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王府】
申時來臨之際,一輛王府裝飾的華麗馬車準時停在了蒔花館門口。
只見一名小廝機敏的迅速上前,恭敬地攙扶著陸梓綺登上馬車。
今日陸梓綺身穿一襲優雅的紫色裙衫,如瀑布般垂順的髮絲高高豎起。
頭上點綴著一支精緻的銀簪,使得她整個人顯得格外清新脫俗、嬌俏可人,猶如鈴蘭。
她的肌膚嬌嫩如雪,彷彿輕輕一吹就能破碎,令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情。
寬敞的衣袖隨風飄動,腰間繫著一條粉色玉石腰帶。
更襯得她腰肢纖細婀娜,風姿綽約,惹人注目。
馬車平穩地抵達永平王府門前,停穩之後,陸梓綺輕移蓮步,踩著馬凳緩緩而下。
一下馬車,便有貼心的侍女迎上來,領著她進裴恆的房間。
進入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雕刻精美的如意圓桌,擺在屋子中央。
牆邊倚靠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雕花木質頂櫃。
上面的花紋細膩入微,仔細一看,似乎描繪的正是八仙過海的場景。
屋內瀰漫著淡淡的草木薰香,窗戶緊閉,床幔低垂。
靠牆放置著一張寬大的四方臥鋪榻,鋪上了柔軟光滑的細織蓉覃,上面還堆疊著不常見的錦緞薄綢。
一切都比上次在裴恆郊外的那座府邸時更為奢華。
兩人依然相對而坐於圓桌旁。
圓桌上擺放著一隻玲瓏酒壺,只需輕輕一聞,便能知曉其中盛放的乃是茸虎鞭酒。
裴恆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開口說道:“那日,本王其實是有意試探你的真情實意,所以才特意帶你出門的。”
陸梓綺微微眯起雙眸,靜靜地傾聽著裴恆略帶遲疑的話語。
同時裴恆不動聲色地為自已再斟滿一杯酒。
彷彿藉著酒勁才能鼓足勇氣說道:“然而就在那日,你毫不猶豫地選擇將自已親手奉上時。”
“本王便無法再忽略你那雙真摯的眼眸,它牢牢刻在本王的心裡。”
“本王明白,你那晚所說的每一句話皆出自真心實意。”
陸梓綺聽聞裴恆此言,不禁雙眼放光,暗自思忖道:“想來他必定是被我的一片真誠之心所感動了。”
裴恆說話的時候始終不敢正視陸梓綺的目光,或許是因為害怕直面自已真實的心境。
於是他依舊低垂著頭,繼續方才的話題:“況且對於一個女子而言,初夜意義非凡。”
“我那座郊外的別院實在算不上一個正統之地。”
“你願意把自已初夜交給我,那本王該給你的體面,還是要有的。”言罷,裴恆終於緩緩抬頭,緊緊凝視著陸梓綺的臉龐。
【蒔花館】
此刻,群芳媽媽滿臉笑容地熱情招呼著館內的賓客們:“貴賓裡面請!”
然而,就在她抬起頭的瞬間,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下垂了下去。
原來,走進來的這個人竟然是戚顏。
只見他嘴裡嚼著一根野草,一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樣子。
正在館內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陸梓綺的身影。
群芳媽媽見狀,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語氣生硬地對戚顏說道:“別找了,今日梓綺休息一天。”
戚顏顯然並不相信群芳媽媽的話,他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休息?怎麼可能呢?”
群芳媽媽實在不想讓陸梓綺和戚顏再這樣糾纏不清下去。
於是表情嚴肅地看著他說:“梓綺跟你可不一樣,她有著自已事業和抱負。”
接著,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所以懇請你行行好,不要礙著她的路。”
聽到這裡,戚顏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直截了當地追問群芳媽媽道:“這麼說來,她今天是去見那個殺神了吧?”
其實,根本無需群芳媽媽回答,他心裡早已心知肚明。
說完這句話後,戚顏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腳步踉蹌地走出了蒔花館。
而在他的腦海深處,他與陸梓綺的身影不斷出現,或在竹林小築,或在湯粉攤前,或在巷口。
還有陸梓綺說的那幾句話:
“所以我仍是處子之身。”
“戚顏再給我點時間,現在我還不能把自已交給你。”
“我需待拍賣處子夜那晚,幹件大事。”
這幾句話如走馬燈般在腦中不停回放,他不能礙著陸梓綺的路。
他答應過她,不會要她的身體,他要她的心。
【永平王府】
陸梓綺早已沐浴更衣完畢,此刻她身著一襲輕薄透明的紗質肚兜。
步伐輕盈而緩慢地走向屋內的臥榻,並輕輕躺到了內側。
裴恆站在床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著榻上的女子。
儘管心中已有按耐不住,但仍故作君子地開口問道:\"本王看過日子了,今日應是你及笄之日,你當真想清楚了?\"
陸梓綺的眼神微愣:沒想到裴恆還特意挑了日子。同時臉上泛起一抹少女獨有的紅暈,她微微頷首。
隨著蠟燭被吹熄,整個房間陷入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然而,在這片漆黑之中,卻有一股熾熱的氣息悄然蔓延開來。
裴恆溫暖的手指彷彿帶著魔力般點燃了火花,他熟練地褪去彼此的衣裳。
男人指尖上那層薄薄的老繭,不時地摩擦著少女嬌嫩白皙的肌膚。
這種若有似無的觸碰帶來一陣酥麻感,讓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愈發急促起來。
陸梓綺思緒驟然混亂,呼吸也難以穩住,手指緊緊捏著身下臥榻之上鋪著的錦緞。
此刻唯一支撐著她繼續下去的信念便是:自已要似藤蔓一般,緊緊攀住眼前這棵大樹。
男人下巴上冒著青茬,隨著他的動作,那刺人的胡茬輕輕地劃過她嬌嫩白皙的臉頰,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
瞬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與此同時,耳邊傳來男人低沉而又發悶的嗓音,彷彿一道電流穿透全身,讓她的心跳愈發劇烈。
一番雲雨過後,她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渾身軟綿綿的,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無力地翻過身去,背對著身旁的男子。
裴恆伸出手臂,從後面緊緊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然後溫柔地將她臉頰旁散落的幾縷髮絲撩至耳後。
他的手指修長而靈活,輕輕捏住那一縷青絲,似乎在感受它的柔軟和順滑。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滿足的意味:“你果然還是個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