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一陣鞭笞聲後,本就奄奄一息的虞夢華,此時更是痛的連一句呻吟聲都喊不出來了。

她不知道自已明明剛與最愛自已的軒郎舉行了帝后大典,為什麼突然就出現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而自已,自已進來這裡後就被挖了雙眼,面上那痛到麻木的感覺,自已的容貌應該也被毀了吧。

可是,到底是誰?

是誰竟如此大膽?!

自已不是沒有問過,但進來的人一直戴著面具,一句都不曾回答自已……

虞夢華整個人被綁在了架子上,這幾日,身體上的疼痛,還有叫天天不應的麻木,已經讓她被折磨的沒有了反抗的心思。

她知道,自已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只是,祖父和爹爹孃親,大哥、二哥,還有軒郎……

那些浸泡過辣椒水的鞭子,每隔一會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不論她如何痛苦,那些人好像就是喜歡看到她痛苦的面容,好似這樣就能帶給對方無限的快意。

尖銳的鋼針早已經將自已的十指紮成了篩子。

數不清的刑具,每一樣都讓虞夢華從生到死的體驗了一遍又一遍。

她在想,自已是不是就要死了?

這種如同下地獄一般的折磨,自已還能堅持多久?

祖父和軒郎什麼時候能來救自已?

就這樣吧。

她真的堅持不到那些愛自已的人來救自已了……

只是自已恐怕對不起從小教養自已的祖父祖母了,也償還不了待自已如珠如寶的爹爹和孃親,還有從小疼愛自已的大哥和二哥。

更對不起的是剛與自已大婚的夫君鳳鈺軒,軒郎。

虞夢華空洞的雙眼緊緊的閉著,哪怕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痛到讓她顫慄,那種似剝皮碎骨的感覺佔據了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翻滾著,叫囂著。

太痛了!

但她的面容卻麻木到沒有任何表情。

原本清麗絕塵的面容上血肉翻飛,只剩一片死寂。

虞夢華,當朝太傅嫡女,鎮國大將軍府的外孫女,封后大典當日離奇失蹤,不過短短几日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咣噹。”

一聲鐵門被開啟的聲音,終於將虞夢華些飄渺的思緒拉回來一分。

有時候她在想,這些人既然只為折磨自已,一句也不曾開口,想必是怕自已識得出他們的身份。

可都將自已折磨成了如此模樣,想必這些人是知道自已身份的。

又能從皇宮將自已毫無知覺的綁了來,就證明這些人從來沒想過讓自已活著……

可為什麼不連自已的舌頭也毀了?

自已現在目不能視,手不能寫,但卻有口能言!

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娘娘,這地方太過骯髒,哪配您來髒腳!您派人來知會小人一聲……”一道有些尖細的聲音,雖然小,卻清晰的傳入到了虞夢華的耳中。

嗯?

這是自已自從被抓開始,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話!虞夢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瞎了的人,對聲音都特別敏感,總之她的耳朵好像能聽得特別清楚了。

娘娘?

這是宮裡的人!

虞夢華仔細的在心中思忖,自從鳳鈺軒成功登基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自已為後。而自已與他青梅竹馬長大,從未見過他的身邊有過任何女子。

鳳鈺軒的整顆心都在自已的身上!

那,這個娘娘是誰?!

虞聘婷望著暗室的一切,嫌棄的抽出手帕捂住鼻子,想將那些血腥氣隔開。

淡淡的掃了一眼對自已諂媚至極的小太監,又是一陣嫌棄的擺擺手:“無礙。本宮過來是為了送姐姐最後一程的。”

小太監連連稱是:“娘娘您可真是菩薩心腸,這種罪奴哪配汙了您的眼!”

虞聘婷將小太監的話聽在耳中,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更是暢快至極,口中卻柔弱道:“再如何說,她也是我的親姐姐……”

“唉,罷了罷了,人之將死……你先出去吧,本宮想最後跟姐姐說說話。”

小太監連忙將腰彎的更低了:“娘娘,那小的就在門口候著,您若有事就喊奴才一聲。”

“嗯。”

虞聘婷打發走了小太監後,這才細細的欣賞起了架子上那個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虞夢華。

“嘖……姐姐?”

虞聘婷的聲音裡是止不住的笑意,但還是佯裝詫異的繼續道:“姐姐真是可憐,也不知道軒郎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唉,姐姐在這裡恐怕還不知道外面如今已經變天了。”

“太傅府被抄,父親、母親……哦還有那個偏心眼的死老頭,大哥和二哥都被判了斬首之刑……”

“鎮國大將軍府也被查抄出來了通敵叛國的罪證,昨日與太傅府的眾人一起被砍了腦袋。”

“嘖嘖,姐姐真是運氣好,被軒郎藏在了這裡留下了一條賤命,想必姐姐的家人若是知道姐姐如今還有命在,泉下有知也能閉上眼了吧哈哈哈哈哈。”

“哦對了,恐怕姐姐還不知道吧?唉,我也沒想到,原來我根本不是太傅府的女兒,怪不得死老頭從小就偏心姐姐,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如果不是軒郎查明瞭真相,姐姐你說我該多無辜啊,豈不是就陪著那些亂臣賊子一起被斬首了?”

虞夢華還是那副雙眼緊閉面無表情的樣子,但實則心中大駭,太傅府被抄?鎮國將軍府通敵叛國?!

怎麼可能?!!

猛的,虞夢華睜開兩個黑洞一樣的雙眼 ,朝著虞聘婷說話的方向‘望’了過去,艱難的從牙齒中擠出了幾個字:“你說什麼?!”

虞聘婷笑的更歡了:“哈哈哈,姐姐,你猜猜這些事為什麼這麼湊巧呢哈哈哈哈哈哈……”

“賤人!是你!是你對不對?!”

“虞聘婷!他們也是你的至親啊!你怎麼能幹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你竟敢,竟敢害他們如此!!!”

虞夢華歇斯底里的吼道:“祖父呢?爹孃大哥二哥,外祖父他們……”

“哈哈哈哈哈,他們都死了呀。”虞聘婷笑吟吟的直接回道:“明面上他們都被斬首示眾了,可是私底下他們都被剝皮拆骨……轟一把大火,連點灰都不剩了呢哈哈!”

虞聘婷依舊笑顏如花的看著被釘在架子上的女子,那頹然呆愣的樣子,別提心裡有多暢快了。

“呵,哈哈哈哈哈……是鳳鈺軒!是鳳鈺軒!!!”

“這一切都是鳳鈺軒做的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兔死狗烹,兔死狗烹啊……”

就在虞夢華終於想通了這一切的關竅,知道自已瞎了眼,扶持了一條陰險的毒蛇登上了皇位,最後毒蛇竟反咬一口……

可是虞夢華不敢信啊。

這麼多年的相知相守,這麼多年的深情陪伴,這麼多年的一句句情深不悔,竟然,竟然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可她的家人做錯了什麼?!

這一切都怪她眼瞎心盲,錯交真心,把毒蛇捧上了至高的那個位置。

如今毒蛇的獠牙狠狠咬了自已一口,連累的家人慘死……

她不孝啊!!!

“鳳鈺軒!鳳鈺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奸佞小人!你出來,你出來!!鳳鈺軒!”

一聲聲嘶啞又飽含滔天恨意的聲音自虞夢華的喉嚨中嘶喊出來,全身都縈繞著徹骨的恨意,愣是讓只想來看看她悽慘下場的虞聘婷嚇得抖了一下。

緊接著虞聘婷就回過神來,臉上的嫉妒之意將她整張豔若桃李的面容襯得扭曲又猙獰。

隨手拿起一旁的鞭子,‘啪’的一聲就抽在了虞夢華形如削骨的身上:“賤人!叫你一聲姐姐都是抬舉你了!”

“你以為你還是太傅府的大小姐?!軒郎根本不會來見你!軒郎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我虞聘婷!”

“啪啪!!!”

“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封后大典上失蹤,那是因為軒郎根本不想娶你!你不過是替妹妹我做了嫁衣裳!”

虞聘婷一句句的話語,明明清麗如鶯啼悅耳,可聽在虞夢華的耳中卻比最毒的毒蛇還讓人感到窒息。

“哈哈哈哈哈……虞聘婷,到底為什麼啊?你我可是親姐妹,就因為一個鳳鈺軒,你就把養你長大的家族害得無一生還。”

“狗屁的通敵叛國……”

虞聘婷終於停下了手,輕笑一聲:“是啊,那些罪證都是我放進去的。你都不知道,父親直到死都不明白自已的書房為什麼會出現那些東西,且都是他的筆記。”

“還有你的外祖家,鎮國大將軍府。通敵叛國的罪證也是因為我……哦不對,是我悄悄的夾在了你娘送過去的那些書裡帶過去的。”

虞夢華面色猙獰的死死‘盯’著一邊說話一邊大笑的虞聘婷:“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這一切都是你和鳳鈺軒搞的鬼是不是?!”

“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虞聘婷又甩了一鞭子到虞夢華的身上,厲聲道:“你閉嘴!要不是因為你是太傅嫡女,外家又是手握重兵的鎮國大將軍府,你以為軒郎會看得上你?!”

“是你搶了我的軒郎!是你搶了本就屬於我的後位!如果不是你,本宮早就與軒郎結為正式夫妻了!”

虞夢華雖然已經看明白了鳳鈺軒一直以來只不過是在利用自已,可當虞聘婷再一次說出實情,她的心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那爹爹和孃親呢?他們明明一直待你也如珠如寶,你為何要連他們的命也害了……”這的確是虞夢華想不明白的地方,虞聘婷剛剛說的她不是爹爹的女兒,虞夢華不信!

虞聘婷似笑非笑的望著那個麻木到沒有一絲靈魂的人兒,嗤笑道:“呵,我根本就不是虞太傅的女兒!但我爹是因他而死!他是我的仇人!”

就在虞聘婷還要繼續說下去時,一聲鐵門的‘咣噹’聲再次響起,緊接著一道清冷又不失沉穩的男聲傳入到虞夢華的耳中。

“虞夢華,聘婷說的不錯。朕從始至終愛慕的都只有她一人!她不止是朕心上寵、掌中驕,還是我北鳳國的皇后!而你,只是能幫助朕成功登上皇位的踏腳石而已!”

“你清楚自已的身份了麼!”

虞夢華雖然目不能視,但還將空洞的雙眼望向聲音來源的方向,雖然早就心中有數,但鳳鈺軒就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自已的小人行徑,還是讓虞夢華呆愣了一瞬。

“哈哈哈……鳳鈺軒、虞聘婷!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踩著我虞家和鎮國大將軍府的累累屍骨和人命而得到的皇位,我虞夢華祝你們絕子絕孫、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哈哈!”

虞聘婷和鳳鈺軒二人齊齊臉色一變:“你……”

虞夢華就那麼用只剩下窟窿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們二人,嘴角有鮮血一股股的流了出來。

也好,祖父祖母、爹爹孃親、大哥二哥、外祖父、……華兒來陪你們了。

只是,好不甘心啊!

好不甘心啊!!

臨死的最後一秒,虞夢華心中的恨意宛如滔天的巨浪,就算死,她也要化做索命的厲鬼,與這兩人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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