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風含葉吹過,穿梭過無數條街道,留下春意。

有一處卻與這美景毫不相干。

“對七。”

“對九。”

“就你這小招我可不給你留面。”

“喲喲,我怕你了,我這小姐妹花有點割手。”

“哈哈,對2!”

在小巷的盡頭,一所便利店前面,正閒坐著四個人,圍著一個木頭茶几興致勃勃的在打牌,笑地不亦樂乎。基本上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大媽大嬸,但櫻花樹下確乎有一位樣貌清秀的姑娘混在裡頭。

正值一年的櫻花季,點點的粉色從空中飛揚下來,點綴在枝頭,覆蓋在地面,盪漾在濺起水滴的漣漪水塘裡。女孩面板很好,白皙,嘴唇水滋滋的,又那麼通紅,臉頰兩側帶著點隨意的紅暈,粉嫩嫩的腮紅在鼻尖徘徊,有神透著書生意氣的眼睛上方有如根根分明的睫毛在修飾。隨風飄動的櫻花落在女孩長而蓬鬆的頭髮上,如盛開,如綻放。

她上身一件齊大腿根部白色毛衣,一件黑色敞開羽絨服外套,下身一條淡藍色牛仔喇叭褲。

在盡顯滄桑的老年人中最是引人。她正拍著桌子無偶像包袱的大聲笑、那“爽朗”的笑。。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嗝…”放肆又張揚。

真希望她是個啞巴。

跟著,一位少年從巷頭跑到這前面。

“汪汪汪汪……”

一隻黃毛小狗突然亂竄,在茶几下到處跑,依著凳子跳上桌子,把牌飛在地上,瓜子撒了一地。

這可把一手抓著牌一手磕著瓜子的女孩嚇了一跳,沒等她那發育不健全的小腦反應過來,小狗便跳上了她翹著二郎腿的下身。

“汪!”

女孩先是一驚,但著狗拱她的腰,她不禁覺得可愛,摸了摸它的毛髮,又想起男孩,抬頭望去。

男孩穿著一身衝鋒衣,顯得他的臉格外白,

好傢伙,我死三天都沒這麼白…

身高得有一米八五以上,是女孩不得不仰著臉看他。

就是脖子他馬酸。

他又高又瘦,鼻子挺拔立體,眉毛被劉海遮住半分,卻傲然宣揚著狂妄。

他也許很帥吧,但在女孩看來:

我靠,今年這髮型這麼爆嘛?是個男的都做這個,遲早爛大街。

男孩對女孩也沒啥特別之處:

這法式八字留孩見一個剪一個,真是我姑奶奶剪了都能認成我姐。

互相嫌棄

“老婆”

男孩成熟的音色傳來。

他一臉驕傲,甚至還抬起頭來下巴對著女孩。

女孩一愣,盯著犯人似的皺起眉頭。

孩子本身就缺根筋,現在更是小腦萎縮。

沒等她重啟,大媽大嬸們開始了語言攻擊。

“不是吧,小暮都有男朋友了,這以前也沒說啊,咋突然就談上了。”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陸續鑽進了耳朵裡。

“我看這程度還不至於,估計談了有幾個月了。”

“幾年!”

嘈雜的聲音像大雜燴一樣,團伙一併傳來。

“小暮啊,這要是你媽知道,可不得…”

對啊,要是媽媽聽了這驚人的謠言咋辦!

女孩的目光終於從男孩的瞳孔中挪開。

她對男孩打量了一番。

“不是,弟弟,你挺帥一小夥,咋當街拐人呢。”

男孩眼角露出笑意,他沒想到外貌又優雅又文靜的女孩說起話來一股“京味兒”。

他閒散地走向女孩腿上的狗,一把抱了起來。

“嗯,對不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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