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白蕊的房間突然傳來很大的爭吵聲,我們尋聲望去,只見一位束髮紅衣的男子,從閣樓上匆匆下來,無視一人,徑直往門外走去。

大夥面面相覷,想必這位趙匡贊同志,又惹了白蕊姐姐。

柳姐姐急忙上樓勸慰,本想著一會兒就沒事,可是屋裡卻傳來更多摔東西的聲音,直到傍晚柳姐姐都沒下樓。

我想,今晚或許是個好機會。

亥時,正是守衛們換夜班的時間,我揣上煙火棍,偷偷遛到後院那個不起眼的假山下,看四下無人,點燃火心。

當煙花在夜空裡綻放時,我的內心也明媚了不少,將近一個月的提心吊膽,彷彿找到了一絲宣洩,有了瞬間的慰藉。

是的,這些天,我一直讓自已冷靜,只要足夠冷靜,剋制,再用自已的聰明去謀算,總有一天,我還是可以見到師傅,師弟,還有...他。

事了,我輕步躍過假山邊的小溪,卻看見兩個大漢架著一襲白衣,走進一間屋子。

那是斷魂屋,是媽媽懲戒不聽話姑娘的地方。

“給我往死裡打!想我平時定是太縱容你們了。”媽媽尖細兇狠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嚇得我一哆嗦,趕緊按下好奇心,往自已的屋裡跑。

這一夜,有我的希望,也有她人的絕望。

第二日,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其他姐妹在院裡,吊嗓子,練舞步,同時也在想,昨晚到底是哪位妹子呢。

就在我心不在焉的練習時,陸文青突然來找我,說媽媽讓我換一首曲子,半個月練好,隨後便可上臺表演。

為什麼時間提前了?表面上我不動神色,內心慌得一批,只能默默祈禱,師門中有人看到我的煙花訊號,今天正策馬趕來。

我跟陸文青來到樂室,悄悄問他:“為何媽媽不讓我唱這首曲子啊?”其實《赤伶》也是我的希望之一,這首曲的調子,阿冷哥知道,他若是聽人說道,也會知我如今的難處。

哎!我到底還是對他抱有一絲希望。

“我,我也不清楚,其實這首曲子蠻好的,很有格調。”陸文青擺弄手裡的管樂,接著說道:“只是,若沒有一個好的舞姬配合,很難將歌曲的悲情演繹出來!”

我靠,我頓時無語凝噎,一個賣春賣笑的妓院,用得著如此“藝術”嗎?

沒有舞姬?難道昨晚的人,是白蕊嗎?想到此,我心裡又慌到不行。

“你還有其他的歌曲嗎?我們在改改,只是,最好一個人用唱詞就能演繹出來,不要有太多的動作。”陸文青開始沉浸在他的樂曲工作中了。

........

“梅姑娘?”陸文青看我沒有回答,繼而抬高聲音,提醒我。

“啊?我還在想,正在想呢!”我看著陸文青回道。

這裡的人都叫我梅迴雪,柳姐姐問我要不要給自已取個藝名時,我隨口便說出了這個在21世紀的名字。

“《我的一個道姑朋友》。”就在陸文青準備放棄繼續打擾我時,我突然說出這首歌名。

師傅是道人,那我也算是道姑,這歌倒是應景。

“啊?額...梅姑娘,你可否彈唱一下,我寫好曲譜,先拿給媽媽過目。”陸文青回過味後,連忙說道。

“好的,勞煩陸公子。”我給了個職業微笑。

陸文青真是弈吟樓第一大勞模,他一天一夜沒睡覺,把那首歌的曲譜趕了出來,媽媽好像還挺滿意的,當時就對旁邊的姐妹說,這小妮子還是挺有文化。

當陸文青跑來跟我說,媽媽透過時,我只是談談回覆了一句,哦!他見我神色淡漠,難掩抑鬱,隨後默默說了句:“我也是被壓著的~”

原來,他是知道我們姐妹的痛,只是,無能為力罷了。

白蕊打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樓裡,而那個趙匡贊似乎也完全消失。

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那晚受刑的妹子不是她。

渾渾噩噩練了幾天曲子,柳姐姐找到我,說她前幾天從樓道里摔了一跤,似乎骨折了,我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好像摔得是夠嗆。

我仔細看了柳姐姐的傷勢,的確是不輕呀。

“這方子,大概多久能讓我好啊?”柳姐姐看著低頭寫方子的我,試探性的問。

“十天上下吧!”我邊寫邊說,“只是這段時間,你要特別注意,不要碰水哦!”

“看你寫方子的樣子,還以為你是上了年紀的郎中呢!”柳姐姐打趣我道。

“嗨!學我師父的樣子而已。以前我經常跟他一起,去給外面窮苦的百姓看病,什麼樣的病都見識過!”我把寫好的方子,放在太陽處,希望快點曬乾墨汁。

“真是好心人,你也是個好孩子!”柳姐姐繼續說道。

“額!柳姐姐,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讓腿傷好啊!”我抿抿嘴說出心裡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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