，我這次就不瞞著你了。”
公子喜發洩完情緒後，看向趙厭。
“你真的厲害。並不是因為你的什麼能力，而是我無數次探查、詢問過，你卻一直都將秘密隱瞞下去，甚至連穿越者的身份都不主動提起……
這其實真是可惜的事，要是你坦誠一些，我們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我也不用從小時候起，就無數次試著殺死你！”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厭停下靠近的步伐，心中思緒翻滾，似乎隱隱抓到了什麼。
“不用猜想了。”
公子喜將刀刃橫放在脖頸上，做出要自刎的姿態，面上滿是嘲諷看著趙厭。
“我——可以死亡迴歸！”
話音尾聲剛落，趙厭身形霎時一動，想向前來阻攔。
但是看著那橫放的刀刃，他最後硬生生停下步伐。
如果公子喜這話是真的，那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哈，為什麼不動了？”
公子喜本來準備動手自刎，但是看趙厭停下，便也不著急了，更願意還留一陣子時間用來嘲笑。
“死亡迴歸，回去的時間是多長？要付出什麼代價？”
趙厭丟開佩劍，一手環胸，一手撐著下巴詢問。
他好似一時間已經拋開了生死仇敵，只專心和公子喜來鑽研問題。
“你這樣毫無防備，是故意想讓我放棄死亡迴歸，試一試偷襲你嗎？”公子喜面上的嘲笑意味更濃了。
“我不用去賭這次能不能冒險殺了你，反正還有另一個世界，毫無防備的你等著我。”
“不賭就不會輸。”
“只要我願意，就可以無限次死亡迴歸，這也代表著，我其實是不死的！”
“趙厭，你拿什麼贏我？”
“我我覺得你這個態度不行…”趙厭誠懇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本就是假的，你不是死亡迴歸，而是擁有死前預知的能力。又或者這個世界就是真的，你只是自殺後穿越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已身上，而我的時間仍舊是會延續下去。”
“呵——”
看著趙厭偷摸著靠近過來，公子喜冷笑一聲，不說話了，直接橫刀自刎，極為的熟練。
他才是擁有死亡迴歸能力的人，不需要趙厭幫他思考能力的真相。
新鄭。
午前。
城池尚且沒有告破。
鄭國宮室內。
公子喜睜開眼睛，抱著腦袋慘叫一聲。
屋內伺候的宮人面面相覷一陣，知道公子喜是腦疾犯了，然後連忙退出室內。
敢去扶公子喜，詢問狀況的宮人已經被殺乾淨了，後面的人都知道規矩。
“來人。”
聽得裡面傳來吩咐聲，一干宮人才敢再度入內聽命。
“傳話株連閣，全部集齊，過去西城門下。”
公子喜捂著額頭翻身站起，他現在腦內的疼痛感，就是死亡迴歸的後遺症，也可以說是代價。
是的，無限的復活重生，代價僅僅是如此。
“趙厭的實力比起三年前越發的恐怖了，三百株連閣殺手被他一個人幹掉一半……”
公子喜更換了衣裳，一邊思索著，一邊朝著外面株連閣殺手的所在地過來。
好在他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之前讓殺手正面廝殺，本來就是為了試探趙厭的實力。
這一次重來，趙厭的行蹤路線完全暴露，是時候讓殺手們恢復本職，埋伏暗殺！
“趙厭啊趙厭，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了殺你耗費了多少心思。”
…
……
“上去了！他佔據了城牆！”
“速速跟上！”
在西面攻城的聯軍將領大喜，原本想要退兵的意向都飛去了九霄雲外，急忙指揮兵士全部壓上，不要給守軍反應的時間。
“公子厭騎馬來了！”
那將領聽得呼聲回頭張望一眼，只見公子厭身騎棕色戰馬，飛快的跨過戰場，直奔那開啟缺口的城牆。
趙厭到了城牆的缺口之下，直接飛身下馬，踩著坑坑窪窪的城池，好似使用輕功一般，就這麼縱身登上了新鄭城牆。
“那些刺客沒有出現，幫著守城或者埋伏。”
“現在是正午三刻。”
“我必然會選擇擊殺公子喜。”
趙厭在心底唸叨幾句，隨後提著長槍向前，殺退敵軍，幫著擴大士卒登城的範圍。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不能著急。
趙厭清空了這一段防禦的城牆，就領著左右的先登士卒向下，準備開啟城門。
等老年人天團和精挑細選的弓弩手進來，到時候基本就穩了。
下來城牆，趙厭正準備去開城門，忽然見到邊上有一個極為眼熟的鄭國年輕軍官，正慌不擇路過來，面上滿是惶恐。
趙厭拔劍向前，準備攔下這人拷問。
“公子喜在何處——”
叮！
一道箭矢在這時從陰暗處飛出，迸射而來。
好在，趙厭早知道新鄭裡有不少練氣術殺手，所以自從進城後，就一直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千鈞一髮之際，他及時橫劍格擋，用劍身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