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樂看完那些擺在眼前的事實,原來他不止是討厭我啊,她還只是他生意上的一個籌碼。

她有記憶開始,他就沒有抱過她,沒有對她說過幾句話,見面的次數用手指就能數清楚。好在還有媽媽,媽媽會陪著她玩,去吃好吃的,去遊樂園,想要什麼媽媽都會幫我實現,所以我從來沒有覺得我自已的童年是不快樂的,相反,我很快樂。

偶爾,也真的只是偶爾,看到別人的爸爸來接周圍的小朋友,還是有一點點,真的只是有一點點的羨慕。

因為她不想讓媽媽露出不開心的表情,每當我去看別人的爸爸時,媽媽的神色就表現的不對,她那是太小了,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媽媽不開心了,所以我每回都不會去看別人的爸爸了。

在長大些,我拿著我次次滿分的試卷,去書房找爸爸炫耀,他直接指著我說:“女孩子家家,考滿分有什麼用,以後嫁人需要你考滿分嗎,還不去多練習一下鋼琴,我聽說你的鋼琴水平又下降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去炫耀過,甚至覺得炫耀是錯誤的,人要低調一些的(不然會被罵的)。

班裡的同學也漸漸離我走遠,他們覺得我不如以前活潑了,而且整個人陰沉沉的,跟沒有魂似的,有個人就不願跟我玩了,一個領頭,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都離我遠遠的。我懷疑自已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我變得越來越不愛笑,我也不想去跟別人說笑,我只想在自已的保護圈內,以防外人的打擾。

媽媽發現了我的不一樣,她沒有問我為什麼,只是領我去看我想看的,想吃的,想玩的,讓我去享受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不只有讀書,還有看遍世界這本書,我又恢復了往日的快樂,中考成績也考的很好,我上了重點的高中,認識了新朋友,我覺得我是快樂的,也是幸福的。

當我知道,以後的生活只有我和媽媽時,我激動極了!

在新學校我還認識了我的新朋友,她叫齊茉,我們每天都黏在一起,上學一起,上廁所一起,吃飯在一起,寫作業在一起,放學以後還一起回家,我想她時,很快就能去她家,新的生活,新的環境,讓我很開心,我覺得這樣一直走下去就好啦!

可是,他來了,我的情緒變得低落,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來,明明以前不見也挺好的,為什麼要來呢,還要我跟著他一起生活,為什麼要像蒼蠅一樣,嗡嗡的亂叫呢 ,真是讓人心煩,如果……他不在了,該有多好,一念之間,萌芽初起。

再後來,他就像消失了一般,我以為他放棄了,不再來打擾我和媽媽的生活。我們的生活又迴歸到了最初的模樣,我笑了。

但媽媽不見了,雨夜的晚上,讓人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冷,我拼命的往前跑,我以為這樣就能找到……可,並沒有,我找遍了所有可尋的地方,每一個角落我都沒有放過,還是沒有,沒有任何的足跡。

手機上的字連在一起時,讓我全身打顫,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為什麼有人可以這樣讓人作嘔,他沒有心的嗎?

那些字反反覆覆印在腦海裡,好像要告訴我,我在一個什麼樣的生活裡,這種感覺讓我渾身不適,我感覺生理的器官叫囂著,每一個都要單獨衝出來,撕裂著我身上的每一處,感到活生生被撕破的痛……

“別怕,別怕……”齊茉擁抱著禾樂發顫的身體,用著笨拙的方式,希望禾樂好一點。

禾樂回抱住齊茉,無聲的哭了出來。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靜止了,它們無聲的護著,靜靜的看著,希望給她力量,陪伴著她。

禾樂狠狠的擦了擦落下的眼淚,說道:“附近有家咖啡館,以前有事,總會約在那裡。”

“好。”

……

(咖啡館)

裡面一片狼藉,沒有一處乾淨落腳的地方,門口還有被雨水沖刷掉的血水。

禾樂趕緊推開門。

眼前的一幕,就好像在夢裡夢到過一樣。

他躺在血泊裡,被人用尖銳的刀具捅傷,周圍的人早已不在,沒有人可以救他,她都能想象到,他當時是多麼的無助啊,他那麼愛自已的一個人,怎麼能允許自已身在骯髒之中呢。

不,他就適合在這裡,只有他那一身骯髒的血,才能配的上他,他就應該在陰暗的世界裡,扭曲的爬行,讓那些鬼啊,魔啊把他撕裂,讓他永世都不能翻身。

禾樂一步步的走向王越,他看樣子非常的不好,嘴角不時的抽動,原來還沒死透啊。

也是,這種人啊,命硬,可是很難殺的。

順手拿起了桌面完好無損的叉子,在手上掂了掂,還有點重量,湊合用吧。

隨後在王越的面前,緩緩蹲下。

拿著叉子在他的臉上游走,說道:“我媽媽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就是不知足呢,啊。”隨著最後一聲響起,禾樂把叉子插進了王越的右眼球裡,王越痛的發出微弱的叫喊。

禾樂又把叉子拔出,王越又發出一陣刺痛,“媽媽以為她藏的很好,其實啊,我都看見了。”

(回憶)

小時候的禾樂很愛玩捉迷藏,媽媽做完飯後,總是陪她一起玩。

有一天吶,媽媽像往常一樣做飯,小禾樂就偷偷的躲到了媽媽的衣櫃裡,等著媽媽來找自已。

可是,這天爸爸回來了,他非常的暴躁,還罵媽媽,媽媽告訴他孩子還在家,不讓他這樣。爸爸沒有聽,反而,用力的把媽媽拖到房間,一言不合的就開始打媽媽,小禾樂看到這一幕,被嚇到了,她一下子坐到了衣櫃的地面上,“噗咚”一聲。

沒人在意這微弱的聲音,外面的抽打聲,叫罵聲,覆蓋住了。

小禾樂哭了出來,聲音越來越大,小禾樂捂住了自已的嘴,她怕被惡魔給聽到。

那天夜裡,一直到了很晚……

回憶完。

禾樂重新舉起拿叉子的手,要在原本心臟處的傷口給上重重的一擊。

叉子還沒碰到的那一刻,王越的身體變成了一抹濃煙,緩緩的消散了。

遠遠的望著禾樂,她保持著動作,一動不動,死死地看著王越消散的位置。

齊茉走向前,拿走了禾樂手裡的叉子,拉起禾樂,說道:“樂樂,該去找阿姨了。”

“對,對”禾樂木訥的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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