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害怕~\"

\"姐姐,你快醒醒~\"

楊牧之的後腦傳來陣陣刺痛,而且似乎有什麼黏糊糊,不斷散發著惡臭的髒東西在他身旁,耳邊還傳來一個小女孩低聲啜泣。

“這難道就是地獄嗎?太髒亂差了。”

他納悶地皺了皺眉,地獄應該不是這樣的景象才對。

難道他……穿越了?

楊牧之猛地睜大眼睛,盡力打量周圍。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並不像地獄,而更像是一個鄉間的土房,破敗的牆壁和簡陋的傢俱,都在展現著這個家庭的貧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暗算,身中數槍然後從樓上扔下來了。”

走馬燈都出現了,沒理由不死啊。

他忍不住思索著,死了的人還能感受到疼痛嗎?

難不成?穿越了?

下一秒,楊牧之更加確信了自已的想法,因為無數陌生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

他彷彿置身於一部電影中,這些記憶向他展示了他附身者的一生。

他所附身的人,同樣叫做楊牧之,是個鄉下的懶漢。

無父無母,家中只有妻子和年僅四歲的小姨子為伴。

“媽的,這叫怎麼個事?”

楊牧之無奈地嘆了口氣,別人穿越成皇子、將軍,甚至還能擁有各種奇遇和美女相伴,可自已卻穿越到了一個貧窮的農村家庭。

這簡直是晦氣透頂!

他還沒有來得及抱怨,就聽到那個小女孩再次哭訴道。

“姐姐,姐姐,你醒醒,嗚嗚嗚~”

“讓我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牧之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躺在角落裡,旁邊還跪著一個小女孩,哭喊聲就是這個小女孩發出來的。

“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我的妻子?她倒在地上,而我也受了傷倒在了這裡,這是搶劫嗎?”

楊牧之頓時怒火中燒,這樣的開局未免也太難以接受了吧?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找到兇手,讓他後悔到生不如死。

楊牧之迅速站起身,快步走到女人身前,準備檢視她的傷勢。

“唉,姐夫!您不要再打姐姐了!花花求求您了!”

“啥?誰?”

楊牧之還在疑惑,這孩子再說什麼,下一秒些許記憶再次湧入腦海。

事實上,這個女人還真是楊牧之打暈過去的。

嚴格意義上說,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打的。

他終日以喝酒賭博為樂,這日難得早起,就是為了去隔壁村與李家兄弟好好賭上一天。向妻子秦瑤瑤伸手要錢時卻被告知家中沒錢。

惱羞成怒的他對秦瑤瑤大打出手,可是奈何昨日喝酒,現在處於醉酒狀態,一個踉蹌,自已撞到了桌角上。

這一撞,就把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楊牧之撞來了。

好吃懶做,喝酒賭博,這些也就算了,還他媽敢家暴?

這都不能叫人了,純純的畜生啊。

不對,現在這個畜生,不就是自已嗎?

啊?

垂死病中驚坐起,畜生竟是我自已?

楊牧之已經在內心裡不知道問候了老天爺多少次。

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小女孩,楊牧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花花乖,讓姐夫看看姐姐好不好。”

“不,不好。”

雖然很害怕姐夫,但是為了保護姐姐,花花也鼓起勇氣拒絕楊牧之的要求。

“你摸摸地面,涼不涼,你姐姐趴在地上,會生病了,讓姐夫幫幫姐姐好不好。”

楊牧之也不給花花拒絕的機會,一個側身就來到秦瑤瑤身邊,用手探一下,還有呼吸。

長舒一口氣,然後就把秦瑤瑤抱到床上,左手搭在她的手腕處,把脈。

“看來人體都是差不多。應該就是激動導致的暈厥,沒什麼大礙。”

身為殺手,會點醫術很合理吧。

楊牧之扭頭看向花花,道:“花花乖,在家看著姐姐,姐夫出去一趟。”

花花巴不得楊牧之快點離開,點了點頭,也不搭話。

楊牧之看向可憐的姐妹,心裡一陣抽搐,暗罵一聲自已身體的原主人,真不是人。

起身出門,鄰居王大娘在籬笆處向楊牧之家中張望,見楊牧之出門,王大娘冷冷的說道:“呦,楊英雄好大的威風,又拿老婆出氣了?”

聽出來話中的諷刺,楊牧之不敢爭辯,低頭訕笑一下,便按照記憶,跑向後山。

“老婆子,你跟誰說話呢?”

“老頭子,我在教訓畜生呢。”

“畜生?楊牧之吧,白瞎這麼好的名字了,年紀輕輕,有手有腳,靠老婆養不說,還打老婆。”

“何止啊,昨天我去後山挖野菜,聽李家村的人說,他還去和李家兄弟賭錢,聽說輸了好多啊。”

“就他,還敢賭錢?拿啥還錢啊。”

“他家值錢的,也就是他老婆唄”

。。。。。

楊牧之耳力奇佳,聽到鄰居的議論,心裡倍感難受。

媽的,開局是畜生,無權又無錢,這要是本小說,大概也沒什麼人會看吧。

真是憋屈,前世身不由已,無奈從事殺手這一行業,深知殺人者,人恆殺之。

所以每天都謹慎,謹慎對待任務,對待同事,對待上級。

就是想能夠平平安安的從殺手行當中抽身出來,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但是沒想到,這個世道,你敬人三尺,人就欺負你三丈。

你越小心謹慎,人家就越欺負你。

強如殺手,最後也窩窩囊囊的死在隊友刀下。

沒想到老天又給了自已一次機會。

很好。

這輩子,楊牧之就認準一件事。

當了一輩子的刀了。

這輩子,該要當操刀鬼!

誰惹我,我就幹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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