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午膳,天空陰沉的較為厲害,樹梢間的白梅,隨風晃動,飛舞空中。

今日已是第二日。

子季閣。

房間裡。

玉綰焦急地來回踱步,眉頭緊鎖,雙手緊握,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她已經一天一夜未聯絡上阿卿了。

面對小芸的關心問切,她只能匆匆找了個藉口說身體不適,便將自已關在房間,不敢出門一步。

【王!你怎麼了。】

玉綰任冉不死心的使用心聲共鳴。

然而還是杳無音訊。

“怎麼辦……王不會出意外了吧……”玉綰緊鎖眉頭,眼中滿是憂慮。

此刻院外。

小芸本正在花架下發愁,眼神時不時往阿卿房間裡瞟,心中隱隱擔心。

平日裡阿卿一說不舒服,她都在身旁默默守候,如今玉綰將她關在門外,更讓她止不住的亂想。

恍惚間,一抹淺藍身影,走入子季閣。

“小芸。”

寧明輕喚一聲。

小芸回首,見來者是禹書寧明二人,連連起身。

“拜見大公子,寧明大人。”小芸恭敬行禮道。

“阿卿呢?”禹書眼神深邃如湖,淡然問道。

“阿卿在房間裡,說身體不舒服,已經將自已關在房間裡一天一夜了。”小芸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瞟了一眼阿卿的房間,擔憂道。

“沒有找但眷醫師嗎?”禹書問道。

“阿卿說不用叫,說休息兩天就好了。”小芸搖頭。

殊不知,這一句話,讓禹書緊鎖眉頭。

玉綰的異樣讓他隱約感到了不安。

“去看看她。”禹書語氣有一絲沉重。

說完,便向阿卿的房間走去,步伐較比平時略快了幾步。

小芸瞧見禹書走向阿卿房間的方向,便也心慌的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房間門口。

“阿卿?”

禹書輕輕敲了敲門。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玉綰聽到敲門聲,呼吸一滯,手不易察覺的開始發抖。

“怎麼辦……怎麼辦……”玉綰一時間慌了神,有些後怕的嚥下一口唾沫。

【王……我要瞞不住了……】

“阿卿?”禹書又輕聲喊了一聲。

殊不知,裡面的玉綰,正努力給自已做著心理安撫。

最後牽起袖子,拭掉額角的細汗,深呼一口氣,換上一副淡然的面容,開啟了房門。

“公子,怎麼了?”玉綰平靜地問道,儘量掩飾住內心的慌亂。

禹書看著她,眉頭微皺,心中異樣的感覺更加濃烈。

“怎麼了?”見禹書默不作聲,玉綰心中更加緊張。

“小芸,我想和阿卿單獨說幾句話,你們先在外面等會兒。”禹書輕聲開口,眼神的溫柔散去幾分,抹上一絲清冷。

“是。”寧明小芸應聲道。

禹書徑直掠過玉綰身旁,進了房間。

玉綰錯愕,還未來得及開口。

下一秒,房門已經被寧明關上。

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禹書看向正慌的不停揪著衣襬的玉綰,眼眸中透著絲絲涼意。

“公子……有什麼事嗎?”

玉綰整個人繃得緊緊的,抬頭對上禹書的目光,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透出的寒意讓她心中一顫。

“阿卿在哪兒?”

“什麼?我……我就是阿卿啊,公子你在說什麼?”玉綰結結巴巴道,試圖用平靜的語氣掩飾內心的慌亂。

禹書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不必瞞我,我知道你不是她。”

玉綰心頭一緊,見自已已經瞞不住禹書,只好低垂了目光,“我……是那晚宴會上被當作生辰禮的鮫人。”

禹書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玉綰的話,眉頭緊鎖,“她在哪?”

“我和……”玉綰下意識想脫口而出叫王,但是話還未出口,她就猛然驚醒改口。

“阿卿互換了……”

“什麼?”

禹書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微微顫抖。

玉綰垂眸點了點頭,語氣也滿是擔憂,“她為了救我,自願留在了王宮,並讓我在玉澤扮演她模樣三日。三日後讓我從玉澤東側海岸離開……”

玉綰本猶豫著,要不要把心聲共鳴的事說出來,但是轉眼又想,赤鮫鱗片絕對不能再次現世。

否則誰知道眼前的人會不會從擔憂,變成仇恨。

如果洩露出去,那是會帶給阿卿無窮無盡的麻煩和追殺。

這麼想後,便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還是回去找父王想辦法吧。

禹書沉默片刻,眼眸暗淡,陷入自已的思緒中。

三天嗎?今天是第二天……

“她讓你待三天,那你便待到第三天吧。”禹書眼眸漆黑,語氣恢復淡然。

他明白阿卿想要救自已族人的想法,也尊重阿卿所做出的決定和策略……

但是三日後,無論是什麼情況,他都必須去王宮,將阿卿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知道真相後,他便不再想多說什麼,徑直走出房間,開啟了門。

“公子。”寧明道。

“阿卿,你好點了嗎?”小芸探出頭,望向站在原地玉綰,關切道。

玉綰遲疑一秒。

禹書已經帶上了房門,轉頭對小芸輕聲解釋道:“我已經號脈過了,阿卿是因為宴會上鮫人的事,有些憂鬱之象,讓她自已呆幾天就好。”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小芸恍然大悟,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阿卿房門。

與此同時。

地穴裡,不見日輝月明。

迷迷糊糊中彷彿有一滴水,滴落在阿卿的唇邊,溼潤了她乾裂的唇瓣。

恍惚中,她的意識慢慢從昏迷中脫離,緩緩睜開眼睛來。

四周依舊一片漆黑,寒氣仍舊未散。

她試著動動自已身體,卻發現依舊無力,全身跟散了架一般。

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斃。

藉著身旁粉碎散落的石塊,她緊咬牙關,努力挪動自已的身體。

然而每挪動一步,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當她抬眸瞧見自已那被毒氣腐蝕的手臂,不由得心中一緊。

“死了還都這麼麻煩……”阿卿心中湧上一絲煩躁。

雖說毒氣蔓延已經被她冰封,但那觸目驚心的暗紫色脈絡痕跡仍在提醒她,她依舊身處危險境地。

所有毒物,方圓百里定有解藥,那魍魎身上,也一定有破自已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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