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倒是樂意之至,只是臣女的母親若不見臣女回去,會擔心的。”鳳輕染十分為難地說道。

“這你放心,本宮會派人同你父母講清楚的,絕不會毀了你的閨譽。”皇后忙說道。

“母后,您何必將她拘在宮中呢?若九弟遇到突發情況,兒臣隨時可以將她接進宮,這一點您無需擔憂。”凌君焱從旁替鳳輕染解圍道。

“那怎麼行,你弟弟現在情況正是最不穩定的時候,本宮覺得很有必要將鳳小姐留在宮中。”皇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家大兒子一眼。

好小子,這是真對人家姑娘上心了,但可別忘了,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

凌君焱見說服不了自已的母親,只好向鳳輕染投去一個無需擔憂的眼神,他可以趁夜深人靜時,悄悄將鳳輕染帶出宮,只需明日一早再將人帶回來便是。

接收到凌君焱投來的目光,鳳輕染吊著的心這才穩妥妥落回了肚子裡,母親那邊倒是好解釋過去,但弟弟晚上還需要輸液,因此她很有必要一天出宮一次。

皇后將鳳輕染安排在了九皇子的隔壁,睡至半夜,凌君焱果然出現在了她的房間內。

早有準備的鳳輕染一下就從榻上坐了起來,和衣而睡的她掀開被子便下了床。

“臣女見過焱王殿下。”鳳輕染福身行禮,同時也在告訴對方自已已穿戴整齊。

聞言,凌君焱這才轉過身來,低聲問道:“是將你送去相府還是郊外莊子上?”

根據奪命這些天的彙報,他是知道鳳輕染每天都會去相府給庶弟治病的,就是不知道她今晚會選擇先去哪裡。

“勞煩王爺先將臣女送去郊外莊子吧。”一來她可以跟母親講清楚狀況,再者,她也可以趁此帶些藥物進宮,總不能空手就變出這麼多物品來吧。

但令鳳輕染沒想到的是,凌君焱也跟著她出宮了,並且還與她同乘一輛馬車。

去莊子的路上,凌君焱問鳳輕染道:“不知道鳳姑娘聽沒聽說過赤血龍髓草?”

鳳輕染點頭:“倒是聽說過,但用在九殿下身上倒不至於會出現這種狀況。”

凌君焱攢眉,這下他更懷疑藥草的真假了,想著鳳輕染可能見過赤血龍髓草,於是將袖中的畫卷取了出來:“既然鳳姑娘瞭解這種草藥,那麼還請鳳姑娘幫著本王分辨一二。”

鳳輕染接過畫卷展開,待仔細看過之後,點頭表示肯定:“沒錯,這確實是赤血龍髓草。”

凌君焱眉頭越皺越深,這樣看來,那株藥草並沒什麼問題,但為保穩妥,他又從袖中取出另一張圖畫來:“這張是本王命人畫的影象,正是吾在噬亡深淵採的那株草藥,鳳小姐幫著本王瞧瞧有什麼問題。”

鳳輕染再次接過,只一眼便瞧見了問題所在:“王爺,您看這!”她將手指落在了圖中草藥的花序處。

“有何問題?”凌君焱將目光移向了鳳輕染所指的位置。

“王爺您看,這株草藥的花苞是微微下垂的,而赤血龍髓草的花苞是沖天生長的,這兩種植物雖外形極其相似,但僅憑這一點便可輕鬆區分,若您給九殿下服用的是圖中的這種植物,也就難怪九殿下會出現那種情況了。”

凌君焱瞳孔微縮,這種細微的區別,他確實沒注意到,他身邊的神醫也沒注意到,這樣看來,那株草藥確實是假的,只是真的在哪裡呢?

他找遍整個淵底,也就只發現了這一株。

想至此,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赤血龍髓草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草藥,每六十年才能長成一株,且這種草藥喜獨,在幼年時就與“兄弟姐妹”爭搶養料,直至將其他幼株全都擠兌死,這樣它就能獨立於世了,也大大提高了它的珍貴程度。

只是這樣一株草藥,究竟躲去哪裡了?若說被人採走了,但這種植物離開深淵不到一天便會枯萎然後失去藥效,懂行的人是不會輕易採走的。

且能進入深淵的,目前他只知道有兩人,一是眼前的這個姑娘,再就是北辰國新皇北辰淵。

但按照他的推算,北辰淵想用這株草藥牽制自已,因此不太可能將草藥冒然採走,那麼採走這株草藥的極有可能是眼前的這個姑娘,或許她不知道這株草藥的珍貴性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他便問鳳輕染道:“不知道鳳姑娘有沒有在淵底見過這種草藥?”

鳳輕染搖頭,半真半假地回道:“臣女只去過淵底一次,只是還沒來得及採藥,就遇到了兩名男子,他們當時對臣女起了殺意,是臣女足夠幸運才撿回一條命來。”

凌君焱寒眸微顫,這才想起奪命向他彙報的,這麼前後一聯絡,北辰淵毀掉赤血龍髓草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不允許還有第二個人能進入到噬亡深淵。

既然赤血龍髓草極有可能被毀掉了,那麼弟弟的病情是否會受到影響呢?

這樣想著,他便問鳳輕染道:“離了赤血龍髓草,九殿下還有法子能痊癒嗎?”

鳳輕染攢眉呈思考狀,而後認真回道:“康復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身子骨會弱一些,且會影響到壽命。”

聞言凌君焱的眉毛蹙得更緊了,難道這就是命數?他答應過那個男人會照顧好他們母子倆的,只是有時候天命確實不可違,此刻他深深感受到了被命運捉弄的無力感。

馬車繼續前行,在駛過好長一段崎嶇的山路後,這才到達了莊子。

“王爺,您在這裡稍等小女子一下,等臣女和母親講清楚後,再帶些換洗衣物出來便與您匯合。”在跳下馬車之前,鳳輕染對凌君焱道。

凌君焱點頭:“本王會在此等你的。”

得到回應後,鳳輕染利落地跳下馬車,快速朝著莊子門口行去。

事實上,皇后確實將命令下達到丞相府了,說是鳳輕染救了皇后的小兒子有功,且她很是對皇后的眼緣,因此被留在了宮中。

那時的丞相府正一片雞飛狗跳,臥病在榻的鳳行知無法下床親自恭迎,而替他招待傳旨公公的二夫人和花姨娘,也沒將這當回事兒。

還救了皇后的小兒子,怕不是走了狗屎運,恰巧被她趕上了吧?

總之在他們眼裡,鳳輕染就是個體弱多病的廢物,自已都管不了自已呢,還救別人,可能嗎?

這樣想著,她們便沒將此事告訴鳳行知。

反正她們母女已經搬出府了,在哪住還不都一樣?只要不再回丞相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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