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路走了過來,捏了捏晏溪暮軟軟的臉頰,眼睛彎彎的,笑著說:“收下吧,這是兩個哥哥的心意。”

晏溪暮也不好再推脫了,福了福身,道:“那就謝謝兩位哥哥了。”

她抬手開啟匣子,裡面赫然躺著一把精緻小巧的短刀,定睛一看,刀身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且有獨特的花紋雕刻在刀身上,祖父走了過來,摸了摸晏溪暮的頭,用另外一隻手將刀拿起來,道:“不錯,這短刀啊,當真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奇珍異寶之一,桑山那老夫子捨得給你們,也是你們足夠爭氣。”

晏溪暮看著這把短刀,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怪不得大哥會說她一定喜歡,她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晏溪暮自小很喜歡收集一些兵器,像這種世間不可多得的寶物,她更是愛不釋手。

“哥哥,我一定會珍惜這個禮物的。”

在一旁的晏揚輕咳了一聲,沉聲道:“你們這兩個小子,盡送些有的沒的,這刀啊劍的,你們自已留著耍也就算了,還送給姩姩,姩姩能拿它來做什麼呢?”

楊春晴聽此,白了晏揚一眼,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咬牙切齒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晏知渡福了福身,道:“父親,這把短刀較小,很適合姑娘家帶在身上,姩姩遇到危險的時候,可用來防身。”

晏揚冷哼一聲:“你光送給姩姩禮物了,你剩下三個妹妹呢?”

晏知路道:“這父親就不用操心了,”隨即拍了拍手,有三個小廝各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晏知路開啟第一個盒子,取出裡面的東西,遞給晏溪亭,道:“哥哥知道你喜歡作畫,這幅畫是夫子早年間遊歷山水時所作,雖不是絕世大家的作品,但畫得十分精美,很適合你。”

晏溪亭接過畫,將畫卷展開,仔細端詳,淡笑道:“早聽聞桑山夫子見多識廣,如今把這遊歷的山水描繪出來,當真叫人大開眼界,亭兒謝過哥哥了。”

晏知路輕輕拍了拍晏溪亭的肩,隨後抬手開啟第二個盒子和第三個盒子,分別取出了一個琺琅蓮幅紋手爐和一個掐絲琺琅香盒,遞給了站在楊春晴身後的晏溪然和晏溪玉,兩人似是沒有料到禮物還有她們的份,都愣了一下,才走上前去。

晏知路道:“五妹妹怕冷,這手爐是路過錦州的時候在聚珍閣裡買的,裝上些許無煙的炭火,握在手中,冬日裡便沒有那麼寒冷了。”

晏溪然福了福身,柔聲道:“謝謝哥哥惦記著妹妹。”

晏知渡點了點頭,又道:“我和大哥是個粗人,只知道六妹妹喜歡焚香,卻不知道喜歡焚的是什麼香,便買來這個香盒,到時六妹妹想怎麼用便怎麼用。”

晏溪玉欣喜若狂,道:“謝謝哥哥們。”

“也有給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還有兩位姨娘買了些禮物,我都讓他們搬到各自的院子裡去,在此就不一一說了。”

晏揚見此,眼睛瞥向別處,閉上了嘴,果然有這兩個兒子在,他是半分也討不到什麼。

楊春晴看著他吃癟的表情,忍不住捂嘴低笑起來。

晏溪然是王姨娘所出,是太師府庶五女,平時性格驕傲,最討厭旁人提及她庶女的身份,晏溪玉則是趙姨娘所出,是太師府庶六女,性格有些嬌憨,沒有什麼心眼子,平日喜歡焚香和做美食,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姑娘四姑娘都是楊春晴所出,楊春晴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便將那兩個庶出的姑娘養在她們姨娘跟前,平時吃穿用度絲毫不輸嫡女。

晏老太爺和老夫人一臉慈愛的盯著兩個孫子,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們做法的贊同。

“渡兒和路兒行事周到,自個兒身在外邊求學,還惦記著家裡的親人,真是有心了,一路上舟車勞頓,便回去歇息吧。”

“是。”

眾人福了福身,紛紛告退。

晏溪暮抱著盒子,一蹦一跳地跑著。

“姑娘慢點,”雪天路滑,桔梗有些擔心晏溪暮摔了。

“桔梗,今日是個好日子,我的兵器庫裡又多了一樣寶物,”晏溪暮笑道。

紫羅上前去扶住晏溪暮,道:“明日便是元日了,過了元日之後便有上元燈會,上元燈會可熱鬧了,姑娘可得仔細著,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不慎滑倒了錯過上元燈會就還得再等一年呢。”

晏溪暮拍了拍自已的腦袋,她差點忘了這茬,道:“好啦好啦,我再怎麼愉悅也會注意的,你們兩個總是喜歡給我講些大道理。”

“姑娘又取笑我們。”

鈴蘭緊抿著唇,站在晏溪暮閨房門口,有些猶豫,晏溪暮一進到慧園,便瞧見了那個小小的背影,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溫聲喊道:“鈴蘭,是要找我嗎?”

鈴蘭身體一顫,顯然有些被嚇到,她轉過身來,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姑娘菩薩心腸,為我母親處理後事,還肯收留鈴蘭,鈴蘭願做牛做馬,來報答姑娘。”

晏溪暮蹲下身,將她扶了起來,道:“我只是盡了些綿薄之力,倘若我能早到一步,你母親或許就不會……。”

“不,姑娘,您能來,鈴蘭就已經十分感激了,不敢再多奢求什麼了。”鈴蘭沒讓晏溪暮說出後面的話,一是怕她又開始愧疚,二是既然已經不能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逝者已逝,多說無益。

晏溪暮頓了頓,道:“你只管待在我這慧園,有什麼事情就和紫羅桔梗說,她們會幫你解決。”

鈴蘭點了點頭,用袖子把眼淚擦乾:“桔梗姐姐和紫羅姐姐對鈴蘭都很好,鈴蘭自當盡心盡力伺候姑娘一生。”

“一生就不必了,等到了年齡啊,我就都給你們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姑娘。”紫羅和桔梗帶有些埋怨。

“就這麼急著把婢子們都嫁出去啊,姑娘去哪,我們就去哪,”桔梗挽著晏溪暮的手臂,嘟了嘟嘴。

晏溪暮眼含笑意,“怎麼啊,不成親,是想一個個在我身邊熬成老姑娘,自已孤獨終老嗎?放心,倘若你們哪日相中了誰,我盡我最大努力幫你們說成。”

聽到此話,兩個丫鬟都羞澀地低下了頭。

“姑娘謝謝你,重新又給了我一個家,重新給了我一個新的名字,”鈴蘭小聲道。

晏溪暮握住鈴蘭的肩膀,緊了緊,道:“以後你就是鈴蘭,太師府慧園裡的鈴蘭,日子還很長,那些不開心的日子都忘掉吧,以後你不會再被打,也不會再忍飢挨餓了。”

紫羅和桔梗各自拉起她的手,道:“我們姑娘是頂好的人,你就安安心心留下來,不用有任何顧慮。”

“好了,今日起的好早,真的好睏啊,我要回房休憩一下了,午膳就不必叫我了。”

“是。”

晏溪暮抱著盒子躺在紫檀木床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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