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時光機上面的按鈕,我來到了九歲這個時間節點,我上四年級,當然不再和張妮在一個班,眼不見心不煩,真好,但是必須讓她也難受難受。

張妮之前一直是年級前三名,我來這裡以後,年級第一名就是我,在學生時代,學習好就是最好的優點,這個優點可以秒殺一切,對付壞人最好辦法就是比她優秀,我只要回回考第一,次次考第一,處處壓她一頭,就是對她最好的報復。

沒想到真的再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我居然是這種想法。

這天放學,張妮主動向我示好,說:“李妍,你現在是真厲害,週考又考了滿分,我們是班主任都誇你是神童,你怎麼突然變這麼厲害了。”

我傲慢的抬起頭說:“以前那是我不學,現在不一樣了,還有兩年就要考初中了,再說了,這題也太簡單了,很難考不好。”我衝她笑了笑。

“是呀是呀,還是你厲害,李妍,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呀,那時候太小,不懂事,你不能那麼記仇吧?嘻嘻,以後放學我們倆個一塊回家吧。”李妍上前想去拉我說手,我下意識躲開了。

這個人真是臉皮極厚,我發現我那時候最大的反抗就是我疏遠了這個人,從小的這種經歷也導致我後來長大以後,變得無比堅強,無論什麼困難複雜的事情,我都認為只是暫時的,風雨一定會停。

“不用了,張妮,我們都長大了,我當然不會再計較那些事情,但是那些事情確實是真實發生的,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不可能再和你做朋,我們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再見。”

張妮並不驚訝,好像早就心知肚明一樣,然後又開始她一貫的那副表情,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讓人看不穿猜不透,只覺得這個人既狡猾又心機深沉,不可深交。

再後來就是我從別人那裡聽說,她去同學家玩,偷人奶奶的錢,還不承認,每次去別人家都要順點東西,在班裡,她對家裡條件好的同學極力奉承,甚至願意幫助人家寫作業,對班裡的貧窮家庭的孩子,就是各種欺負,就一如欺負當年的我那樣。

我在這裡不會待太久,否則我很想知道張妮會度過了她怎麼樣的一生呢,我後來長大後就把自已勸明白了,這幾年間,我從沒有見過她的父母回來看過她,她從小便缺失父母的疼愛,姥爺又年紀大了,肯定沒有那麼細心,從某個層面上來說,她可悲又可憐,是那個時代那個大環境下,貧窮自卑的產物,沒有人會七歲有十幾歲的心機,這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像那個年代,沒有什麼遊樂場,公園讓你去逛的,我六日一般就是和我的大傻表哥玩。

這天正好是週末,我就在院子前面的水泥路上用彩筆畫畫,身後便傳來,我那大傻表哥的聲音。

“李妍李妍,你想不想吃西瓜?你看天多熱?”

那個年代,00年物資是很匱乏的,大家基本都比較貧困,我想了一下,確實來這邊這麼久了,還沒有吃過西瓜呢。

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致說:“想吃,西瓜呢?”我伸出手。

他興奮的說道:“現在沒有,你還記得不?南地有快瓜棚,那裡的西瓜都熟了,我們去那裡摘一個”他的眼睛不大,但挺亮的,我看他眼神亮了,這傢伙確實從小就不老實。

“摘?不請自取則為偷,你說的真好聽,被他們抓住,小心把你的腿打折”我搖搖頭拒絕了,咱丟不起那人,當年你就慫恿我去,結果被張大爺,一路追到家裡,街坊鄰居還都跑過來看熱鬧,丟死人了。

“嘻嘻,你真是膽小鬼,那就是個老頭子守瓜棚,他那腿腳能跑過咱倆嗎?肯定抓不到我們,你是不是不敢去。”張揚對我實施激將法。

“我給你說,張揚,你今天去偷瓜,你必被抓,跑的慢一點你都得挨頓打,而且你別去了,那西瓜不熟,白瓤的,到時候偷東西被街坊四鄰看笑話,都來圍觀你,你不嫌害臊嗎?”

“不可能,你算命的?你能知道?我就去,我和張博一起去,到時候一口都不給你留。”

“唉,別去,我是說真的,張揚”我大聲阻止,張揚頭都不回的走了。

“你就是個膽小鬼,啥也不敢。”他在牆角處,朝我喊了一句。

真的懶得搭理他,去吧,去吧,不關你你的閒事,希望張大爺跑快一點,把褲子給他扒下來,打你一頓更好。

我繼續在家畫畫,過了好一會兒,我看大傻子表哥回來了,他和張博各抱著一個西瓜,呼哧帶喘的跑的飛快,一路狂奔到家,後面有個老頭拿著竹竿,很快追上來了,然後就聽見院子裡的張大爺和舅媽的理論聲,街坊聽見聲音的也過去看熱鬧,我也趴在大門邊偷看,最後舅舅讓張揚張博道歉,舅舅還給人拿了兩塊錢才作罷。

待張大爺走後,舅媽忙把瓜切開,沒熟,還是白瓤,我舅媽便說:“是真服你們倆,偷拿別人的東西還往自已家裡跑,你倆是不是傻?這別人追過來,一下子不就給你們堵在家裡了嗎?真是笨死了。”

我大傻表哥聽了還覺得他媽媽說的很有道理,笑呵呵的說:“媽媽,你說的對呀,我倆就是笨,應該往東地那邊跑,他一個老頭肯定追不上我和張博。”

“對呀,要不說你倆笨死了。”舅媽接著說。

“是呀,姨,我倆剛抱起瓜,那張大爺就從地頭涼亭醒了,拿著竹竿就要打我們,我們來不及想那麼多,就跑呀跑,就跑回家了。我們太笨了。”

我看著他們你一言他一語的,還挺開心的討論著,好像這是很光榮的事情,好像獲得了某項榮譽一般,我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是一個孩子他最終長成什麼樣子,和家庭教育真的息息相關,在回看這一切,也許一切都有跡可循。我這大傻表哥一輩子荒唐事做了一遍,40歲還啃老呢,我舅舅掙錢,供他們娘倆花,我舅舅在40歲以後就很清瘦,米多個頭,身體瘦削單薄,就像掛著枝頭枯黃的樹葉,只需一場風,就吹落了。

“唉,李妍,你之前說,張大爺會一路追回家,你怎麼知道的?你真的會算命?真的我和張博跑的慢點,屁股要開花了。”張揚說,他做錯了事並沒有受到一丁點批評。

“張揚,偷拿東西是不對的,以後別拿了,”我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他看我一本正經,笑的前仰後合,說道:“我媽都不管我,你想管我呀?”張揚很不服氣的說道。

“少聽她的,她說的不對”我會張揚說。

“問你話,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張揚緊追不捨的問。

“你過來,我告訴你,是我夢見的,我厲害吧,明天還給你夢哈,哈哈哈”我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然後衝他大笑起來。

張揚皺眉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我,而我看著他那副無語的表情,笑的更肆意妄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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