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好,老頭子您慢慢想,不急。

老頭子:剛才我問了問,我們這裡大多數人,其實都沒有什麼缺的,唯一相同的就是,我們都有遺憾,並且,一生都是為了以後沒有這個遺憾去奮鬥的,甚至是,沒有遺憾。

尋:好,謝謝你,老頭子。

老頭子:這樣講,可能是不怎麼明顯。我跟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尋:好。

————

我今年十八歲了,高考已經結束兩個月了,我也在外面打工,第一次就碰到黑廠,就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臨一樣,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也就是由夏轉秋的那天,我家卻傳來了噩耗,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可能已經在讀大學吧

每次只要一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我就想扇現在的自已幾個巴掌。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也有機會阻止。

母親:兒子,我們去借錢治你爸吧

男孩:不行,他死了更好。

母親:在怎麼說,他也是你爸,而且,你還小……。

男孩:可是,你現在身上的傷都沒好,他還帶別的女人回家。還讓你和別的男人睡覺,為什麼還要去幫他說話。

母親:雖然他很出生,可是,只要這個家一天還沒散,那還是得讓法律來維護我們的權利,而且,我也不想讓你背上不孝的罵名。

男孩:好吧。

這次談話,我以後男孩的行動,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這之後男孩他們,為了借錢,幾乎到了人見人嫌的地步,也許是老天看不過去把他收了吧。

這之後,雖然生活艱難,但卻比起以前,還要開心。

時間回到那個夏天,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腐敗的絕望感,彷彿預示著接下來的悲劇。

男孩:媽,我們要不要去找人借錢,早點治好你的病。

母親:不要再浪費錢了,你爸爸就是因為錢借多了,又沒救回來,才讓我們家變的越來越難。

男孩:不行,就算在怎麼樣,生病了,就治,就算只有一點希望,也絕對不能放棄。

說著,男孩跑了出去。

母親:等……

男孩在這之後,又找遍了親戚,可是,因為上次的原因,他們已經不願意再借了,畢竟,上次的也沒還完。

其實男孩已經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他兄弟,剛子,之前就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小時候也向他家借過錢。他們家好像還有點家底。

想了想,找到一個地方,付錢,打電話。

剛子:喂,是誰呀。

男孩:剛子,是我。

剛子:兄弟,是你啊,我剛想去找你,我都聽他們說了,我在家門口,都聽到他們的聲音,又罵罵咧咧的,誰沒有個困難的時候。說吧,借多少。

男孩:謝謝,剛子,三五萬。

剛子:不會吧,這麼少。

男孩:不用,我還是想看看有別的辦法嗎。

剛子:不夠再跟我說,加油,兄弟。

男孩:謝謝,兄弟。

這之後,男孩找了很多方法,去掙錢,一次又一次,用命去搏那個希望。

男孩找到了武館,想問問可不可以在這掙點錢,而這個時候,也趕上了地下黑拳開啟的日子,而武館老闆也問他有沒有興趣,他會來幫男孩訓練,錢五五分,而且讓男孩慎重考慮,可能會死的。

但這個時候,還有選擇嗎。男孩接受了,這也是男孩以後翻身的機遇。

這之後男孩除了黑拳,還會找別的地方掙錢,而且黑拳,也不是天天打,一個月也不見得有一次。當然,有時候會持續的比較久。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來年夏天,期間一直讓剛子送錢去醫院。

今天,男孩他們被醫院趕了出來,男孩因為打黑拳,不小心惹到了,一個幫派的老大,因為男孩讓他輸了很多錢,而且他也在當地頗有權勢,打聽到男孩的母親生病了,就聯合醫院,以男孩的錢已經支付不起醫院治療為由,把男孩趕了出去,而且還明目張膽的告訴男孩,是我做的,怎麼了?男孩想去找他們理論,母親卻讓他不要去,你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去送死嗎。

一年了,這一天,也是最後一天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夏天的晴天持續太久了,在由夏轉秋的最後一天,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和綿延不絕的大雨。

母親:孩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男孩:為什麼,就算真的拼盡全力,也不一定會讓那個遙不可及的希望成真。

母親:孩子,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答應媽媽,就算只有一個人,也必須好好活著。

男孩:媽,為什麼,我…只有你了。

母親:兒子,加油,媽媽相信你。

這之後,男孩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荒廢了近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他一直都在想,造成這次悲劇的原因是什麼,而且,一直在自責。

男孩: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這樣努力了,為什麼到頭來還是這樣,如果,在小時候的那次,我就認真去思考,去總結,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權勢,真的什麼都可以做到嗎,為什麼,我只想好好過日子,連這都不行嗎,呵呵。

男孩:可笑,真是可笑啊,呵呵,我就是個傻子,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是要等到事情發生之後才後悔莫及,我真的不想這樣,我真的很努力了。

男孩:可是,可是,可是,如果我一開始就拼命去預防,讓自已變得越來越優秀,是不是就不會再發生了。

男孩:這種事情,歸根結底,就是自已實力不夠,沒有能力去改變,尤其是什麼都沒有的時候。

男孩:所以,我決定了,以後絕對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

這個時候,這個小小願望,卻成為了我一輩子的追求。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決定成為一個商人了。

隨著時間的流轉,男孩也把初始資金準備好了,期間先把剛子的錢還了。也準備問剛子有沒有想一起幹的意思。

男孩:剛子,最近怎麼樣。

剛子:還行,怎麼,有什麼麻煩嗎

男孩:想不想幹一票大的,我準備入手商場。

剛子:好,兄弟,我已經等你這句話,等了十年了。

男孩:久等了,剛子。

這個時候他們合夥開了一間酒吧,剛子主內,男孩就是防備別人鬧事,還得管理酒吧的一些其他業務。

也就是之後沒多久,有人在酒吧裡看到了男孩,而那個人剛好是之前那個幫派的敵對門派,知道男孩打過黑拳,就想著把男孩招募過來,而且,想了想,有個人罩著,總比一個人好。而這卻一不小心弄巧成拙。

這之後,男孩還會偶爾去門派露下臉,也會去參加火拼,每次都弄的一身傷。每次回來都會被剛子說

剛子:兄弟,要不然,就不去了吧,伯母會傷心的。

男孩:不行的,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不會死的,放心。

剛子:唉,,那你小心。

男孩:嗯。

而男孩也總是去招惹那個幫派,兩個派系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嚴重。

終於有一天,爆發了。

這之後,在最重的一次火拼中,甚至出現了槍,而帶他的那個老大,也死在了那裡,男孩則是直接被重物擊中了腦袋昏了過去。而那個時候,周圍也響起了警笛聲,迷迷糊糊中,男孩聽到有人說,這裡有人活著。

醫院裡,警察在問一些相關事項,剛子則一直看著男孩。

等警察問完之後,他們也走了。

剛子: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你到底想幹嘛,這可是隻差一點,你就沒命了,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兩個人也有個照應。

男孩:剛子,對不起,不過,再等等吧。我有感覺,再過會兒就好了。

剛子:行,不過得讓我和你一起。

男孩:不行,再過個三年,三年之後我就真的放棄了,好好打理我們的酒吧。

剛子:真是的,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在邊上。我打理店的時候,你要去打人,還差點把自已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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