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寒冷,彷彿冬日的寒風悄然降臨。

她眼神冷峻,雙手急速結印,水滴迅速匯聚,化作一股股細流。水流中還夾雜著冰晶,寒光閃爍。

猛然一揮,夾雜冰晶的水流如利箭般朝滄疾馳而去。

滄微微側身,然而水流還是割斷了她的幾絲青絲,並瞬間將其凍結。

“很不錯。”滄眼底露出一絲讚許。

“水的力量還是不熟,沒有冰的熟練,不夠……還不夠……”阿卿看著自已的掌心喃喃道。

“變強從來不是一步登天,本身就是需要積累。”

“我可以慢慢培養你,直到做完你想做的事。只要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就行。”滄的聲音依舊空靈。

“只要能變強,做什麼我都願意。”阿卿的眼底蔓延上了一抹陰狠。

“記住你的話。”滄的手指輕彈。

阿卿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而又熟悉的吸引力如潮水般向自已湧來,再次將她整個人都吞噬進去一般。

眼前的滄離也漸漸變得遙遠和模糊不清,距離也越來越遠。

陽光灑落,樹影婆娑,微風輕拂,午後寧靜溫柔,蟬鳴聲聲入耳。

阿卿的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睫毛輕輕顫抖著,隨後慢慢地張開了眼睛。

起初,眼神還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和銳利,環顧四周,發現自已是在百草園的房間裡,猜出自已應該是被人救了。

她艱難地緩緩起身,或許是身子在榻上躺了數日之久,有些發酸僵硬,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走出房間,視線卻被桃樹下那抹淺藍色的身影所吸引。

那身影宛如一幅清新的畫作,靜靜地坐在在桃花樹下的石桌旁,不知在落筆寫著什麼。

禹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長睫毛微顫,緩緩地轉過頭來,朝著房門的方向望去。

視線穿越空氣,落在那個站在門邊的身影上。

阿卿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光芒。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彷彿時間在那一刻靜止了,阿卿不知怎的心頭一悸。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溫柔道:“你醒了。”

“公子怎會在這?”阿卿疑惑問道,隨即走進庭院,四處張望,卻沒看見其他人的影子。

“小芸在子季閣,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禹書語氣中透著關切。

阿卿沒有立刻回應,緩緩走到禹書身邊,瞟了一眼那寫滿字句的宣紙,密密麻麻的,彷彿還有許多廢棄的文章。

字跡如行雲流水,筆觸間流露出獨特韻味,堪稱一絕。

“公子在寫什麼?”阿卿滿臉好奇地詢問道。

“長老們所出的考題。”禹書輕聲解釋道,“只有答對,才有資格承襲長老之位,日後才能輔佐綿綿。”

“什麼考題?我有些好奇,公子能給我講講嗎?”阿卿邊言邊悠然地坐在石凳上,柔聲問道。

“當然能,考題是世間有三苦。”禹書隨即便挨著坐了下來,“但,我卻始終未能參悟這三苦究竟是何。”

“起初,我以為是藥草之苦,洋洋灑灑寫了整整五章,卻被伏辰長老無情駁回。”禹書說著,輕笑了兩聲。

“生死別離苦,貧賤度日苦,病痛無解苦。”阿卿眼神黯淡如,輕聲呢喃,似是在自語,又似是說給禹書聽。

禹書沉默不語,他那深邃的眼眸,猶如水中黑曜石,彷彿要在她眼中尋找答案。

阿卿微微一笑,微舒一口氣,緩緩說道:“這便是我所認知的世間三苦。”

“可否展開講講?”禹書溫柔道。

“公子若想聽,阿卿自然願意說的。”阿卿輕笑兩聲,望向天邊漸漸橙紅色的雲彩。

“在我最初流浪的幾十年裡,遇到過很多人。”

“記憶最深刻的,當屬一對老夫婦和他們的小孫子。隆冬時節,三人蜷縮在茅草屋中,躲避著風雪的侵襲。”

“老爺爺手藝精巧,那天正編織著小竹蜻蜓,似是突然有所察覺,他丟下竹蜻蜓,移步至老伴身旁。他取過全家僅有的那床薄被,輕輕蓋在她身上,然後靜靜地依靠在老婆婆的肩頭,闔上了雙眼。”

“起初,老婆婆只當老伴睡著了……待她察覺時,老爺爺已靜靜地依偎著她,與世長辭。”

“老奶奶想讓老伴體面地下葬,可家中並無餘錢,還要撫育小孫子,只能自家屋前的枯樹旁,艱難挖了一個淺坑,埋葬了老爺爺。”

“然而,未過多久,小孫子也未能熬過那個嚴冬。風寒侵蝕著他的身體,老婆婆深夜拖著殘軀,揹著小孫子,朝著縣城艱難跋涉。”

“她跑丟了鞋子,還摔了好幾跤,原本單薄的衣服更是被石子撕裂開口子。”

“好不容易抵達縣城醫館,卻因銅錢不足,被拒之門外,無人願施以援手。那不過只是一個溫病,卻在那個寒夜,奪走了小孫子的生命,和老婆婆的希望。”

“老婆婆抱著小孫子冰冷的身軀,渾濁的雙眼淚如泉湧,而周圍的人皆冷眼漠視,這其中,也包括我……”

“後來,那個小院子裡,又多了一座小墳。老奶奶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兩座新墳中間,在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那時候我在哪兒嗎?我就在他們家後山上,那晚的大雪覆蓋了我整個身體。”

“但是因為我是妖族,所以,只有我撐著活過了那個冬天。”阿卿神色凝重,彷彿那個畫面清晰的在她眼前浮現。

禹書靜靜地傾聽著,眼神深邃如湖。

阿卿抬起頭,凝視著禹書,“每個人對三苦的理解應該是不同的,多經歷多看,或許公子你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禹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他輕輕伸出手,指尖輕輕撩過阿卿耳旁的碎髮,答非所問道:“以後,試著把玉澤當作家,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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