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兒從養心殿一路逃回延禧宮,慌亂中她竟沒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她的床榻上。

待看清人後,著實把柳媚兒嚇了一跳。

她立即反鎖了門,將婢女關在門外,“本宮要歇息了,不必進來伺候了。”

宮女福了身,立到門外候著。

柳媚兒捋著胸口,興奮的來到床榻上。

聲音也極盡嫵媚,“王爺,您怎麼來呢?”

宸王依舊溫潤如玉,風度翩翩,“本王自是思念媚兒無法自拔,忍不住相思之苦便來了。怎麼,媚兒不歡迎本王?”

柳媚兒搔首弄姿,故作矜持,將宸王伸到腰間的手惡狠狠的推開,“王爺,您還記得媚兒啊?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天天圍著您轉,她們若是知道王爺丟下她們來找我,不生氣嗎??”

看著柳媚兒爭風吃醋的模樣,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若不是宸王有求於柳媚兒,怎會忍著不喜也要故作與她親近,不過他哄人的本領確實厲害。

“媚兒說哪裡的話,本王真是隻是想你了。”

話落,他不顧柳媚兒的抗拒,直接將人拉入懷中,溫潤的唇即將壓下來時,柳媚兒伸出手,擋住宸王的唇,“王爺,媚兒發現了一件怪事。”

自從宸王與她交心後,柳媚兒就極盡忠誠,一步步為宸王指路。

“媚兒你說!”

柳媚兒調整坐姿,疑惑道:“昨夜,媚兒的神靈入夢,告訴媚兒,太后意圖弒君,重立新皇。”

其實,她不太肯定,因為不知從何時起,書中的內容就慢慢的發生了改變,比:春日宴上的事,她提前告知宸王孿生兄弟的事,並將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奈何會出現比對玉佩之事,讓宸王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比如,溫丞相送進宮中的女子,本應在第一夜侍寢時就被謝鈺活埋了,卻偏偏還活到現在。

她苦思冥想了多種原因,唯獨想到的是,此書的原作者,一定在修改《春江花月夜思》這本書。

所以,因春日宴上的失誤,柳媚兒就讓宸王對她的信任少了幾分。眼下,她也不敢將太后重立新皇的細節說出來,只敢含糊其辭的提醒宸王。

果然,宸王聞言,露出興奮,“媚兒,這次有幾分真?”

“七分吧!”

柳媚兒保守估計,因為她也不知道原作者是否修改了此處。

為了繼續獲得宸王的信任,柳媚兒只能說一半,留一半。

因為,宸王,生性多疑。

宸王抱著柳媚兒的手不自覺的伸向她的腰肢…這一夜,纏綿悱惻,直至天明,宸王才飛身離開。

看著窗前消失的背影,柳媚兒有一瞬間的恍惚,她總覺得宸王並不是真心愛她。雖然他次次與她承諾,有朝一日必親自扶她為後。但是,她依舊覺得他的心與自已相隔千里。

末了,她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原來自已也是個戀愛腦!”

前世,柳媚兒看著那些戀愛腦女孩,為了男的,甘願被PUA壓榨剝削控制,她還嘲笑說自已才不會那般無腦。而如今,她可能比她們還不如。

今日,是休沐的時間。

養心殿內,忠勇侯跪拜在地,聲音不屑,“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所為何事?”

他自然不信那荒謬的鬼神之說,所以見到謝鈺,也只當他是在苟延殘喘,螳臂當車罷了,這民之所向的大趨勢,宸王才是拯救天下的不二人選,這個殘廢怎麼能和天賦異稟又宅心仁厚的宸王比?

面對不敬,謝鈺也沒生氣,而是甩出一句令人細思極恐的事:

“忠勇侯怎麼只長身體,不長腦子。都為仇人賣命了這麼多年,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嗎?”

現在的忠勇侯其實是承襲他老爹的爵位,又因人長得頗具將氣,上陣殺敵立了一兩次功,才得了先皇的青睞。

由於老忠勇侯有先皇賜的免死金牌,所以在賣國求榮的罪責中雖逃過死劫,卻被髮配北疆寧古塔流放。而小忠勇侯因在北疆一戰成名,功過相抵,繼續任職於朝中。

此事雖是先皇臨死前的授意,確是由謝鈺宣的旨。所以,小忠勇侯一直記恨謝鈺不僅是一個殘廢,還是一個昏君。

所以,對謝鈺的提點,毫不關心,甚至惡狠狠道:

“陛下做了什麼,只有陛下清楚。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矇騙的!”

謝鈺看著他死犟的勁,繼續提點道:“老忠勇侯的免死金牌,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勞苦功高,應得的?”

說到這裡,不得不佩服先皇的遠見,他深知自已若是駕鶴西去,宸王一定會想方設法殺了他的兒子,坐上那個位置。在那之前,他也一定會殺掉對先皇忠心耿耿的老忠勇侯,除了這個絆腳石。

小忠勇候聞言,忍不住的回想,他老爹雖忠心耿耿,一心為民,但已經好多年未有戰績,相反鎮南王卻戰功顯赫,他都未得。這麼一想,他似乎想通了一些,追問道:

“即使,先皇故意留我爹一命,於東離而言,又有何用?”

此話雖說的不假,老忠勇侯已經風燭殘年,前些日子,聽聞他在寧古塔差點病逝,謝鈺特地派了人去照應,估計很快,就會秘密歸京。

“於誰有用,於誰無用,於誰害用?你應該很清楚!你只需知道他對誰沒用,且他的存在還會成為那人的絆腳石,你就會明白,他為何被陷害…若是你想不透,朕也沒辦法,畢竟天家不養愚蠢之人!況且,朕已經命人秘密接他回盛京頤養天年。只是……若是你還執迷不悟,繼續為仇人賣命,屆時,朕不會像心疼老忠勇候那樣,心疼你!”

一番威壓落下,說的也是情真意切。小忠勇侯陷入沉思……往日,他一心想扶持明君,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事,那就是父親為何會被陷害,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證據,幫父親翻案,卻不曾想他一直找錯了方向。先皇傳位於謝鈺,事必要為他鋪路,而自已那忠貞不二,又能號令人心的老爹便是不二人選。只要爹在,他就不會容忍企圖篡權之人。所以,唯一能篡權的人除了驅使傀儡的太后,就只有宸王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瞬間如洩了氣的皮球,軟了下去。

只是,他依舊不肯相信,陷害父親的人,居然會是他追隨多年的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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