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bug算是讓你找到了。”

其他人一陣鬨笑。

“怎麼了?”說話那人不理解,“你們是覺得我說的很好笑嗎?”

“沒,”有一人搭話,“暫且不說你這個方法行不行得通,你能想到,別人就想不到嗎?”

“你怎麼保證,其他四個組就沒有結盟呢?”

“對啊,如果這樣的話,被孤立的,可只有我們一個組,萬一我們去找他們的時候,直接被團滅,到時候怎麼辦?”

最先提出這個想法的人,就是一開始找到水,要換三袋麵包的學員,聽到別人的質疑,他覺得有道理,不能貿然行動,到時候真整個團滅,可就啥都不剩了。

最終,這個想法被pass掉。

目前藍方的剩餘人數是最多的,可他們自已不知道,因為還有綠方和紅方,他們正面接觸的時候,能感覺到這兩組有實力,粉方和黃方可見一般。

他們也想過去找其他小組合作,但最終的結果不是雙贏,必須得淘汰一組,擔心到時候不好收場。

粉方這邊圍坐在一起商量對策,打算夜襲,不成功便成仁。

“那打算什麼時候去?”

“肯定得等他們進入深度睡眠再去,要不然會吵醒他們。”

“那你怎麼確定他們沒有輪班守夜的人呢?”

“我們可以先觀察觀察,如果不好下手,再撤回來。”

“我們一共就剩8個人,怎麼分配?”

“對半分,一部分去偷襲,一部分守著大本營,以防別人偷襲我們。”

“偷襲哪個組?”

“黃方,目前來看,對上他們,我們都能贏。”

“行。”

接近凌晨兩點,大部分人都昏昏欲睡,粉方四人出發去黃方營地,這幾天大家都摸清了,距離接近100米的時候,停下腳步,觀察黃方陣營,藉著月色,還真看到一個守夜的人。

但他似乎靠著大樹睡著了,因為他像小雞啄米式的點著頭。

粉方四人打算從另一邊繞過去,來個背後偷襲,難道還幹不過一個人嗎?

“避免他發出聲音,待會兒繞到背後,先把嘴堵上。”

“好。”

夜,如墨般濃稠,萬籟俱寂。

四人腳步輕盈,幾乎不發出一絲聲響,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

其中一人悄悄靠近,他猛地捂住嘴,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其他三人拖入暗處。

“唔……”

一個人捂著嘴,兩個人壓著,還有一個去摘他的手環,整個過程乾淨利索。

方凝手環顯示,黃方被淘汰一人。

“對不起兄弟,我們也是沒辦法,你被淘汰了。”

那人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斷,看著站起來的四個人,再看自已的手腕,空空如也。

“地上涼,別躺著,拉你起來。”

其中一人伸出手想把他拉起來,但卻被那人無視,“我自已能起。”

“拽什麼呢?還不是被我們淘汰了。”

旁邊男生的一句嘀咕傳入他耳中,本就心有不快,聽到這句話,黃方那人直接揪起他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再說一遍。”

那人被打的腳下踉蹌,腦袋有點懵,見狀,其餘人趕緊拉開他們,“別生氣別生氣,這幹什麼,再把人打壞了。”

“你小子,再說一遍,頭給你打掉。”

丟下一句話,他轉身離開,被打的那人好久才緩過來,嘴裡一股血腥味,發現自已的牙被打掉了。

他不敢發出聲音,怕驚動黃方其他人,在回去的路上才放聲大哭,“嗚嗚嗚……我的牙……我的牙掉了……嗚嗚嗚……醫生呢?我要找黎醫生。”

他們先找到方凝說明情況,然後方凝帶他們去找黎錦熙,可黎錦熙是外科醫生,也不是牙醫,術業有專攻。

“張嘴。”

“啊…”

黎錦熙拿著小手電筒觀察,“後槽牙掉了,但還是連著一些組織,先給你止血,但我不是專業的,你這個還是需要儘快處理,以免感染。”

“謝謝醫生,方教官,我能不能申請提前離開?”

“需要向指導員說明情況。”

這個時間,方凝怕打擾指導員休息,可他的牙也挺重要的,糾結後決定打電話給指導員,用黎錦熙手機。

指導員聽後,不同意讓他離開,說明天會派牙醫過去。

*

距離訓練結束還有一天,黃方這邊,輪到他換班守夜的時候不小心睡過去,第二天醒來發現大樹旁邊靠著一個人。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

“不好意思啊,我睡過了。”

那人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沒事,我已經被淘汰了,該走了。”

“嗯?”那人沒反應過來,見他準備起身,急忙追問,“什麼?你被淘汰了?”

那人看向他的手腕,果然已經沒有手環,“怎麼淘汰的?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

“粉方偷襲我,四個人,我敵不過。”

“……”

“不過沒事,我把其中一個人的牙打掉了。”

說的雲淡風輕。

那人扯出一抹笑容,心裡默默為他豎起大拇指,“牛波一!”

早上八點,學校派了牙醫過來,昨天晚上黃方那名學員趴在黎錦熙房車的桌子上睡著了,沒叫醒他。

“疼疼疼……醫生……”

“放輕鬆,忍著點。”

處理好後,那人左臉腫了一個大包,牙醫為他準備了冰袋,讓他冰敷消腫。

“忌口知道嗎?別吃辣的,別吃刺激性的,別吃太燙的,別吃海鮮類的。”

“謝謝醫生,我記住了。”

內心OS:在這兒我都不用忌口,因為根本吃不到一點。

中午,紅方說有人暈倒,方凝帶著黎錦熙過去,檢查一遍後發現是中暑,隨即帶他去房車裡吃藥,休息了一下。

“也不知道學校為什麼要派兩個外科醫生,他是覺得我們訓練最容易受傷的就是腦袋和骨頭啥的嗎?”陸璃不禁好奇。

“還真沒準,學校肯定是擔心一個醫生忙不過來,萬一有兩個人同時骨折,怎麼辦?”白婉婉攤開手說。

“就離譜。”

“可能我們這屆奇葩多吧,還是頭一次見把牙醫整過來的。”

陸璃抿嘴不語,聳了一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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