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侍衛們舉起長矛,快步追尋動靜,來到院門時。領頭的侍衛眉頭緊鎖,隨即猛的一腳踹開大門。

院子裡那間有些陳舊的小破樓裡,忽然亮起了燭火,繼而開啟了門,只見一個看似瘦弱的男子,緩緩走出。

“有什麼事嗎?”男子氣若游絲,隱約還帶了幾聲清咳。

“祁安殿下。”

侍衛說話之間,眼眸中帶了一絲輕蔑,“剛才這邊有異動,屬下們過來檢視一番。”

“異動?”男子疑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望向院牆角的枯樹,喚了一聲:“小墨,過來。”

只見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從枯樹上,跳下來,幾步輕盈的來到男子肩頭。

定眼一看,竟是一隻小黑貓,貓眼閃爍幽光,格外駭人,混跡黑暗中如墨染般隱匿。

“小墨,是不是你又調皮了?”男子溫和地笑著,輕撫著小黑貓的毛髮。

小黑貓似乎聽懂了男子的話,蹭了蹭男子的手,發出了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

“原來是一隻貓。”侍衛輕嘖了一聲,眼底流露出的厭惡已經快溢位眼眶,“還請祁安殿下管好自已的小畜生,莫要打擾到大家的執勤時間。”

“真是抱歉。”男子微笑著歉意道。

侍衛聽了男子的話,不屑地哼氣一聲,領著其他侍衛離開了庭院,臨門一腳之時,還晦氣的吐了一口口水。

待幾人離開後,男子依舊掛著面呈不改的笑容,輕輕將房門關上,背轉身來,拂袖站在寒風之中。

月色如水,庭院深深。發如墨染,隨風輕揚,映著月光,臉色顯得愈發蒼白,背影透出一股無邊孤寂。

阿卿躲在陰影中,心中一驚,此人身份她倒是略知一二,玄桑國四皇子,玄桑祁安。

正當她琢磨著怎麼離開時。

“他們走了。”祈安的語氣不同剛才那般輕柔,多了一絲冷漠。

阿卿這才意識到,自已一開始就暴露了,索性也不躲了,背過手凝聚寒氣,從陰影中走出。

“你是?”祈安轉過身來,面對著阿卿,月色中,宛如一尊精緻的玉雕,靜謐而深邃,

黑貓如夜魅立於肩頭,獠牙外露,衝阿卿嘶了一聲。

“無意間闖入的路人。”阿卿眼眸微眯,指尖微動。

但凡那隻黑貓敢撲過來,她一定將它劈成兩半。

“今晚是出不去的,你鬧的動靜太大,守衛增加了。”祈安垂眸提醒,繼而默默地轉身,又道:“進來吧。”

阿卿斟酌片刻,放眼望向王宮,巡邏的風光在宮牆邊搖曳,侍衛們的腳步聲也似有似無的傳來。

看來真如他所言,戒備加強了。

反正暫時也無處可躲,索性便跟在了他身後。

石階長滿了青苔,牆壁上也顯露著斑駁的紋路。

樓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氣息,地面甚至還鋪著薄薄的灰塵,此刻正因為幾人的步伐沉重,而濺起微微浮塵。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陳設相當簡陋,只有一些必要的傢俱,而且都是舊舊的,顯得有些冷清。

“看來玄桑,也不被雲翎放在眼裡。”阿卿淡掃了一下週圍環境,約莫猜出來玄桑祈安,就是玄桑丟在雲翎的質子。

“雲荒不就是以仙為首嗎?”祈安從一個小匣子裡,拿出一塊小棉布,遞向阿卿。

“沒那麼嬌貴。”阿卿擺了擺手,臉上警惕的神色稍微緩和幾分。

祈安見狀,輕聲一笑,將棉布放回了小匣子裡,淡聲道:“你這鮫人,倒有幾分本事,能從地穴裡面逃出來。。”

“你知道地穴?”阿卿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滿。

“知道,雲翎珏用來圈養魍魎的地方。”祈安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光芒,“你將它給殺了?”

阿卿不作聲,默默點頭。

祈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緩緩開口:“難怪雲翎珏如此暴怒。”

“不過是一個畜生罷了。”

阿卿並不想多討論這個話題。

“有趣。”祈安眼眸含笑。

看著面前這個病弱人,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另一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能否向四皇子打聽一個人。”

“你找我打聽人?那你可問錯人了。”祈安無奈笑了笑:“我被困在這數年,少有外來人接觸。”

“不,這個人您應該認識。”阿卿淡然出聲道:“是您的姐姐,玄桑柳兮。”

祈安聞聲,手中動作一頓,就連肩膀上的黑貓,也忽然間的齜牙咧嘴了起來。

“你找我姐做甚?”

“想找她學點東西。”阿卿坦然道。

“你挺奇怪的,若換常人,怕是要離我姐八丈之遠,你還上趕著找她。”祈安輕聲說道。

“為何?”

“因為你想學的東西,就是別人害怕的東西。”

“這倒是確實是。”阿卿道。

“不過,你想見她,只能憑緣分了,畢竟我這親姐,隨性慣了,。”祈安道。

“我正好信緣分。”阿卿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太大反應。

“今日夜已深了,若不嫌棄,隨意找個地方淺眠一下吧。”祈安顯然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阿卿點頭道:“多謝四皇子收留。”

語罷後,黑貓跳下了祈安的肩膀,一人一貓,轉過身便向自已的房間走去。

阿卿靜靜地目送著祈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疑惑。

二人皆是同胞親姐弟,那玄桑柳兮的魅術又是出了名的卓絕,怎會任由自已的弟弟來到這舉目無親的雲翎受辱?

難道是姐弟之間生有嫌隙?

可是看他那淡然的模樣……

裝的嗎?也不像啊。

阿卿聳聳肩,轉身來到了一處樓梯處,往上瞟了一眼,二樓堆滿了各種雜物。

樓梯拐角處,避開了大門和視窗,若是不走近的話,很難看得見她。

她索性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也不嫌棄髒,隨意的倚靠在臺階上,閉上眼睛,開始嘗試心聲共鳴。

【玉綰。】阿卿喚道。

此時,遠在玉澤的玉綰,忽然睜開眼眸,閃亮如星辰,猛地坐直了身子,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王!你終於回應我了!】

【第幾天了?】阿卿問。

【今日已經是第二天晚了。】玉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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