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傍晚,已微微有了涼意。

“老梁,這麼早就溜,曾胖子週會又要點你了。”

在一幢寫字樓裡,一個年輕人正收拾著自已的揹包,鄰座的同事探過頭來調侃道。

“週五欸,狗都不加好嗎!再見了您嘞。”

年輕人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徑直向門口走去。年輕人名叫梁少平,26歲,五官端正,相貌普通,不愛打扮,倒也顯得乾淨。單身的時間等同年齡。

走出大樓天色已經擦黑,路旁行道樹的葉子也有些枯黃,隨著夜風打著旋的飄落髮出沙沙的聲響。

梁少平的眼前突然一陣恍惚,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在黑暗中高舉手臂奮力向下砸去。

“鐺!”

金鐵交擊的巨響讓梁少平回過神來。

“淦,我就說這班加不得吧,走路都會晃神,再晚點就得原地開席了!”

嘴上罵罵咧咧,腳下卻不由的加快幾分,剛才的狀態梁少平可不會認為是要覺醒什麼超能力了,而是擔憂這是不是猝死的前兆。雖然自已孑然一身沒有什麼軟肋,但這也不妨礙珍惜生命不是。

快步回家,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梁少平站在原地一臉糾結,左邊是“蝦皇”,右邊是“蟹來了”。作為甲殼類食物愛好者,日常瓜子磕三斤,要做這種選擇實在艱難。雖然人們常說“全都要”,但打工人都知道“要不起”。

都說九月蟹黃十月膏,養生專家也建議吃東西得順應時節。正所謂聽人勸下三…啊不對,是吃飽飯。

“老闆,來三斤蝦,一半蒜蓉一半鹹蛋黃,再來瓶啤酒,冰的。”

果斷點好,尋摸個角落位置坐下。現在還是九月,飯館都喜歡將桌椅擺到門外,喝酒吹風,賞月剝蝦有點文人雅士那味了。

不一會,點的蝦上來了,與全是寫字樓的商務區不同,住宅區的人味明顯濃烈的多。叫菜聲,勸酒聲,孩子哭大人嚷,好不熱鬧。

梁少平一邊給自已倒酒,一邊展示著單手剝蝦的絕技。耳邊聽著隔壁大叔們從鄰居孩子考大學到國際局勢再到娶外國媳婦要不要彩禮的問題。梁少平一手端著酒眼睛微眯,他酒量不好俗稱“小趴菜”,此刻已是有些微醺。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吶。”

不由有些感慨,抬頭間忽的有些愣神。今夜的星空顯得格外明亮,在充分城市化的今天這算是難得一見了。

“唔,那幾顆連起來是北斗星吧?那顆最亮的是北極星吧?”

梁少平撓撓額頭,試圖把看見的與自已微薄的天文知識聯絡起來。然而,在繁星中有一顆不起眼的星星散發出金黃色,並且逐漸地越來越明亮。

“誒?星星有金色的嗎?還這麼亮。”

梁少平疑惑道。

而就在此時,他的神色再一次恍惚,這一次看清了些,那個人影高舉著一柄錘狀的物事向下猛擊。

“鐺!”

巨大的金鐵交擊聲後緊接著

“咔嚓”一聲脆響,閃爍著金光的碎片四散飛濺,金色的光芒瞬間佈滿他的視野。意識快速沉寂,而他最後的念頭。

“哦豁,吃席”

一片滿是霧氣的空曠空間裡,一具“屍體”躺在地上。忽然從霧氣的深處飄來一個金黃色的光點落在“屍體”向上張開的手掌上。立時,手指微微有了動作。

“唔”

“屍體”緩緩坐起,一手撐地,一手扶著額頭,雙眼緊閉嘴裡唸唸有詞發出意義不明的音節。梁少平現在很混亂,自身的記憶與這具身體的記憶,相互衝突著。

“我是梁少平!?”

“我是卓恩!?”

隨著時間推移,梁少平睜開雙眼,灰色的瞳孔中,清明逐漸代替混沌,驚慌之後便是平靜。

“不要慌,先梳理下現狀。”

他自言自語道

“我叫梁少平,地球人,26歲打工人,原本開開心心吃著龍蝦唱著歌,可能是猝死,意識來到這具身體上。”

“這具身體名叫卓恩,24歲,嗯,至少這具身體原主人意識消失前是這樣認為的。父親是一名騎士,自身也得益於此有一手勉強合格劍術。兒時常聽父親提到一處名為交界地的地方,說那是他們的故鄉,每每提到這個地方父親的神情總是充滿落寞和不忿。而原主就是追尋前人的腳步,希望尋得交界地的所在。”

而結果就如現在這樣,原主的靈魂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

“好了,目前就是這麼個事,兩個找不著家的人,一個倒在路上,一個還得繼續。”

梁少平自嘲一笑,以目前的情況看,只能繼續去尋找這所謂的交界地了,不論那有沒有回地球的辦法,兩個人總有一個能回家,也不算糟踐了。

而且,從他理清思緒後,就有一種冥冥中的感覺,有一個地方或者是事物在召喚著自已,那裡可能就是所謂地交界地。

梁少平先是打量了下自已的穿著,一套灰白且有不少破損的鎧甲,萬幸比較致命的地方鎧甲還算完好。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劍,劍身處有一個獅子樣式的標記,相比較其他地方的鏽跡它被儲存的很好。光滑明亮,想來原主應該是時常撫摸這個標記吧。

“等到交界地可以試著找找看,這應該是象徵著某個勢力或者軍團。”

梁少平站起身單手持劍,劈、砍、撩、刺各使了遍,最後挽了個劍花收劍入鞘。

“嗯,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由於沒練過武術,僅依靠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還是顯得生疏稚嫩了些,得練!”

26年的平凡生活以及自力更生,讓梁少平在面對突發情況時有著足夠的鎮定。

收拾好東西,梁少平想了想還是將劍提在手裡以防不測,隨即向著冥冥中指引的方向走去。

在這充斥著好似亙古不變地迷霧的地界,方向和時間也彷彿不存在一樣,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迷霧突然變的更加凝實有了一絲厚重的意味。

梁少平明白,到地方了。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手中的劍,用劍尖刺向眼前的迷霧。

等了會,沒有什麼變化。

隨後將劍護在胸前,緩緩步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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