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不知哭了多久,只是聽著進忠哄了自已很久。

“我的好主兒,您告訴奴才,您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可是奴才惹您不悅了?”

進忠剛剛又是祖宗長又是祖宗短的哄著見嬿婉總算是不哭了,才放鬆了下來。

魏嬿婉看著進忠,搖了搖頭,想起來此時的進忠還不是後來愛她入微的進忠,現在的進忠不過是把她當做向上爬的梯子,有些話現在說會突兀了些,終是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只說對比現在天降恩寵想起來曾經自已受過的苦,覺得委屈。進忠看著魏嬿婉眼睛亂瞟就知道她說的是假的,目光瞥見那廉價的紅寶石戒指,心中嘖了一下,心裡想著:差點忘了那個小凌子和嬿婉的事情了,估計哭的是捨不得凌雲徹。想到這個進忠臉色一沉,站起身往外走。

“進忠!你去哪?”魏嬿婉看進忠沉著臉往外走,心裡不知道被什麼揪了一下。

“炩貴人,一會兒會有姑姑過來教您怎麼伺候皇上,晚點奴才會在養心殿門口等您,您且好好收拾著心情,別總想那些不該想的人~”進忠頭也不回便走了。留下魏嬿婉一個人一臉不解的坐在榻上,想著:不是,我剛剛說什麼了,什麼不該想的人,這進忠說什麼呢?莫名其妙的。

正好她一個人待著,也好把記憶捋一捋,想想近日會發生什麼。

進忠走後心裡一個勁罵凌雲徹,上輩子自已動一點害凌雲徹的心思,他的炩主兒立刻就不高興,因為這個事還和他吵了幾次架,還鬧要和他散了,越想越氣,又想起來那白嫩手指上的戒指,決定這幾日都不去她面前晃悠了(偷偷生氣,讓炩主兒自已猜)。

快走到皇上那邊迎面看見剛剛告了假的凌雲徹,進忠看著那駝著背灰頭土臉的凌雲徹在路上行屍走肉般就感覺眼前一黑,也不知道他那炩主兒的眼光怎麼這麼差,進忠想著雖然自已長得不算一頂一的俊秀,好歹也算是俊些,怎麼說也比那凌雲徹強不是,進忠心裡不停的唸叨著,與凌雲徹擦肩時進忠沒忍住皺了下眉頭,白了他一眼。(感受到對面公公的冷意,凌雲徹:???我怎麼他了?)

到了晚上,魏嬿婉依舊是走著去皇上的養心殿,半路看見凌雲徹,想起來上一世他也是在這等著她,魏嬿婉看了一眼凌雲徹不想理會,徑直走去,沒想到凌雲徹卻叫住了她:

“嬿婉!”

“嬿婉,你明明再等一等,再忍一忍我就可以把你接出啟祥宮,你都忍了五年了為什麼不能再忍幾日?”

“五年,你也知道我忍了五年!”魏嬿婉簡直被他這句話氣笑了,“在啟祥宮人人都可以欺負我,臘月寒冬我蹲在雪地裡洗著髒衣服,我的手每每到了冬日都會凍瘡發作,疼得厲害,夏日酷暑我在日光底下舉著香爐,晚上嘉妃要看書,我便要跪著旁邊舉著燭臺,任憑那滾燙的蠟油滴落在手上,燙出一個又一個水泡!五年啊,這五年的每一日都是如此,你何時來看過我,更別提要撈我出去……”

“嬿婉,不是你想的那樣,嫻貴妃說了,會把你從啟祥宮救出來的!你為什麼不願意等等我,而是做了皇上的女人!”

“而且皇上也未必真心待你了,你看連個轎子都沒有……”

魏嬿婉聽後沒忍住笑出了聲,“我不想乘轎子,我做了那麼多年奴婢,一直用腳用膝蓋在行走。我很想在我第一天侍寢的日子,用自已的腳去丈量一下,從永壽宮到養心殿有多遠,看看我從一個卑賤的宮婢到來日的寵妃,這條路還有多遠。”

“好了,凌侍衛,本主要去養心殿了。”

養心殿門口,進忠看走來魏嬿婉,果然和前世一樣她是走來的,一想也是,只是自已重生了,她又沒重生,這一舉一動不都是前世一樣的,她估計又去和那凌雲徹敘舊了,這樣想著,進忠又不高興了,也沒正眼瞧她,往前躬身,不冷不熱道:“炩貴人,請吧。”

魏嬿婉一直盯著進忠看,看他不看自已,心中不知怎的泛起些委屈,輕聲喚了句:“進忠~”

進忠聞聲抬眼看去,看著那小人兒皺著眉頭的委屈勁很是可愛,想上去哄哄她,發現自已這個想法忙把眼簾垂下,輕笑一聲,又重複到:“炩貴人,請吧。”(心裡面罵自已:真是可惡,她那樣看自已差點就著了她的道兒原諒她,不行,我這生氣那,這事她不哄我過不去了,哼!)

——翌日——

昨日侍寢皇上對魏嬿婉很是滿意,賞了不少東西。

“春嬋,你把這些賞賜挑好的送去進忠那。”春嬋應下。

“對了,讓進忠得空來找我,我有些話想和他說。”

“是。”

進忠聽嬿婉要找他,得了空就一路小跑的往永壽宮去了。

晚些時候,進忠進屋前站在門口順了半天氣,才裝作不緊不慢的走進屋,離魏嬿婉不遠處半跪下來:“奴才給炩貴人請安。”魏嬿婉給春嬋使個眼色,屋裡面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進忠和她兩個人。

“進忠,你近日為什麼一直躲著我?”魏嬿婉先開了口,她最近總覺得他不對勁,上一世他現在應該早就貼過來拉她的小手了,怎麼如今……心裡空落落的,尤其他看自已那疏遠的眼神,每與他對視心臟都像是有什麼在抓撓,又癢又疼,魏嬿婉總感覺自已好像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奴才哪敢躲著您,這不是御前事情多,忙不過來嘛~”進忠低眉順眼的把早就想好的藉口說了出來。

“你與我說實話,為什麼躲著我?”魏嬿婉才不信那話,掐住了進忠的下巴讓他抬頭,對上自已的目光。

這突如其來的接觸,讓進忠有些慌了神,對上她的目光,他突然察覺到不對勁,那灼熱的目光他只在她看那凌雲徹時才有,她從未這樣看過他,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卻又暗自竊喜,許是心存僥倖,也許她與自已一樣也重生了呢,他出言試探道:

“主兒,您可信前世今生?奴才要是說您前世親手殺了奴才,奴才現在想保命呢,您可信?”進忠望向魏嬿婉,像是要把她看穿。

“進忠……”魏嬿婉想到那件事她就無比後悔,隨即落下淚來,“進忠,我錯了……你死後再也沒有人對我那樣好了,我不該殺你的,我錯了……”

進忠看她哭了,怪自已話說狠了,“炩主兒,炩主兒您別哭,好啦好啦,別哭啦~都是奴才不好,您別哭啦~”心裡卻是高興了不少,她果真也是重生之人,那自已豈不是還有機會,但是又看見那戒指,想著前一世她就是因為凌雲徹才恨他,這一世她會力保凌雲徹也說不準,想到這進忠又不高興了。

魏嬿婉看著進忠一會嘻嘻,一會不嘻嘻的,看著好笑,順著他的目光想看看什麼害他不高興,看見那紅寶石戒指(晦氣玩意),她算是知道他為何不高興了,魏嬿婉嫌棄的脫下那戒指扔到進忠懷裡,“把這個晦氣東西扔了,看著就心煩。”

進忠看著懷裡的戒指,突然喜笑顏開,“炩主兒這是……”隨即將自已的手搭在了那沒有戒指束縛的光溜溜的手指上,見她沒有甩開他的手,又得寸進尺的細細撫摸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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