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華淵飛速爬起來 ,握住君墨茴的手,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盯著她,露出一種與本人冷峻臉型格外彆扭的乖巧 。君墨茴略帶嫌棄抽回手 ,往華淵身後看去,反覆確認面前這位是活著的皇子,不是屍體或人偶 。

看她抽回手華淵頗感失落,隨即又咧嘴衝她笑 “小姐你……”

“華—焚—安!人家姑娘認識你嗎 ?!湉著個臉往上湊!皇室的臉都被你一個人丟盡了 ! ”二樓殘破的窗戶受到二次打擊 ,華卒跳到兩人中間,君墨茴看著他粗暴的扯走華淵 。

“沒有二哥!你聽我解釋 !我……”華卒拎小雞仔似的將華淵扔到身後 ,全然不顧他在嚷嚷什麼 。

“抱歉,驚擾到各位小姐 ,我今日來尋我六弟 ,見他宿醉在此著實生氣 ,下手頗重了些,損壞的物品已經拆人送來新的,我在這兒給各位小姐賠個不是,各位莫怪 。 ”華卒朝大家拱拱手,看向君墨茴,“這位……啊,是君小姐吧?我於商會上見過你幾面,皇弟唐突 ,此次出來我身上並無銀兩,唯有這串檀木佛珠還算值錢 ……華焚安!滾回來!昨晚的事還沒找你算清, 又打算溜到哪去! ”剛摸到門的華淵略帶委屈地縮回腳,只好安靜的待在角落。

“二殿下客氣,只是沒想到二殿下是愛佛之人。 ”

“啊,愛佛談不上 ,只是求個好心境罷了 ,畢竟情緒起伏過大不利於練武。”華卒一言難盡地看向角落裡的華淵,“既然各位都沒什麼事 ,那我和皇弟就先行一步了,告辭。”不等華淵發話,華卒揪著他衣領一個輕功跳出大家的視線。

“噗……”樂坊內見兩人走遠,終於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感慨傳聞居然屬實 ,片刻又回到最初的熱鬧 。

“二哥……你能不能放我下來 ?這都到城郊了。 ”華淵無助地看著天空,心裡默默記下著第四件被拖壞的衣服 。

“你還有臉和我提要求 ?昨天早上還提醒你,晚上記得去寢宮面見父皇,結果呢 ?我和五弟在外面等到太陽落山都沒見你半個影子 ,五弟最近舊疾復發都沒遲到,你呢?在樂坊花天酒地,一擲千金 ,父皇臉都氣的煞白 ,近些年來父皇本來就看不上你,你知道他這人最重視家族榮譽 ,昨天我們五個人跪在那聽他罵你罵了半個時辰! ”

華淵張張嘴,想辯解什麼 ,想來想去只好拍拍華卒氣到發抖的手 。

“所以二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華卒將他塞上馬車 ,“啪”地將一包醒酒茶葉甩到他臉上 ,一邊招呼車伕一邊罵

“動動腦子 ,父皇現在氣頭上 ,萬一哪一天越想越氣,看你不順眼 ,讓華樺給你扣帽子 ,然後抓住大牢 ,你這身板撐得住幾下 ?最近父皇對你改觀的機會便是國宴 ,只要你給出的禮物足夠稀奇,和他心意 讓他高興 ,自然懶得和你計較這些。 ”

“哦……”華淵低低應聲,撿起茶葉開始泡茶,馬車搖搖晃晃 ,華淵盯著盛滿茶水晃動的茶杯發呆 ,馬伕的技術很好,顛簸感並不強 ,能聽到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輪子規律吱吱嘎嘎的聲音,華卒靠著窗不知道想什麼。

或許是想昨晚的事 ?或許是在想五哥華年的身體?還是在想國宴的禮品?又或者是在為自已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勞神?華淵不知道,他只是將茶水熱了又熱 ,讓整個車廂充滿茶香和霧氣 ,溫暖水潤舒適。華卒臉上的黑眼圈好似是對華淵的無聲控訴,直到華卒徹底靠在窗戶邊睡去,華淵才輕嘆一聲,不知是嘆自已,還是嘆息自已的兩位 兄長,不要緊,自已總會讓這些結束的 。

“二哥……辛苦了。”窗外的雪又慢慢下起,一點一點壓在樹上。

發王府院中有幾枝梅花 ,華年靠在床上看著重新落下的雪 一點點壓彎梅枝 。

“五殿下,陛下來探望你了。”

“知道了,還不快點將父皇請進來? ”

“諾”,小斯轉過身,正巧撞上走進來的 華畢,連忙退到一邊 。

華畢坐到華年床邊,“歲兒啊,昨晚有太醫來報 ,說你的病情又加重 了,是父皇的錯 ,將焚安的過錯遷怒到你們頭上,國宴在即,你們六個是否出席關乎皇家顏面 ,歲兒的身體……”

“父皇,兒臣無事,這個月靜養變好 ,兒臣不會因為自已耽誤大事 。”

“好好,朕再差人送些補藥 ,你務必好好休養 ,朕還有些事要忙,歲兒好好休息。 ”華畢起身離開 ,跟在後面的徐公公低聲感慨 ,

“陛下與五殿下的關係真好 。”

華年看向窗外的雪笑而不語,似乎認同了這句話 ,只有書童小派分明看到他的口型 :

“好個屁。”窗外的雪將一隻脆弱不堪的梅花壓斷 。

華畢回到寢宮 ,大皇子華華(分別是四聲和二聲 )已然等了許久 。

“父皇,您去看望五弟了? ”華畢將華華扶起,自已走坐下 。

“樺畫,聽人說你又畫花了副華樺滑華樹的畫?你的畫練了這麼久,國宴可千萬出不得岔子 ,你……”

“父皇,兒臣只是一時手抖劃了到口子 ,沒什麼大不了, 並不會影響下個月的表演和展覽。”華華努力的揚起抽搐的嘴角 ,使自已看上去並不介意 ,在彙報完當天的任務後 ,華華逃命般飛速走出王宮 ,在孟城的一條寂靜小巷中突然傳出一聲怒吼 :

“老不死的 ,等我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改了這該死的國樹名! ”

所幸,無人聽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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