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晏溪亭臉有些漲紅,迅速低下頭,她從未同陌生男子說過這麼多話,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面具男人神色僵了幾秒,道:“多謝姑娘好意。”

晏溪暮抿了抿嘴,眼睛胡亂的看向四周,福了福身,道:“公子先前多有得罪啊,我…我這是氣急了,才會對公子大打出手,多有冒犯還望公子海涵。”

面具男人打量了她一眼,心道:“看著年紀不大,沒想到有如此身手,竟一腳把允海打成這樣。”

隨即拱了拱手,道:“我只當姑娘是救姐心切,冒犯算不上。”

聞言,晏溪暮賠笑道:“公子大度。”

晏溪暮彎了彎腰,眼神瞟過那面具男人的衣裳,笑容又一次凝在了臉上,動作開始變得僵硬起來,心裡有一萬種聲音響起。

龍…龍紋玉佩!!!!!

我的老天爺啊,這又是個什麼大人物啊。

我…我…剛剛是打了他一掌嗎?

不對啊,我還把他劃出一個口子。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晏溪亭倒沒怎麼注意,微微福了福身,道:“公子,時候也不算早了,我們得先回去了,燈會魚龍混雜,居心不良之人常混跡於這樣的場合中,公子也早些回去吧,”抬眼瞥見他手掌上的傷,又醞釀了一下,從荷包袋子裡拿出一個小白瓷瓶,道:“我替我妹妹,再給公子賠個不是,公子手受傷了,此藥治療刀傷極為有效,堅持塗是不會留疤的……”說罷,便拉著晏溪暮僵硬的手,向光明處走去

面具男人點了點頭,捏著手裡的白瓷瓶,掂了掂,看著晏溪亭的背影,躊躇不決,直到晏溪亭快要走出巷子之時,才輕飄飄吐出一句:“有緣還會相見,我們…後會有期。”

允海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太……,”面具男人一道凌厲的目光朝他看過去,允海嚇得連忙改口,大氣都不敢喘,“公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回去吧。”

“啊?”

“她不是說要回去了嗎?那便回去吧。”

“那這地上的人怎麼辦?”

不知那人是被痛暈過去了還是如何,此刻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面具男人淡淡道:“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強烈的威壓,讓人臣服。

允海嘴唇微張,手還捂著臀部,神色有些欲哭無淚,猛地點了點頭,“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皇兄,沒想到你還有拔刀相助路見不平的一天啊。”只見來人穿著紅色長衫,滿面春風的模樣,從圍牆之上一躍而下,正是阿硯。

那面具男人也不理會,淡淡的繞過他的身後,準備走出巷子,剛走幾步,他便停了下來,道:“別貪玩。”隨即,又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阿硯也自討沒趣,便順著晏溪暮剛剛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晏溪暮被晏溪亭拉出巷子之後,到一處酒樓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半晌都沒緩過來。

“怎麼了?姩姩,剛開始還好好的,怎麼突然…”

晏溪暮緊緊抓著晏溪亭的手臂,道:“姐姐,幸虧你剛剛及時叫住了我,再打下去…”晏溪暮閉了閉眼,又道:“我們太師府的人命都不夠他殺的。”

晏溪亭神色一緊,低聲道:“何出此言?”

晏溪暮湊到她耳邊,道:“姐姐,你可能沒注意他身上的玉佩,是龍紋啊。”

晏溪亭道:“當真?不會是你眼花看錯了吧!可是,我聽父親提起過,當今陛下同祖父差不多年紀,只比祖父小几歲。”

晏溪暮搖了搖頭,“千真萬確,我看了許久,當真沒有看錯。”

又湊到晏溪亭耳邊,低聲道:“我藉著月光,看那玉佩上的龍爪,少了一爪,能帶得起這玉佩的,除了東宮那位太子,還有誰有資格?”

晏溪亭沉思一番,道:“今夜之事,一定不能再讓旁人知曉。”

兩人對視一眼後,默契地點了點頭。

“那花燈呢,姩姩你沒有拿到嗎?”晏溪亭看著她兩手空空的樣子,便也猜到一二。

“我拿了兩個兔子燈籠,可好看了…可是我發現你不在,很著急,花燈掉了都沒有去撿回來,對不起啊,姐姐。”晏溪暮低下頭,掐了了掐自已的手。

晏溪亭笑道:“那有什麼,這偌大的燈會還愁找不到花燈啊。”

“姐姐,我們出來這麼久了,父親母親該擔心了,要不我們直接回去吧。”

今日是上元佳節,晏溪亭一早就同晏揚和楊春晴說好了,他們二人才放心讓她們出來,要是讓他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估計也會被嚇暈過去。

晏溪亭皺眉道:“不是要放花燈許願嗎?要是不放又得再等一年,這可不行,我今年能陪你放花燈,要是來年……”,頓了頓,說話聲音愈發小了,“我嫁到他人家中去,就不能陪你放花燈了。”

晏溪亭今年年芳十八,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她自已也不確定還能在晏家待多久,若是能嫁給心愛之人,同他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最好,可是,若是遇不上,便就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晏溪暮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道“姐姐,走,我們放花燈去。”

“小師妹,等等我啊,你要跑去哪裡啊。”

忽地,身後響起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紅長袍,將頭髮高高束起,一手提著一個兔子花燈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些許傻笑。

晏溪暮有些嫌棄的看著他,道:“你來這裡幹嘛啊?”

“怎麼?燈會你家開的啊。”阿硯回懟道。

晏溪暮被氣到了,道:“你……你這人說話幹嘛老是那麼衝啊。”

阿硯道:“難道你說話就不衝嗎?”

晏溪亭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看著兩人這架勢,不會打起來吧,夾在兩人中間,有些難為情,道:“你倆認識啊!?”

“不熟。”二人齊聲道,又在頃刻間同時偏過頭去。

“呃…這是不熟?”

晏溪亭輕咳兩聲,道:“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阿硯回過頭,雙眼瞪著晏溪暮,嘴卻是對晏溪亭說的,道:“我叫阿硯,大家都叫我阿硯。”

“好的,硯公子。”晏溪亭後退了兩步,兩人面對面再次爭吵起來。

“瞪什麼瞪啊?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你信不信?”

“來啊,誰怕你啊。”

“……”

晏溪亭站在一旁,嘆了口氣,心道這根本拉不住。

忽地,她眼角看見阿硯手上的兔子燈,燈上的謎語是她剛剛猜過的,疑惑道:“硯公子這兔子燈是從何而來?”

“……”

他們兩人爭吵的聲音完全蓋過了晏溪亭,所以根本就沒有聽見晏溪亭說了些什麼,晏溪亭扶額,這得要吵到什麼時候去啊,再吵下去,燈會都要結束了,隨即看了看四周,人不是很多,清了清嗓子,豁出去大聲道:“我說你們別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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