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緊張,本王只是一時好奇。”雲翎珏笑意不達眼底,淡然笑道。

“放心,殿下又不會將你鮫人妹妹怎麼樣的。”池煊依舊供火,眼底閃過一絲戾氣,“畢竟看樣貌,品質極為欠佳。”

“休要胡言。”時歌面色一凜,眼眸中透著一絲不悅。

“皇妃息怒,臣只是見那鮫人來此宴會,便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實在是有失禮數。”池煊聞聲連忙拱手歉意道,眼底卻閃過一絲嘲弄。

這幾聲爭議,幾乎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落在了阿卿身上。

一時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談資。

“禹綿旁邊那個就是鮫人?可是氣息怎麼這麼混亂?”

“好像……好像是混血。”

“混血?還是半個鮫人?”

“玉澤真的是什麼都收……”

“少胡亂詆譭玉澤了,沒有玉澤,當年瘟病死的種族,都快趕上赤鮫之禍了。”

“就是,玉澤是聖潔之地,少胡言亂語。”

“聽說鮫人還擅長蠱惑……會不會是……”

“我覺得有可能!”

……

一時間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皆是在討論阿卿。

小芸眼底透著不安,聲音有些發抖:“阿卿……怎麼辦……”

“我瞧著這小鮫人本就是第一次來,不懂禮數不也正常?”一直在禹書旁的時晏,晃著手中酒杯,慵懶開口道,“我姐姐人美心善,自然也不會怪罪。”

說完,揚眉一挑,掃了一眼身旁的藍衣男子,勾上一抹哼笑。

若不是禹書暗地裡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倒想看看這個小鮫人如何應對。畢竟有誰會不喜歡看熱鬧呢。

“自然不會。”時歌捋了一下耳邊髮絲,溫柔道,“只是不知這位新妹妹,叫什麼名字,若有緣再遇,也好落個稱呼。”

阿卿此時已經避無可避,仰首已然換上一副乖巧和善模樣,恭敬道:“回大皇妃,小人名叫阿卿。”

“阿卿?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時歌喃喃道:“倒是一個好名字。”

“謝大皇妃謬讚,今日阿卿不知禮數,擾了各位雅興,實在是抱歉。”阿卿垂眸,臉上掛著歉意道。

“既然知道自已擾了雅興,若不賠罪,豈不是說不過去?”雲翎珩忽然插嘴道。

此話一出,周圍唏噓不已。

“都說鮫人能歌善舞,可我們只聽過歌,還未見過舞呢。”池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冷不丁道。

“怎不知,我玉澤的人,何時成了宴會的舞者了?”一直默不作聲的禹書,忽然開口道,眼眸中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多了一絲清冷。

此話一出,空氣中隱約瀰漫一股難以言說的凝重。

難得一見的好脾氣溫柔公子,似乎生氣了?

“禹書莫怪,我四弟不是這個意思。”時歌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連忙打圓場道。

雲翎珩聞聲詫異,看向禹書,心中抹上一絲疑惑,但是面上微微收斂了一絲玩昧。

正當眾人氣氛安靜之時。

阿卿忽然開口道:“公子,今日屬實是我擾了大家雅興,應當賠罪。”

禹書一愣,回眸看向阿卿,眼底的冰才微弱化開。

然而就這樣細微的神情,此刻間,落入了另一雙眼眸之中。

“既然四殿下想看,那小人便獻醜了。”

“只是可能略微有些不熟,因為小人鮫人血脈並不純正。”話邊說著,阿卿已然來到宴會中心。

眾人都面面相覷,議論著她想幹什麼的時候。

只見阿卿環顧四周,來到一個侍衛面前,恭敬說道:“勞煩借一下配劍。”

侍衛狐疑一愣,繼而看向高臺。

雲翎珏漠然點頭示意。

侍衛這才將劍取下,遞到阿卿手中。

阿卿接過劍,重回宴會中央。

“小人的舞可能有些不熟,還望各位勿怪。”

“無妨。”時歌擺擺手,溫柔道。

繼而,一柄長劍在手,阿卿輕盈躍起,劍光與燭火交相輝映,劃出一道道優雅的弧線。

身影如風如電,既剛猛又柔美。

劍尖在空中劃過的每一道弧線都像是在描繪一幅精美的畫卷,彷彿能聽到風聲、水聲、甚至心跳聲,令人陶醉。

隨著阿卿最後一躍,空中旋轉之際,她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戾,另一隻手向底下紅毯彈指,一滴水滴落在上面。

即將落地之際,忽然身子一歪,神色慌張,驚叫一聲:“啊!”

“阿卿!”

“阿卿!”

“阿卿!”

三聲驚呼。

手中的長劍忽然脫手而出,慣性失控,向著雲翎珩的方向,如流星般疾馳而去。

雲翎珩始料未及,瞳孔微縮,慌亂側身躲避,只感覺面前一陣冷風,依舊晚了那麼一點,與長劍擦肩而過之際。

一縷青絲已然被劍氣隔斷,輕輕飄落。

於此同時另一邊即將摔倒在地的阿卿,只覺得忽然一陣熟悉的梅花香味湧入鼻腔。

一隻溫熱的手輕攬過她的腰肢,抬眸望去,只見熟悉的一抹淺藍,入她眼眶。

那雙溫潤的眸子好似有微不可察的擔憂。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禹書下顎繃緊,只覺得手中的觸感是他從未有過的纖細柔軟,一時間,竟覺得,是如此的燙手,心亂。

“你!”雲翎珩的聲音充滿了憤怒,瞳孔微顫,顯然已經被剛才嚇到。

眾人也被同樣被剛才的一幕驚駭住了,嚇得目瞪口呆。

還未來的及等雲翎珩怒火發作,阿卿就搶先一步離開了禹書的懷抱。

撲通一聲跪下,滿臉害怕驚恐道:“小人罪該萬死!小人罪該萬死!小人不知怎的起躍之際,腳下滑倒了什麼!求四皇子贖罪!”

“你就是故意的!”雲翎珩咬牙切齒怒聲道。

“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阿卿慌張的回頭看向剛才腳下之處,像是找到了什麼證據,喊道:“是剛才那裡有一滴水,小人腳下踩滑了。”

邊說著,轉而望向臺上的雲翎珏夫婦二人,倉皇解釋道:“求大皇子大皇妃明鑑!”

眾人隨著阿卿所指,皆是望了過去,果不其然地毯中心有一塊溼了的水漬。

“罷了,這只是一場意外,四弟沒受傷就好。”一直在一旁觀看的雲翎珏沉聲道。

畢竟是久經朝堂的皇子,怎會看不出來阿卿的那點小伎倆呢,但是從禹書兄妹的態度來看,似乎都格外在意這個鮫人。雲翎珩又未受傷。

既然如此,那就賣玉澤一個面子,不繼續追究,畢竟若是真的登上太子之位,玉澤也是極強的人脈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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