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當鋪只是偽裝,奴鬥場隱藏在地下負一樓,那裡是富人們尋求刺激歡樂的地方。

同時也是奴隸們噩夢般的煉獄所在。

阿卿注視著那些此時正三三兩兩地回家的富人們。心中暗自估量著時間,應該快要到奴鬥場關閉的時刻了。

繼而縱身躍下屋簷,小心翼翼地來到當鋪的後院。

一到後院門外,眼前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整整三個巨大的推車擺在那裡,車上滿是鮮血淋漓的痕跡,而更可怕的是,車縫之間還鑲嵌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肉和肉末……

這個地方就是專門用來處理那些在擂臺上被打死的奴隸屍體。

他們的遺體會被無情地扔上車,隨後被運往亂葬崗,像垃圾一樣被隨意丟棄。

阿卿眉頭緊緊皺起,眼神深邃如無底深淵,冰冷徹骨,嘴角卻掛著一抹冷冽弧度,令人毛骨悚然。

她雙手握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發出清脆的“咯咯”聲,隨後猛地一躍而起,輕盈地翻過高牆,並迅速隱匿於黑暗的牆角處。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院子裡便傳出一陣輕微的沙沙聲,緊接著是一陣沉重壓抑的腳步聲。一群人陸陸續續走出院子,每個人手上都拖著一具屍體。

“今天死的人怎麼這麼多?”其中一名身材瘦削、面容憔悴的男子驚訝地問道。

“唉,最近新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傢伙,打鬥起來那叫一個殘忍。你看看後面那幾個缺胳膊少腿的,全是被他打死的。”站在前方抬著兩具屍體手臂的家丁回答道。

“這麼厲害?哪個種族的?”枯瘦男人繼續追問。

“還能是什麼種族,肯定是妖族啊!而且聽說是隻貓妖呢。”那家丁語氣肯定地說。

“聊什麼呢!快點!”一聲怒吼從身後傳出來,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揮舞著藤鞭,一聲呵斥。

藤鞭猛地一揮舞,帶起一陣凌厲的破空聲,猶如驚雷炸響,震得在場眾人渾身一顫,手中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

阿卿在暗處死死地盯著那個正在揮舞藤鞭的男人,眼眸深處掠過一抹血腥而冷酷的寒光。

張獄長,真是好久不見。

伴隨著人群忙碌的搬運,沒過多久,三輛巨大的推車便被一具具屍體填滿,隨後,這些推車被緩緩推走,消失在視線之中。

就在那位張獄長轉身準備關閉院門時,阿卿卻如鬼魅般悄然無息地鑽進了房間裡。

只見她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如同輕盈的飛燕一般,瞬間躍上了天花板,並藏匿於無盡的黑暗之中。

“張老大......牢房裡又有一個奴隸不見了!” 突然間,另一名小嘍囉匆匆跑來,滿臉焦慮地喊道。

“什麼?又丟了一個?!這段時間以來,都已經是第七個了......”張獄長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顯得極為煩躁和不滿。

“讓老闆知道的話,恐怕會怪罪到咱們頭上來的。”那名嘍囉驚恐萬狀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老闆每日都會從奴隸市場購買新的送來,目前應該察覺不到。”張獄長安慰道,但他的心中也暗自忐忑不安。

在他的管轄之下竟然弄丟了人,如果這件事情被傳出來,那麼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最近城裡真的是怪事連連,總是有人無緣無故地失蹤。甚至還有人在晚上看到過怪物吃人呢!那怪物兩隻眼睛紅彤彤的,可嚇人了!”

“別大驚小怪的!難道老子是被嚇唬長大的不成?快滾滾滾!趕緊去給那些畜生送飯,少來我這偷懶!”張獄長一邊揮動著手中的鞭子,一邊狠狠地抽打在嘍囉的小腿上。

“痛痛痛!”嘍囉的小腿立刻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來。“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張獄長低聲罵了一句。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自已的這番話全都被躲在天花板上的阿卿聽進了耳朵裡。

但眷戀之前說的只有面容姣好之人失蹤,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就在那兩個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之時,阿卿也從天花板上悄悄爬下來,身子貼著牆,緊跟上去。

繞過巡邏的護衛後,阿卿悄悄地來到了熟悉的負三樓。

這裡依舊瀰漫著陰暗潮溼的氣息,混合著濃濃血腥味,讓人感到壓抑不堪。

牢房中奴隸們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他們蜷縮在角落裡,不時發出陣陣哀嚎,在空氣中迴盪,實在是極為駭人。

“再要死不活的!就把你們全都丟去喂野獸!”突然間,張獄長大聲咆哮起來,猛地揮動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地面上,頓時塵土飛揚。

眾奴隸們頓時被嚇得像驚弓之鳥,身體開始不停地哆嗦。

而在張獄長一旁的那個嘍囉,此時提著裝滿饅頭的大桶走過來。

逐個走過牢房,像扔垃圾一樣將饅頭從門縫裡丟進去。

奴隸們見狀,立刻蜂擁而上開始爭搶食物。

然而,其中一名奴隸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血鬥,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正不斷地往外流淌。

由於爭搶時動作過於激烈,他手臂上的鮮血像泥點子一般,濺了出來,有些甚至還飛到了張獄長和那個嘍囉的衣服上。

但是那名奴隸似乎對自已的傷勢毫不在意,眼睛裡只有那個略薄充飢的饅頭。

他拼命地把饅頭塞進嘴裡,好像永遠也吃不夠似的,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獄長見狀,氣得七竅生煙,他瞪大了雙眼,滿臉怒氣地用力推開牢門,然後像抓小雞一樣粗暴地將那個奴隸拽了出來。

那奴隸嘴裡還含著沒嚼碎的饅頭,整個人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拖出了牢房,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真他媽的晦氣,找死是吧!”張獄長凶神惡煞地罵道,同時舉起手中的藤鞭,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

只見那條藤鞭如同一條劇毒的蛇,無情地抽打在奴隸瘦弱的身軀上。

每一鞭子落下,都會傳來奴隸悽慘的叫聲,他的身體因為劇痛而不停地顫抖、扭曲著,鮮血從傷口源源不斷地流出,很快就染紅了他那身破爛不堪的衣服,並在地上留下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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