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話呀。”

眼前的小男孩抱著胳膊蜷縮在角落裡,抽泣著,但卻沒有發出一聲。

木易並不怎麼會哄小孩子,他只能試探著與小男孩交流。

但木易不知道的是,在眼前的小男孩眼裡,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凶神惡煞,臉上和手上還沾染一些血跡的惡人。

小男孩一臉驚恐的看向木易,很明顯是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我……”

小男孩哽咽著,話語斷斷續續的,不一會,又哭了起來。

好傢伙,直接白乾。

“唉,我果然不適合和小孩子打交道。”

“那好吧,先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木易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

“我……我叫林清月。”小男孩低著頭小聲說道。

“林清月?男孩子家的怎麼取了個女孩子的名字。”

“我本來就是女的。”

林清月抱著胳膊,又抽泣了起來。

這下倒是真尷尬了,但這也不怪木易,畢竟眼前這個小女孩留著短髮,臉上也都是灰塵,渾身髒兮兮的,分不清楚也很正常。

“額,那你父母呢?”

聞聽此言,林清月抽泣的動作更大了,她的小手指了一下捲簾門處的血跡。

“那個就是。”

木易轉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意識到,原來之前卡在捲簾門處的喪屍就是她變異的父母。

“額……抱歉。”

木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那人已經變成了喪屍,但自已畢竟手刃了她的父親。

這話是越來越難談下去了。

不過那是個男喪屍,母親呢?

“我媽媽也變成喪屍了,她在臥室裡。”

“什麼?!”

木易看向雜貨鋪內的一間房門,像這種商業店鋪一般在裡面都會有一間對應的臥室,用於店鋪主人日常的休息。

而現在這間臥室裡面竟然有喪屍。

怪不得林清月一直躲在雜貨鋪裡,原來臥室裡還有一隻喪屍。

木易決定先解決掉那隻喪屍,以保證自已的安全。

“別!”

小女孩似乎看出了木易的意圖,一把抱住木易的小腿。

“孩子,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你的母親已經變成喪屍了,她已經等於死了。”

林清月滿臉淚水,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但這樣一來,她最後的念想也就沒了,父母就這樣離去了,自已將孤獨一人。

“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已,必須要除掉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木易輕輕地開啟臥室門,握緊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然而,當他看到臥室內的情景時,心中不由得一緊。

只見一名女子倒在床邊,身體扭曲變形,雙眼泛著紅光,顯然已經變成了喪屍。她似乎察覺到了木易的存在,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朝著他撲了過來。

憑藉著從系統那裡換來的體術,木易很輕鬆地側身一閃,避開了喪屍的攻擊,然後舉起武器,朝著喪屍的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喪屍已經被關了整整三天了,看樣子沒有進食過,虛弱的很,也難怪木易一開始來到雜貨鋪時,根本沒有發現還有一隻喪屍。

一棍下去,喪屍應聲倒地,再也沒有動彈。

清除掉隱患後,木易鬆了口氣,他回頭看向林清月,發現她正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已。

“抱歉,但我必須這樣做。”

說完,木易不管林清月的反應,走到喪屍的屍體旁邊,透過口腔處,觀察裡面是否有晶核。

“果然沒有,這東西出現的機率小的可憐。”

木易轉過身,看著仍處於恐懼中的林清月,他輕輕嘆了口氣。

他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

“真的很抱歉,但你的父母在成為喪屍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我不指望你能馬上理解我,但我希望你能知道,這樣做是必須的。”

林清月默默地看著他,眼中的恐懼逐漸被悲傷取代,淚水再次劃過臉頰,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哭了多少遍了。

木易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來,同時帶著林清月回到了雜貨鋪,把臥室的門給關上。

眼下這種情景,能讓這孩子少看一眼就少看一眼吧。

儘管現在大霧瀰漫,但是傍晚的陽光還是透過窗戶照進了雜貨鋪。

今天怕是沒希望再趕路了。

經過剛才的事情,木易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了。

現在的林清月需要一些時間來緩和一下,畢竟任何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心裡所承受的打擊都是難以想象的。

開啟手機上的離線地圖,木易開始先規劃起明天的路線。

現在這裡位於學校外一座小區的外圍,後邊就是小區。

剛才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一些喪屍堵在了捲簾門的外面。

要想出去的話,從前面捲簾門太過危險了。

“得想個法子。”

木易仔細地看著離線地圖上的情況,分析著接下來的路線。

“前門走不通的話,倒是可以從小區裡面穿過去。”

看著地圖,木易的眉頭漸漸開始緊鎖了起來。

“地圖上小區這一塊太過模糊了,根本沒法確定一條安全的路線。”

他轉頭看向一旁還在哭泣的林清月,嘆了口氣。

“還是先凝聚一下查克拉吧。”

之前在路上那次使用替身術時,木易便感覺身體中大概有1\/3的查克拉被抽走了。

由於木易才剛修煉查克拉沒多久,現在身體中的查克拉總量還是太少了,要是用起之前火影忍者中的計算的話,現在他身體中的查克拉大概是卡。

“還是太弱了。”

木易盤著腿坐在地板上,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在查克拉凝聚法的作用下不斷融合,從而產生出新的查克拉,並且不斷擴充套件他身體容納查克拉的上限。

儘管這個過程很緩慢,但木易還是感覺有了一些提升。

就在木易忘乎所以的凝聚查克拉時,一旁蜷縮著的林清月正低著頭,腦海裡所想的正是三天前的回憶。

“媽媽,我週末和同學約好了,要去雲州大學裡面參觀。”

那時,自已正靠在媽媽的肩膀上,一臉開心的說著。

而媽媽也非常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

“那很好啊,你不一直把雲州大學定為你的目標嗎?多去看看,也給自已立立信心。”

“也別學的太累了。”

寵溺之餘,媽媽也提醒林清月。

林清月搖搖頭,看向臥室外的爸爸。

“和老爸老媽相比,我這根本不算什麼。”

“你這孩子。”

媽媽扶著額頭搖搖頭,但是她的內心是開心的,因為自已的女兒真的很懂事,人又長得漂亮,十幾年來也沒讓他們操過什麼心。

在外面,媽媽一直以林清月作為驕傲,向別人談起自已孩子時,嘴角總是帶著笑容。

“我去給你切盤水果來吧。”

媽媽又摸了摸林清月的頭,起身就準備去臥室,外面端一盤水果進來。

“媽,你看!”

剛站起身的媽媽就被林清月的叫聲給吸引住了,順著林清月的目光看去,媽媽也發現了林清月驚訝的地方。

外面的霧竟然沒了!

不過媽媽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已的寶貝女兒林清月這週末去雲大可以更加方便了。

林清月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當她轉頭時,整個人神情都慌張了起來。

“媽,你怎麼了?”

“我,我能怎麼……”

媽媽一臉詫異的看著林清月,但隨即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頭暈目眩,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在林清月的視角,她的媽媽,那個一直溫婉賢良的媽媽,面容扭曲,臉上青筋暴起,手指甲也逐漸變長。

“媽,你沒事吧?”

林清月靠近,但是卻被媽媽一手推開了。

“爸!你快來看看,媽媽出什麼事了?”

在外看店的林清月爸爸,也注意到了臥室這邊的動靜。

“孩子他媽,你這是怎麼回事?”

爸爸一臉急切地扶著媽媽,但是媽媽的樣越來越不對勁。

媽媽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神情也越來越癲狂了,林清月甚至能看到媽媽的嘴角有口水流了下來。

這副模樣還是她記憶裡,乃至前幾秒前溫婉賢良的媽媽嗎?

後面的記憶,林清月已經想不起來,也不敢想了。

她唯一還記得的,是嘶吼聲,尖叫聲,還有母親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句。

“跑!”

還有父親被咬傷時的神情,他那張佈滿汗水的臉上彷彿要說著什麼。

記憶逐漸模糊,每當她嘗試想起,似乎就會有大海一般,刺冷的海水彷彿淹沒了她的整個身體,壓的林清月喘不過氣來。

她似乎又要流淚了,但淚水好像已經乾涸,流盡了。

我該怎麼辦?

鬼使神差的,林清月抬起她那埋在膝蓋處的頭,看向在一旁盤坐著的木易。

屋外,夜幕逐漸降臨,天空中的顏色變得深沉起來。

太陽漸漸西沉,將最後一抹餘暉灑向大地後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明月緩緩升起,懸掛在天空之中。

月光下,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和美好。

然而,對於每一個人類來說,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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