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轉似乎悄無聲息,就這樣日復一日,轉眼已經過去了漫長的四個月。

也許是由於楊靜靜初來乍到海城,尚未結識太多朋友,亦或是她對沈遇的境遇心生同情。

在這段時間裡,她彷彿成了沈遇的影子,形影不離地陪伴在他身旁,陪他嬉戲玩耍,陪他品嚐各式美食。

沈遇漸漸地沉浸在這種生活中,彷彿自已的過往生活成了遙不可及的另一個平行宇宙。

某日的黃昏時分,沈遇鼓起勇氣向楊靜靜提出了自已的疑慮:“靜靜姐,你不需要工作嗎?

每天這樣陪著我,開銷一定不小吧。或許,我可以自已照顧自已。”

楊靜靜聽後,輕鬆地笑了笑,她溫柔地回應道:“小屁孩,別擔心,姐姐家裡還算寬裕。這些開銷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然而,沈遇心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散。

直到有一次,楊靜靜因故無法親自前往銀行,便委託沈遇去幫她取款。

在ATM機前,沈遇看到了螢幕上顯示的一長串數字,他才真切地感受到楊靜靜所說的“寬裕”究竟意味著什麼。

儘管如此,沈遇仍然覺得難以接受。

他知道,即便楊靜靜家境殷實,她也沒有義務如此慷慨地幫助自已。

於是,沈遇開始尋找機會回報楊靜靜的恩情。

他多次向楊靜靜詢問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希望能為她分擔一些壓力。

然而,楊靜靜總是笑著搖頭,她說:“你個小屁孩能幫我什麼呢?

你只需要做好我的弟弟,每天開開心心的,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沈遇深知,這是楊靜靜在故意寬慰他,她知道以自已的能力,確實難以回報這份深厚的情誼。

“小姐,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某天深夜,月色如銀,萬籟俱寂。兩名身著漆黑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宛如電影中的保鏢一般,靜靜地佇立在楊靜靜身旁,語氣低沉地說道。

楊靜靜猛地轉過頭來,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回去?回哪裡去?他整天忙得不可開交,眼裡只有所謂的國家!

難道他真的覺得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再重要了嗎?”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顯然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其中一名黑衣人輕聲嘆了口氣,試圖平息楊靜靜的怒火。

“小姐,請您別生氣。其實將軍這段時間身體狀況一直不佳,但他始終惦記著您。”

“惦記著我?哼!”楊靜靜冷笑著反駁道。

“我可一點兒也沒感覺到!我離家出走已經有小半年之久了,卻連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接到過!

簡直荒唐至極!你們還是快走吧,別再來煩我了!”

然而,另一名黑衣人並沒有輕易放棄,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楊靜靜。

“小姐,我們知道無法說服您,但這封信是將軍臨行前特意交給我們的,請您務必過目一下。”

說完便將信封輕輕放在了楊靜靜的手中。

楊靜靜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緩緩開啟信封展開信紙閱讀起來……

靜靜啊,爸知道你現在對我心存芥蒂,但請相信爸爸內心深處始終惦記著你和已逝的媽媽。

我明白自已對你們有所虧欠,但這其中確實有難言的苦衷啊!

面對國家與家庭二者之間的抉擇時,爸爸別無他法,只能選擇舍小家、顧大家。

這麼多年來,每逢你媽媽的忌日,我總會因工作繁忙而錯過。

而你的生日,我竟也疏忽了兩次。難道真的是因為我記性太差,將這些重要的日子遺忘了嗎?

不,絕非如此!這些特殊的時刻,一直深深烙印在我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有時夜深人靜時,我也會忍不住去幻想,

如果當初我沒有投身於這身戎裝,沒有走到今天這樣的高位,或許我們一家就能過上平凡而快樂的生活,享受那專屬於三口之家的溫馨時光。

每念及此,我便懊悔不已,恨自已沒能在過去的歲月裡給予你和媽媽更多的關懷與照顧。

說不定,如果那時我能多花些心思陪伴你們,結局是否會有所不同呢?

也許......也許你的媽媽就不會離我們而去,我們一家依舊可以其樂融融地相守在一起。

讀到這裡,楊靜靜定睛一看,只見信封上竟然有著幾滴若隱若現的淚痕。

你可知道?曾經的我一直認為,你已然長大成人,不再需要我過多地為之操勞費心。

畢竟,你終將會離開這個家,去外面闖蕩一番天地,對此我早有心理準備。

然而,你是否知曉?當得知你離家出走的訊息後,我的內心深處彷彿瞬間變得空蕩蕩的,似乎缺少了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於是乎,我毫不猶豫地向上司請示了為期半年的休假,只希望能獲得一次寶貴的機會,可以全心全意地補償你、關愛你,回來吧。

——深愛著你的父親

楊靜靜的面部表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起初的滿腔怒火漸漸被無盡的哀傷所取代,最終更是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這是楊靜靜離家後的整整半年裡首次落淚,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那兩名黑衣人則始終如一地筆直站立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許久之後,楊靜靜的哭聲終於慢慢停歇下來。她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了房門所在的方位。

\"請再多給我兩日的時間吧!等我將手邊的事務妥善處理好,便會與你們一同回去。\"

一個身著黑色衣袍的身影悄然走出,他的步伐輕盈而迅速,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走到角落邊,他拿起一部電話,似乎正在向某人請示著什麼重要事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這個神秘的黑衣人結束通話電話後再次返回原地,並對著另一名同樣身穿黑衣的人微微頷首示意。

\"好的小姐,請您儘快處理好自已的事務。

接下來的兩天內,我們將在附近守護您,如果有任何需要或遇到問題,請隨時告知我們,我們會全力協助您。\"

楊靜靜聽後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們。不過現在請先出去吧,我想獨自靜一靜。\"

得到指示後的兩名黑衣人默默退出房間,動作整齊劃一,訓練有素。

須臾之間,整個房間便只剩下楊靜靜一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沈遇如同往日一般來到楊靜靜的門前,抬手輕叩房門,嘴裡還歡快地叫著。

\"靜靜姐,起床啦!太陽都快把你的小屁股曬焦啦!\"

然而,無論沈遇如何呼喊,屋內始終一片寂靜,毫無回應。

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心想難道靜靜姐還沒睡醒?

等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動靜,沈遇便拿起楊靜靜之前送給他的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對不起……”

手機裡不斷傳來重複的提示音,讓沈遇感到十分困惑。

他不禁暗想:“大清早的,靜靜姐能去哪兒呢?怎麼連電話也不接。”

不過,他並沒有過多地思考,只是單純地認為楊靜靜可能突然有事出門了。

而且正忙著處理事情,所以沒聽到電話鈴聲。

隨後,沈遇像往常一樣下了樓,圍繞著小區開始晨跑。

自從與楊靜靜相識之後,他每天清晨都會邀請她一起起床跑步,藉此機會鍛鍊身體。

然而,今天楊靜靜不在身邊,沈遇依然堅守著這個習慣,獨自一人奔跑在晨曦之中。

經過半年的堅持,沈遇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那個瘦弱不堪、面色蒼白的小男孩如今已逐漸恢復健康,身體透過每日的鍛鍊變得越發健壯,肌肉線條也日益明顯。

儘管看起來仍舊有些消瘦,但已經步入了正常人體型的範疇。

而在另一邊,楊靜靜將一疊疊鈔票遞給面前的人,並說道。

“這是沈遇家裡欠你們的錢,都在這裡了。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那個人默默地看著手中的錢。

刀疤臉環顧四周,看著滿地東倒西歪、狼狽不堪的手下們,心中一陣悲涼。

再轉頭看看楊靜靜身後那兩個身材魁梧、氣勢洶洶的黑衣人,他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哪還敢有絲毫反抗之意啊!

這時,只見楊靜靜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走吧,去給我的好弟弟買點禮物。”

說完,她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那兩名黑衣人則緊隨其後。

晨跑結束後,沈遇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

他下意識地看向楊靜靜的房門,發現依舊緊閉如初。

於是,他忍不住再次撥通了楊靜靜的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

“喂,臭弟弟,怎麼啦?是不是想姐姐了呀?怎麼一大早就給姐姐打這麼多電話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楊靜靜俏皮可愛的聲音。

沈遇聽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聲說道。

“哪有啊……我只是看你不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擔心你出事而已……”

“我能發生什麼事情,好歹你姐姐我也是個成年人了。

行了,不說了我這馬上到家。你在家裡等著我呦。”

沈遇乖巧的說了一聲好,然後電話結束通話了。

十分鐘,楊靜靜回到了家裡,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蛋糕。

蛋糕上面有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和沈遇十分相似。還寫著祝沈遇弟弟十五歲生日快樂。

沈遇見到楊靜靜以後,就知道這個姐姐又給他買了禮物,他滿心歡喜。

過了一會,又看到了兩個姍姍來遲的黑衣人。手裡面大包小包的拎著禮物袋,站在楊靜靜的後面。

這是我的兩個表弟,他們正好來海城辦點事情,順便來找我玩兩天。

沈遇也沒有多想,打了兩聲招呼。眾人就進了楊靜靜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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