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輕輕地吹著,帶走了樹葉,聲音很小,但卻能聽見。

在只有一束火光的黑呼呼的餐桌上,申暮伸回手,假裝很隨意地看著“陶謙”兩個字。

好傢伙,陶謙的名字正對著申暮名字的下方,不僅對比度極高,侮辱性還極強。

申暮齜牙咧嘴的

你等著吧。。

“這簽名可珍貴了,一輩子別洗手啊。”

陶謙雙臂張開依著椅子背靠,風輕雲淡。

“就算搓掉層皮,一斤泥也要弄沒!”

申暮不屑的說。

吃完飯燈被陶叔摁開了,世界突然變得明亮讓申暮睜不開眼睛,於是便低著頭躺在手臂上休息了。

後面便是老一輩的話題,申暮卻不想聽,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話語還是溜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隱隱約約聽到。

“小謙什麼時候搬來的?”

“就前兩天的事,她媽寒假報了個班上,不想浪費,就讓他轉學到涔山中學,搬到我這暫住了,她媽也是個急性子,估計這個暑假又得辭職了。”

“那巧啊,你又是涔山中學教師,小暮又是二班的,這都是緣啊,”

“就是啊。”

“哈哈哈哈哈…”

把頭悶起來的申暮默默聽著。

他也來涔山這個破地方了?笑死,涔山中學校長都轉走幾個了,從校長變成副校長變成主任再變成…

不過像他這樣色的男高,涔山那些女的也夠稀罕一陣子了,非要給他湊個七妃八妾,哎…這都是緣啊。

“老婆過來。”

陶謙坐在對門的位置上拍著手,下午的那隻黃色捲毛小貓立刻顛顛地跑向他。

“老婆真乖。”

它叫老婆?它叫老婆。它叫老婆…(無語)

陶謙轉頭看向在一旁發愣的她,笑了笑,漫步到她身邊蹲下。

“嗯?姐姐生氣啦?”

他歪著腦袋,露在申暮的視線內,一本正經的看向她。

申暮貌似紅了臉。

“我跟你很熟嗎,誰是你姐啊?”

她如擠牙膏般咬文嚼字的說。

“你會不會抓重點啊,”

“你、生、氣、了、嗎。”

陶謙在憋笑,得逞的心快飄上天了。

申暮氣得要發瘋,她突然站起來,裝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生氣了,哄不好。”

說完,她沿著陶謙旁邊走出了門。

“媽,我去我同學家玩了。”

陶謙就站在那,目送著她離開。

哼。

電話響起。

“櫻花純粹,桃花明媚,浪漫玫瑰,不如與你成對…”

他沒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打擾,他是故意的,故意不接電話。

過了十幾秒,他才慢悠悠的拿出手機。

“我滴謙啊,你咋才接,哎算了,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計較。”

“我就想要你跟我一般計較。”

“我!……你快出來,我們知道你搬家了,咱在你小區門口呢,帶你去個好玩的地。”

“啥地?”

“你出來就知道了。”

“你不說我就不去。”

陶謙坐了下來,弄的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

“哎呀,我求你了謙哥,去酒吧。”

手機一頭傳來哀求聲。

陶謙把通話摁斷了,“滴”。

他嘆了口氣,走出了門。

又過了幾分鐘,他才懶洋洋的出現在那四五個人的視線裡。

白瑞立刻跑向他。

“哎喲喂,謙哥啊,快走快走。”

說著便著急忙慌的地拉著陶謙就走。

“別拽我。”

陶謙耍著脾氣。

“哎好好好,您請走。”

白瑞你是他保姆嗎。

他們幾人騎著機車來到了一家燈火通明的酒吧門口。

“就這地?”

“這可是當代網紅打卡酒店,不少網紅都來呢,而且還離你家近,以後常來昂。”

“誰要來這個破地。”

白瑞搖了搖頭,他們走了進去。

酒吧中燈光撩人,酒紅色的光芒晃來晃去的,前方還有許多熒光棒在黑暗的舞臺前搖晃。

酒吧很大,人更是多。

“謙哥,瞧,舞臺上的那個女孩颯不颯?這酒吧能成為紅地,還都得靠她呢,就連我們也是…嘿嘿。”

白瑞說著十指指向萬多人跟隨仰望舞臺中央的那個女孩。

很奇怪,陶謙竟然認出了她。

女孩在偌大的舞臺上唱著歌微微舞動著身姿。

幅度並不算大,但節奏感卻很強。

她沒華裝打扮,依然是一身下午的素衣把外套脫了而已,但卻很美,驚豔全場。

“你能否讓我停止這種追逐……”

她的聲音不再像下午般一股“京味兒”,現在的她彷彿音符都伴隨著她清晰明瞭,優雅知性,氣質都提了個度。

“是她。”

是申暮。

坐在酒吧茶几前的陶謙輕輕說道,打歌喧譁的聲音已完全蓋住了他的聲音。

過了幾分鐘,申暮下場了,當從後臺出來時,白瑞大聲找他招手。

“哎美女,我們這桌有人過生日!”

刺耳的聲音已經穿越了人群。

一般像這樣有人過生日的話,她都會過去送上祝福,因為她覺得這是最基本的禮貌。這次也一樣,聽到聲音,她便笑臉相迎地走過去了。

在她看見白瑞說“就是他,今日壽星”並指著他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陶謙今天過生日的。

也絕不會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哪怕這也有一部分是她的原因。

陶謙笑笑不說話,像釣魚樣勾著申暮,打她個措手不及。

申暮坐在了陶謙旁,有神的眼睛看著他微笑著說。

聲音輕飄飄的。

“陶謙,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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