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薛昭遙嫁進來,兩小口住進了挨著前面的歲寒院,起初自然是過了一段濃情蜜意的日子,然而兩個人都不是溫存體貼的性子,時日越久越生嫌隙,多虧了搖光居中調和,兩方描補的,倒也沒鬧得太過厲害。

也因搖光是暗定了給雲和月做侍夫的,雖還沒過明路,但底下人都心裡清楚,待他也像待主子一樣,只難得他是個最衷心的,一心一意照料著薛昭遙,幫他料理家事。

薛昭遙對他是最放心的,這日兩人一塊兒用飯,薛昭遙想到什麼,忽的笑道,“舒郎君也就罷了,原是送來受老祖宗和叔父教養的,只是這賀二郎是個什麼章程,我竟不懂。”

“論親呢,再親也沒有長住的親戚,論理呢,也沒有到那個年紀,如今也一日日大了,我冷眼看著,終究覺得不大妥當。”

搖光笑道,“老太君既沒發話,咱們操心也沒用。”

薛昭遙放下筷子,道,“我看著這情景,老祖宗恐怕想的是親上加親,但叔父那恐怕更屬意賀二郎,恐怕兩方要打擂臺。”

“元夕還沒開竅呢,哪就到這麼著急的地步了。”搖光笑道,

“自然沒到年紀,”薛昭遙也笑道,“所以打的是一處長大情分不同的主意,你看蕭家和季家,主意打得更早呢。”

搖光若有所悟,又笑道,“這自然也是一重便宜之處,不過依我看,這事兒落到最後,還得看二房家主那邊。”

薛昭遙點頭稱是,主僕二人便轉了話題,說到別處。

“月銀也該發了,你送月銀的時候,讓人順道把秋衣裁了,這些孩子一日日長起來,尺寸都是沒定量的事,每一季就讓人量一次。”

“噯。”

“還有元夕與舒郎君屋裡的花草擺設,紗窗屏風等,或有舊的,或有損壞的,就換下來,尤其是元夕,她養了只貓,容易抓壞東西,要留心著。”

搖光笑道,“這倒很不必操心,她房裡有個蓮衣呢,那是個最貼心貼意的人,若有什麼,他自已就過來了。”

“那也不能不放在心上。”薛昭遙琢磨了一會兒,又笑道,“賀郎君那頭,我和他有一重親在,也不好薄了去,只是他們院裡用度都是獨立的,並不算在公中,只有年節隨禮要想著,倒有些不尷不尬了。”

“這還沒算季郎君呢。”搖光道,“一年有半年在這,怎麼說呢。”

薛昭遙笑道,“他倒不妨事,自然會有老祖宗管,只是這三個人的生辰辦起來,還不知道按誰的章程走。”

搖光疑惑道,“不是按家裡頭的郎君往年辦的規程走嗎?”

“你竟也傻了,”薛昭遙笑道,“家裡頭哪個郎君?云何那個爹討嫌,也連累了他默默的。雲胡雖和他差不多庶出,但為人精明,會討歡心。雲不思呢,身份是好些,可爹孃都是自管自的,這三個人雖然是咱們自家的孩子,可哪裡比得了舒郎君在老祖宗心裡的位置,你且瞧著罷,舒郎君的生辰,約莫是比著元夕的。”

笑完又愁,“可恨這兩個冤家生辰一前一後挨在一塊兒,把後頭的賀郎君與季郎君顯得輕不得重不得了。”

兩人正說著,雲和月從外頭打簾進來,笑道,“正好我還沒來得及用飯,快拿碗筷來,我與你們一塊兒吃。”

搖光起身讓出位置,向外頭要了碗筷。

薛昭遙給她挾了一筷子鮮筍,奇道,“什麼事將你忙得飯也沒用上?”

雲和月擺擺手,卻是頗為幸災樂禍道,“我現在啊,可是真心慶幸早早成了家,不必去那個龍潭虎穴了。”

薛昭遙更納悶了,催她,“這又是什麼道理,你少講些胡話,快點和我說明白。”

“你可真是一點耐性也沒有,”雲和月搖搖頭,仍笑道,“方才姑姑把我叫了去,讓我下趟江南,將元夕的那個開蒙老師和他師弟接來,聘做學堂夫子。現在呀,”

她笑得越發暢快,頗有種任他洪水滔天爺只作岸上觀的悠然,“咱們學堂,要有四位夫子咯。”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