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玄餘光將時茭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意愈深,晦澀難測。

“還小,就算再怎麼,也不足苛責。”

兄弟倆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倒是唱得一出好戲。

因著秦郅玄的評判,時父和時遠洲臉色好了點,可時茭又惱了。

他不敢太明顯,也就只能暗地裡恨一眼,然後迅速變臉,以恐被人發現。

偷偷摸摸的動作,在時茭做來,秦郅玄看來,頗有眉目傳情的意味。

“小秦總今年才剛畢業吧?”

秦家勢大,所以在面對比自已小了一輩的秦隱,時莊也難免伏低做小。

秦隱對時莊就不敢再裝神氣了,畢竟是未來岳父,得討好。

笑得那叫一個親近恭順。

“嗯,今年才畢業的,和你的二兒子年歲相當,還是一個學校畢業的。”

態度轉變得太快,一時讓時莊和時遠洲沒反應過來。

時莊又朝秦郅玄逢迎:“承言才剛回家,目前還沒小秦總這個本事。”

“聽說小秦總一出手就拿下了和華源的合作,還有尚領的,真是年輕有為,以後也能替秦總分憂了。”

自謙,卻也沒有過分自貶。

秦郅玄流連的視線若即若離,不聚焦,不凝神,虛妄得散漫,倒是嘴角噙著一抹別有深意的暗笑。

“還行,令公子更能替我分憂。”

弟弟哪有老婆香?

秦郅玄對交談興致闌珊,秦隱卻有。

他誤以為這個“令公子”是指時承言,自然免不了給自已男朋友說好話。

“承言也是不錯的,他現在是我們公司市場總監助理,我手底下的專案,少不了他的助力。”

時承言確實有本事,在還沒被認回時家前,就已經憑藉自已的能力,拿到了秦氏的正室offer,並且大放異彩。

時莊有意讓時承言進自家公司,也就是傳說中的繼承家業,但時承言拒絕了。

秦家公司市場盤大,見識的人脈也更廣更高階,時承言想在秦氏歷練,也無可厚非,時莊索性也由他去了,反正家裡還有個大兒子。

眼下被秦隱誇讚,時莊難免面色露喜。

“哪裡哪裡,還是得靠兩位多教誨提攜,讓他多學點東西。”

一番客套,恰逢幫傭阿姨沏了新的茶水和果盤過來。

時莊又招呼時茭:“小茭,愣著幹嘛,快給秦總他們倒茶。”

被cue到的時茭本在一門心思和秦郅玄鬥狠,他嗔秦郅玄一眼,秦郅玄就勾唇,順帶挑釁。

氣得時茭都想哭了。

哪有這樣的。

哪有昨晚上才把他吃幹抹淨,今天就能堂而皇之的來他家。

太氣人了。

“小茭?”

時遠洲的手肘蹭了下時茭。

時茭如夢初醒,剛起身準備去倒茶,就被另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搶先了。

“我來吧。”

秦郅玄的手青筋虯結,腕骨處還有一顆細小的黑痣,露出少許袖口下的結實肌肉,禁慾中又性張力十足。

時茭愣神的一秒,秦郅玄已經倒好了一杯茶水,就連主人家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起身的。

時莊偏愛喝茶,所以杯盞是紫砂杯,上頭還雕刻了一圈竹。

“喝吧,你的嘴唇都起皮了。”

那是昨晚被秦郅玄咬得快破皮的,眼下被人這般明裡暗裡的點出,時茭無地自容。

時茭覺得秦郅玄下毒了,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麼好心,還笑得這麼浪蕩。

就像神話中海域裡誘惑人的女妖。

讓人步入陷阱,再殘忍殺害。

時莊:“愣著幹嘛?還不快謝謝秦總。”

時莊也錯愕,秦郅玄居然主動給時茭倒茶,而且兩人之間,總有莫名的氛圍暗流湧動著。

時茭睜著圓目,不情不願的接手,抿了抿確實乾澀的唇,就將那冒著潺潺白霧的茶杯湊上唇。

“唔——”

燙的,很燙。

好在他喝得不多,只燙了下嘴皮和舌尖。

時遠洲忙給時茭接手茶杯,又捏開人的下頜檢視傷勢。

“怎麼這麼不小心?”

“阿姨,拿塊冰過來。”

阿姨送來了冰,時遠洲給時茭夾了一顆,讓時茭含在嘴裡。

與此同時,那道熾烈的眼神險些將時茭生吞活剝了。

舌尖粉嫩,唇瓣也誘紅,卻不是對著秦郅玄展示的。

就連掐臉摸腦袋的肢體接觸,都那麼親密熟稔。

時遠洲:“下次小心點。”

時茭點頭後,又縮回了沙發上當透明人。

期間,幾人聊工作,也聊生活,他格格不入。

因為有時茭在,秦郅玄的心思難免亂跑,注意力總是落在時茭身上。

時茭吃水果時,舌頭會微往外吐,絳紅的唇卻很小,感覺含不住什麼東西。

咀嚼時酒窩明顯,那漩渦處就像是蓄了甜酒一樣。

他應該很喜歡吃葡萄,時不時吃到一顆酸的,就皺巴小臉,右眼眼下的淚痣,顯盡了靡氣和純潔。

只是時茭竭力想降低存在感,越是事與願違。

“咕咕咕……”

早上和中午沒吃飯,這會兒早餓了。

時莊就是一個老父親思維,又不痛不癢的嘮叨:“不是都吃著嗎?怎麼還餓了?”

時茭一時尷尬到無地自容,瞅了眼嘲笑他的秦郅玄,也沒脾氣發。

水果不頂飽的嘛。

“飯點兒的時候不吃飯,一天到晚吃零食外賣。”

秦郅玄抬腕,姿態矜貴,眼神漠然,瞅了眼那價值不菲的機械錶盤腕錶。

“六點半了,確實到飯點了,該餓了。”

時莊也是擅長捉摸人心,一聽這話,忙吩咐起人來:“那就先吃飯吧,在飯桌上聊。”

秦隱:“承言還沒回來呢。”

“我叫廚房給他留著菜。”

話音剛落,時承言就現身了。

才從外工作回來,時承言一身西裝顯成熟俊秀,卻也不乏氣場。

時承言打了招呼後,幾人就上了桌。

時莊位居主位,兩側分別是秦郅玄和時遠洲,時遠洲那一側已經有了時承言和秦隱。

時茭想去末尾坐,卻被父親眼神示意坐到秦郅玄身邊。

他不想坐。

可秦郅玄都已經起身給他拉座椅了,格外紳士。

“時小少爺,坐吧。”

時茭面露哀怨,不想挨著秦郅玄,實屬被逼無奈。

剛準備落座,耳畔處是一道極低的沉語:“寶貝,小心著點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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