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注視著寧明走遠,本想再打聽幾人之間的關係,回想起禹書那神色複雜的模樣,應該不是什麼好事,為了避免引起誤解,便住了嘴,轉身便跟上飛舞的白蝶走去。

隨著白蝶的指引,阿卿來到了一處別緻的院內,兩側幾座假山模樣秀麗,假山之下流淌著一條小溪流,裡面淡躺著片片荷葉,荷葉之下還有些許錦鯉歡快嬉戲。

一座楠木小紅橋橫跨溪流之上,院中的紅梅與白玉石子相對,格外的詩情畫意。

不過她沒有多的閒心去欣賞院內的景色,徑直走進自已北側的小房。

推開房門,入眼便是頂上夜明珠散發著星星光輝,若是夜晚怕是根本不用點上蠟燭,中心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衣服,食物,還有療傷的藥。

阿卿四周環顧,緩緩坐在了桌前,注視著盤子裡的雞腿久久不能回神。

她有多久沒吃上一頓飽飯了呢?久的有時候她都快分不清餓和不餓是什麼感覺了。

她嚥了一下口水,拿起米飯,夾著菜,一口一口的吃著,漸漸越吃越快,好像想要把之前未填飽的肚子都填滿。

結果因為吃的太快連嗆了幾聲,猛地又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勁來,本如同死灰一般的雙眸終於在此時有了點色彩。

半晌後,她處理好身上的傷口,便依靠在床沿邊上,愣神片刻,手不自覺的掏出脖子上一條碧藍色的項鍊。

藉著月光,項鍊上泛著盈盈星光,阿卿的眼眸卻剛才的淡然木訥,轉而微顫,眼底的恨意忽然翻湧。

這麼多年支撐她活下來的唯一信念就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也是最後唯一保護她的力量……

半年後。

微風拂過紅梅林,揚起片片紅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梅花瓣瓣,灑下點點光斑。

阿卿在華書殿已經待了好些日子,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她和寧明不同,她不需要貼身保護禹書,只要隔三日和殿內其他的侍衛換班巡邏即可,結束自已的差事後,她便利用一切空隙,來修補自已的靈元……所以很少再和禹書幾人碰面。

這天,是人間的八月初五,中秋佳節,玉澤有大喜。

華書殿內。

“寧明,今日你去側院吧,若發生什麼意外,只要沒有傷及人性命,你便莫要出來。”禹書望向天邊,已是下午黃昏之際。

“這是為何?”寧明抱著劍,一臉不解。

“聽我的便是。”禹書頓了頓聲,好看的眸子低沉。

“是。”

紅錦毯從主殿延伸玉澤山外,所經之處漫天紅梅花瓣飛舞,送親的隊伍一路上,喜樂奏的震天響。

整個玉澤各處,綁上紅綢,所有生靈幾乎都傾巢而動,激動的比肩接踵,各個伸頭探腦的觀望,這難得一見的大婚。

十里紅妝,三書六禮,八臺大轎,大氣磅礴。

那紅轎似火,華貴而典雅,裡面的新娘自然也是絕世佳人,就這些,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緩緩進入玉澤內。

來的賓客格外的多,幾乎整個雲荒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到了這裡。

玉磚鋪地,紅毯明豔,無不彰顯著新郎對新娘的喜愛。

賓客們紛紛對著主人家祝賀道喜,心中不由得對這位新娘多好奇了幾分。

此時,送親的隊伍,已然來到殿門外,眾人紛紛站起,目光聚焦在了那大紅花轎上。

少典禹書,已然換上一襲紅袍,站在殿門邊。

溫悅在侍女的攙扶下,身姿搖曳地走下轎輦,一襲宛若紅霞的大紅嫁衣,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身姿。

滿頭珠翠搖曳,妝容典雅清新,唇上緋紅的胭脂宛若紅梅入夢,美不勝收。

少典禹書本該是喜悅,心中卻總有一股莫名的不安,看著眼前自已喜愛數年的女人,竟覺得有那麼一絲不真實。

一時間,他竟然呆站在了原地。

眾人頓時高聲鬨笑,催促著他趕緊接禮,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於是立馬上前緊緊握住一條雲織紅錦金絲帶,對著溫悅溫柔一笑,躬身行禮:“赤繩早系,白首永攜。”

溫悅握住紅錦另一端,淡眸閃過一絲失神,轉瞬即逝,嘴角扯上一抹淺笑,回身禮,道:“赤繩早系,白首永攜。”

喜樂聲中,禹書攙扶著溫悅走向殿內,每走一步,地上便盛開朵朵粉蓮,天上更是百鳥爭鳴,煙花絢爛。

而阿卿則遠遠的站在主殿的一角,藉著巡邏的空檔,掃視了整個前院。眼眸似冰,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面孔。

婚禮是在殿內舉行,能進入殿內的觀禮的都是各大族德高望重的人物,還有玉澤的親朋摯友。

殿院中時不時還能傳來司禮正在唱名,記錄禮單,個個名氣都非同凡響,賀禮也是貴重稀罕,無不彰顯著這場婚禮的顯赫。

溫悅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拽緊,眼眸在此刻有些飄忽不定,心中似乎有一根線一直緊繃著。

終究是嫁與他人了……

當悠揚悅耳的鐘磬聲響起時,司禮高聲唱道:“吉時到!一拜天地——”

禹書領著溫悅叩拜天地。

“二拜尊長——”

高堂之上,坐著的正是玉澤族長,少典禹書的親生母親,朱雀族,伶舟玉瑤。

正當二人要隨著唱禮聲下跪之時。

一聲清脆的叫聲從殿院上空傳來,打斷了婚禮。

“悅兒!”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卻瞧見一男子身著黑綢金繡龍長衣,騎著天馬,背手銀槍,踏著雲霧走了下來。

溫悅聽到熟悉的聲音,慌的撩開珠簾望向來人的方向,當入眼便是那熟悉的身影之時,她的眼框,蒙上一層水霧,雙肩微微顫抖。

那人沉著步子,走進殿內冷聲道:“你不能嫁給他!”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傻了,面面相覷,來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仙族之首青龍族的三皇子,雲翎熾。

大家正思索著這三皇子到底要鬧哪樣之時,玉澤的一位長老猛地一拍桌案,呵斥道:“放肆!”

一聲呵斥,殿內侍衛迅速聚攏,架在雲翎熾面前,想要阻止他走進殿內。但是雲翎熾滿眼冷嘲,銀槍一震,靈力匯聚風形,向侍衛襲去。

頓時剛才還阻攔的侍衛頃刻倒地不起,口吐鮮血。

禹書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語氣冰冷道:“怎麼?三皇子是要在我玉澤,大開殺戒嗎?”

雲翎熾淡眸掃了他一眼,然後望向溫悅,收斂了剛才那絲高傲,語氣輕柔,“不要嫁,跟我走。”

此時的溫悅眼眶早已經溼潤,她顛著身姿不由得向他靠近幾步,聲音哽咽“你不是,掉進了深淵縫隙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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