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七號探案館。

“兩個小時”過去,謝一平和謝一陽兩組大汗淋漓,他們的衣裳全部溼透,汗珠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混進塵土中。

幾十盞燈光照射的灼熱感讓他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張德生沒貼幾塊瓷磚就累坐在地上,汗水順著眉毛往兩邊流。

而謝一凡仿若是傷勢過重亦或是失血過多了般,躺在自已椅子上一動不動。張德生原本還叫他過去一起幹活兒,可沒有得到回應,也就只能做罷了。

林易似實在覺得無聊,且屋子裡悶熱夾著一股隱隱的汗臭氣。

他看了一眼封年,又看了看那把電鋸,少年立刻就明白了意思。

“還有八個小時,各位如果累了可以歇著。”封年對眾人道。

“等到遊戲結束,主人自然會來宣告各位這個環節的比賽結果。”

看著少年推著林易的輪椅,兩人似乎要走。

他們立刻慌了,尤其是張德生,他口渴難耐,生怕要在這裡再硬熬上半天,沒有一滴水喝,那樣就算什麼也不幹怕也是會被這燈光烤成人乾兒了的!

“你們,你們要去哪兒?”他著急的從地上爬起來。

可林易二人並未理會他。

門被開啟,砰的一聲立馬又合上。

張德生的動作僵住了,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走到桌子邊坐下。

“一平,你也過來歇會兒吧?”張德生喚道。

“這還有八個小時,依我看,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夥子估計是訊息沒發出去!你們也過來,省省力氣,反正那個人也沒說一定要貼多少塊瓷磚,只比較數量的多少。”

手中各自拿著泥瓦匠工具的四人,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要緊的是。

現在沒人監視他們了,養著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都圍著桌子坐著了後,那種閒下之後感受到的恐慌和窒息感卻更加的強烈。

“指頭都烤乾了,我還以為……”謝一陽妻子坐著嘆氣,試圖尋找話題,“以為我們有機會僥倖逃出去,能把斷指接上的。”

張德生道:“我看我這副身子板是撐不到活著出去了。這才是第五個環節,就已經這麼難熬,誰知道下個環節那個變態又要怎麼折磨人?”

眾人聽後心思沉重。

“其實我覺得有些奇怪。”謝一平道,“我總覺得那個男人的目的不是要我們的命。”

“為什麼這麼說?”張德生問。

“如果他是奔著要我們的命來的,直接用那電鋸將我們都大卸八塊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搞這麼多名堂出來?”

謝一陽妻子道:“我贊同大哥的說法。”

眾人將目光都轉向了她。

女人繼續道:“說實話,從第一個環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且這後面的每一輪環節都跟公公有關係!我在電視劇裡看過,這種人多半是有那種替天行道,幫別人報仇的心理……

如果我們能夠進行懺悔,或許還能爭得一線生機!”

謝一陽表情委屈,“可我,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爸的事情啊。就算是要替爸報仇,不是也應該……應該找二哥嗎?”

他話剛說完,許久保持不動的謝一凡突然睜開眼,以一種極為詭異奇怪的眼神盯著謝一陽。

謝一陽被看得心裡發怵,轉了下眼珠立刻閉上了嘴巴。

“那個,我……我還是過去貼瓷磚吧!”過了會兒,他覺得坐在謝一凡身邊莫名有種陰森的感覺,於是起身走開。

“哎?!”張德生心裡立刻警惕起來,“你小子,不是說好大家都貼一樣的數量嗎?”

可不管張德生怎麼喊,謝一陽給自已女人使了個眼神,兩口子就都默契一致的往右邊那面牆而去,一人攪拌起地上水泥,另一人則負責貼起磚。

謝一平也感覺到不對!

三組要是想全部都透過本輪環節,他和謝一陽就必須打起配合,若是謝一陽夫婦埋頭加快進度,那就肯定有人落後。

他心裡忽然有了猜測,起身走過去,右手拉著把謝一陽拽到角落附近。

“一陽,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一陽埋著頭不吭聲。

兩個女人心裡也是各打著盤算,相視一眼,皆不說話,坐在地板上靠著牆閉眼休息,企圖以「心靜自然涼」的方式,讓自已好受一點。

“難道你不救你二哥了嗎?”謝一平把聲音壓得很低,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可是你親二哥!要是再被斷了腿,恐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謝一陽嘆了口氣,“大哥。”

可即便張開嘴,又欲言又止。

成年人應有的直覺,謝一平心裡確定了謝一陽此刻的決定,但他還是不理解,“為什麼?”

謝一陽抬眸看他,“上一個環節,我投了我二哥。”

但他立刻又辯解,“你親爸說的對,二哥他幹下殺人分屍的事情,就算出去也會被判死刑。他活不了的。我以為……我以為你也會,投他!”

“難道你不想要你親爸給的兩百萬嗎?”

謝一平忽然覺得心底犯麻,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爸不會放過我們的。”

“什麼?”

“兄弟反目,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謝一平保持著最後的理性分析道:“你老婆剛才說的對,如果我們「真心的」懺悔,在剩下的兩個環節裡配合把戲演好,或許還能活……”

“所以你是說……”

謝一平“嗯”了一聲,謝一陽立刻就明白了。

原來剛才的行為,不過是謝一平想出來用以獲取原諒的方式而已。

但他心裡仍有不安,“可是二哥好像已經猜到是我投了他。萬一他出去,會不會報復我?”

然而兩個人正心裡都入神的想著事。

“嗡嗡嗡——!”身後近距離傳來的電鋸聲讓他們瞪大了眼睛。

眾人皆驚。

鮮血飛濺於四周。

幾乎是瞬間,謝一平的頭顱落地。

“二,二哥???”

謝一陽扭頭滿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但他還來不及張口說出其他什麼話。

“嚓——!”他的一隻手臂從肩膀處絞斷,下一刻,喉嚨裡也充滿了血腥!

“啊,啊啊啊——!”兩個女人尖叫了起來。

張德生也一臉煞白。

唯獨拿著電鋸的男人,他嘴邊掛著血,還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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