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熙(醫生)：方教官，睡了嗎？
FN：還沒有。
黎錦熙(醫生)：你們要放三天假？
FN:對，你怎麼知道？
黎錦熙(醫生)：聽指導員說的。
FN：哦~
FN：對了，我們訓練任務結束，你們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黎錦熙(醫生)：對，明天走。
FN：這麼著急嗎？明天幾點？
黎錦熙(醫生)：早上八點。
FN：那我明天去送你。
黎錦熙(醫生)：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FN：沒事，我七點半差不多也醒了，剛好趕得上。
黎錦熙(醫生)：好，時候不早了，睡吧。
FN：嗯嗯，晚安。
黎錦熙(醫生)：晚安。】
方凝把手機息屏放在枕頭邊，側身躺著，聽著她們均勻的呼吸聲，倦意漸漸襲來，她突然想到假期安排，應該先去找一趟蘇醫生。
*
黎明時分，天空從黑暗中甦醒，被第一縷陽光擦亮，透出清新的藍色。
早上七點四十，方凝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眼睛，迅速翻身下床，洗漱完後直奔學校門口。
馬路邊停著一輛大巴車，車旁，黎錦熙正與指導員聊著什麼。
黎錦熙注意到方凝，微笑著喊道：“方教官！”
聽到聲音，指導員轉過頭，臉上露出笑容：“哦，是方凝啊。”
他看了看方凝身後，並沒有其他人跟著，便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方凝走過去，“我來送送黎醫生…還有蕭醫生。”
蕭一然靜靜地站在那裡，用一種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方凝，沒說話。
指導員似乎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但並沒有多問。
他拍了拍黎錦熙的肩膀，笑著說：“那就讓方凝陪你們聊會兒吧，黎醫生，蕭醫生，一路順風！”
“謝謝指導員。”黎錦熙禮貌地回應道。
“指導員再見。”蕭一然客套的回覆。
“好的，再見！”
指導員轉身離開，留下方凝、黎錦熙和蕭一然三人站在原地。
“是不是沒睡夠？”黎錦熙問。
“睡夠了，生物鐘就是這樣，習慣了，不過確實比平時晚點，還以為趕不上了。”說罷，方凝打了個哈欠。
“不會的，”黎錦熙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種寵溺的笑容，忍住想伸手摸她頭髮的衝動，“會等著你來送我。”
方凝愣了一秒，隨即笑了一下，沒說話，因為她看到旁邊蕭一然的臉色，不是很好。
如果眼神能殺人，方凝覺得她已經被刀的連渣都不剩了。
片刻沉默後，黎錦熙開口，“有空來雨城，請你吃飯。”
“好啊，”方凝一口答應，然後看了眼手機，“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出發吧，別耽誤。”
“好，那我們走了。”
“嗯。”
方凝目送兩人上車，黎錦熙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開啟車窗，和方凝揮手道別。
看著大巴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自已的視線，方凝才轉身回宿舍收拾東西。
“方凝，這大早上的，你去哪兒了？”陸璃見她從外面回來，好奇的問。
“今天黎醫生他們回去，我去送他們。”
“你不早說，我們一起去啊。”白婉婉一邊收拾衣服一邊說。
方凝想起她剛下床時，不小心把凳子踢倒，“咚”的一聲，她們愣是一點反應沒有，睡的特別死。
“下次叫你們。”
“行。”
“對了，你們怎麼回去？”白婉婉已經裝好行李，準備出發。
陸璃：“打車。”
方凝：“公交。”
“好吧，”白婉婉扭頭看向申佳雪，“你收拾好了嗎？收拾好咱就走吧。”
“收拾好了，可以走。”
“行，”白婉婉拉著行李箱，“我親愛的媽媽來接我們，就先走了，拜拜兩位美女~”
“拜拜~”兩人齊聲說。
——
方凝坐公交回家已經到中午，這個點，外婆應該在做飯。
路過樓下超市，她進去買了瓶果汁，“哎呦，小凝回來了~”
“嗯，阿姨，我們放假了。”
“放幾天啊？”
“三天。”
“好好好，”阿姨笑的臉上堆滿皺紋，“這下可以陪你外婆多住幾天。”
“對，那阿姨我先走了，有空聊。”
“好的好的。”
方凝拿著果汁走向第二棟一單元，進入電梯，按下“1503”，中途進出幾個人，都是鄰居，說不盡的客套話。
“叮！”
電梯門開了，方凝趕緊走出去透口氣，社恐，見不了太多人，平時都走下水道。
本來想用鑰匙開門，最後改為敲門，裡面很快傳來外婆的聲音，“誰啊？”
方凝沒說話，外婆疑惑，她正在切菜，順手拿著刀走向玄關，透過貓眼看外面，沒人，只看到一瓶果汁。
外婆瞬間明白是誰回來了，笑呵呵的開門，“哎呦~讓我看看是誰回來了，是誰啊~”
“外婆，是我！”
方凝一把抱住外婆硬朗的身體，開心的像個孩子，“外婆，驚不驚喜？”
外婆把刀放在玄關的櫃子上，輕輕拍著方凝的後背，“驚喜，驚喜~”
方凝鬆開外婆，聞到一股飯香味，正準備順著香味去廚房看看，卻被外婆制止，“換鞋！”
“哎呀，差點忘了。”
“這丫頭，回來也不告訴外婆一聲，啥也沒給你準備，晚上想吃什麼，外婆給你做。”
方凝換好鞋，把包掛在衣架上，行李箱推進房間，“我想吃外婆做的糖醋丸子。”
“好~”
“外婆，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爸打電話給我，說待會兒要回來吃飯，這不，準備著呢。”
“我爸也回來啊，什麼時候再走？”
“不清楚，你爸的工作性質，一個電話的事兒。”
“也對，”方凝吃了一顆小番茄墊肚子，然後捲起袖子準備打下手，“外婆，我幫你洗菜。”
“不用不用，你坐著去，看電視去。”
“真不用啊，兩個人一起做不是更快嘛~”
“不用，還不如外婆自已順溜，你餓了的話，茶几上有零食，先墊幾口。”
“那好吧。”
方凝癱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看綜藝，半個小時後，飯香充斥著整個客廳。
“飯好嘍，快來吃飯！”
方凝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起身去廚房端菜，有糖醋排骨、番茄炒蛋、肉末茄子和雞蛋湯，主食是米飯。
“好香啊~”
外婆看著方凝被香到快要流口水，忍俊不禁，“好了，吃飯。”
“不等我爸嗎？”
“你爸沒準，咱先吃，廚房給他留著呢。”
方凝盛了兩碗米飯，坐下正準備吃，忽然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她端著碗走過去，“爸，你回來了！”
“小凝，你怎麼回來了？”袁博文一邊換鞋一邊把包放在櫃子上。
“放假了，三天。”
“好，可以陪你外婆多住幾天。”
袁博文去衛生間洗手，外婆把提前留好的飯菜端出來，三人坐在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