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這才扭頭去看鳳輕染的臉,驚訝地發現她們家小小姐變漂亮了!

“也沒什麼,就是在街上買了些雪膚膏,吶,我也為你倆準備了。”說著從袖中拿出了兩個白瓷瓶。

這是她在發現自已的臉變漂亮後想出來的應對措施,若別人問起,她才不稀地解釋呢,自家孃親和容姨問起,她還是要解釋一下的。

所以她將空間的護膚品摻上靈泉水後裝進了瓷瓶裡,就等孃親問起時送給兩人呢!

“竟是這樣呀!怪不得花姨娘和我們一般年歲,竟保養的那般年輕。”秋容接過後,嘆息了一聲。

鳳輕染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呵呵,等下你們就不用羨慕她了!

但眼下她要先給兩人上一課,她絕不允許兩人再像以往那般軟弱可欺了!

“孃親,女兒問你些事情,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見女兒一臉嚴肅,林韻詩不覺感到好笑:“你問,孃親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對我爹還有感情嗎?”鳳輕染依舊問的認真。

林韻詩的笑容立刻收住了,感情,或許曾經有過吧,但兩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僅有的那點感情也是婚後培養的。

自從花姨娘進了門後,兩人的感情就變淡了,再後來葉氏進了門,還生下了鳳行知的第一個兒子,他能分給自已的關注就更少了。

尤其在六年前,自已的小兒子夭折後,她一夜白了頭髮,那之後他就沒再進過自已的院子。

看她的反應,鳳輕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只是她一直在裝睡而已。

“孃親,請回答女兒的問話。”被個渣男拴住一生不值得,今日她必須要敲醒孃親。

“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爹對我已經沒感情了。”說完一聲嘆息。

“那你對我爹呢?”鳳輕染步步緊逼。

“也已消磨殆盡。”她如實答道。

“那好,不如咱們搬出去住吧!”至於和離的事情,她需要一步步引導著母親來。

在這個巴掌大的牢籠裡蹉跎一生不值得,況且這裡根本就沒有真正在意她的人。

“搬出去住?”林韻詩和秋容同時問出聲來,皆是一臉的震驚。

“沒錯,住在丞相府,鳳蝶衣天天欺負我,昨日花姨娘把我騙出府後,還想把我丟在府外,要不是我足夠幸運,興許死在街上都不會有人發現!”

果然在鳳輕染說完這些話後,林韻詩和秋容的臉上都露出了後怕的表情。

“再有,我和孃親身體都不好,搬到環境清幽的地方休養再合適不過了。”反正她現在有的是錢,買處大宅子根本就不在話下。

“環境清幽的地方?”林韻詩喃喃重複,忽地一拍腦門,“我有處遠郊的莊子,四面環山,非常的清幽,若你真打算和孃親搬出去住,我覺得選那裡再合適不過了。”

“是嗎?我還以為孃親的嫁妝都被一家子吸血鬼騙光了呢!”鳳輕染時刻提醒她,這家人有多狼心狗肺。

“染兒,你又打趣孃親,也確實,你那時候身體不好,孃親沒精力和他們玩那些個心眼,想著只要能拿幾樣東西打發他們,何必再傷腦筋與他們耍花花腸子。”說著自責地嘆了口氣,“也就這樣,我庫裡的東西都被他們拿空了,有好幾家鋪子也落在了老夫人和花姨娘手上,你外祖母原本給了我三個莊子,被老夫人和花姨娘各搶走一個,我現在手上的這個,他們那時嫌距離京城遠,因此沒看上,這才落到了我的手上。”

鳳輕染別過頭去不再看林韻詩,她怕自已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傷到她。

“染兒。”她似是感覺到了鳳輕染的不悅,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那般,急切解釋道,“其實我給出去的都是不盈利的鋪子,孃親還給你留有一家布莊、一家成衣坊、一家首飾鋪和一家酒樓,另外我把自已嫁妝中最好的那部分都給你留著呢,孃親可能沒幾年好活了,但孃親想看著你風光出嫁!”

鳳輕染抹了把眼淚,緩緩回過頭來,她有什麼立場去責備一個深愛著女兒的母親?既然自已穿在了她的女兒身上,那麼往後就由她來慢慢改變這個可憐的母親吧!

“孃親,從今日開始,再有人向你要東西,堅決不能給了,知道嗎?”

“染兒放心,他們再無法從孃親這裡得到什麼了,明面上能給出去的早已給出去了,剩下的那些都是你的嫁妝,孃親用命也會護住的!”

“那倒不必,孃親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性命都是最重要的!”

“好了好了,小姐,小小姐,既然咱們在這裡住的不舒心,離開了也好,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秋容算是被鳳輕染徹底說服了,想了想以前過的是挺憋屈的。

“但咱們得想辦法把那些嫁妝拿走,還有彩兒,幾年前花姨娘為了把綠意安進咱們院,將彩兒那小丫頭擠走了。”林韻詩頗為自責地嘆了口氣,為自已的無能感到愧疚。

“小姐說的是,彩兒是老太太那邊的家生子,爹孃兄長都是極其本分的人,當初人家放心將女兒送來任咱們使喚,咱們卻看著她受苦不去救,是挺說不過去的。”秋容也跟著嘆了口氣,越想越覺得虧待了人家小丫頭。

鳳輕染攢眉,彩兒她有印象,和自已一般年歲,是自已的外祖母派來照顧自已的,非常勤快本分的一個小姑娘,好像是被罰去馬廄幹最髒最累的活去了。

不行,她得將人帶回來,自已的人憑什麼任由他人使喚!

鳳輕染藉口去廁所,將孃親騙過去後,翻牆出了院子,趟著晨霧往馬廄的方向行去。

而此時花姨娘的院裡,凌君墨與鳳蝶衣還在激戰著,此時的凌君墨已經完全解了藥效,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的那裡怎麼還腫脹著,絲毫沒有減退下去的趨勢。

嫌惡地看了眼被自已幹暈的女子,心裡早已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女人算是別想進自已的門了,原本他還想將其丟在後院養著的。

穿好衣服,他將大氅使勁攏在了下腹處,這才遮住了昂揚挺立的某處。

出了屋子他才知道起霧了,其實沒了屋頂的房子,屋內早已灌進了霧靄,沒往別處想的他還以為是天黑造成了視覺障礙。

但當看到漫天的霧靄,他算是明白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趕忙朝著馬廄方向跑去,那裡聲音嘈雜,人又比較少,來時他就是從那裡翻牆而入的。

而趕來馬廄的鳳輕染正巧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他那背曲腰躬試圖遮住某處的樣子,不自覺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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